第三百一十章 找到弱点(1 / 2)
李琳有些恩怨分明的女侠风范,不屑的道:“我们邀请的是池院士,熊有信舒服还是不舒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可惜了这么多的研究员,和熊有信一起的有七八个人吧,我看都是三四十岁的青壮年,正是好用的时候。还有池院士的研究团队,以前不知道,人家光是学生就有几十人。咱们大华实验室的正式研究员还不足百呢,要是再加几十人,每年产生的专利不是要增倍了。”黎涣祥越想越远。
“六七十岁的院士了,每年带两个学生,都有几十个了。咱们的研实验室每年都进好几十人,最多十年就成长起来了。到时候,你估计会担心人力成本了。”张超笑笑,又道:“真要比起来,池院士这几十人加到一起的效率,能顶得上咱们4个项目组就不错了。你想想看,他们8小时工作制外,一个项目组光找钱和跑部的负责人就要两三个,再加四五个助理,然后还有四五个不做研究的基础研究员,20个人里面,有一半能正常工作的就不错了,工作时间还没有咱们的一半,你看看熊有信,自己的研究不搞,还要出来搞政治……”
黎涣祥嘿嘿一笑,道:“到了咱们这边,就由不得他们了,留给中石化真是浪费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做好了决定,当天就悄悄的通知了下去。
经过改组的大华集团,控制力比过期只强不弱。尤其是获得分红的中低层干部,忠诚度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等于是用钱喂饱了一样,对中石化之类的机构,也往往嗤之以鼻。
由此,熊有信在其他公司和部门能遇到的礼遇,在大华集团就丧失殆尽了。当然。这其实并不影响正常的评估工作。
熊有信虽然找了池院士,并以此威胁黎涣祥,但池院士始终没有出面。黎涣祥也就顶着。
如是两日后,熊有信也没辙了。
池院士确实只是默许他行事,本身是不会支持他索要技术资料的要求的。
狐假虎威的招数没了作用。熊有信也就明白了,自己接到的“私活”怕是完成不了了。
他坚持又等了一天,黎涣祥仍然是拖着,熊有信无奈之下,只好乖乖的回到海沧基地,在普通资料的支持下,悄悄的做起了评估。
池院士将评估交给了熊有信,他也不能再丢回去。以池院士的年龄,他本人其实不怎么做实质性的工作了,如大华实业的要求。必然是某个学生来做。
熊有信用了很大的劲才抢到这个机会,没想到什么事儿也没做成。
到了海沧的甲醇基地,熊有信就变的懒懒散散了。他可不想真的去做什么评估,于是直接命令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先做,我看些资料。”
然后。熊有信就睡在了一个值班室里。
和他一同来的全是师弟,由于熊有信在中石化内的地位较高,在师兄弟中的威信也就很高。其他人不管怎么想的,只好乖乖的去做评估。
池院士的专业范围是石化机械,此次评估的目标也就主要集中在了设备运行和设备先进性上。其中设备运行尤其是重中之重,因为中国90年代初的设备自有率很低。特别是重化工行业,一方面是三桶油的极度内敛,一方面又是超高的材料要求和技术指标,使得很多设备想换一根国产化的螺丝钉都很艰难。
在这种情况,设备先进性只要看一看对方买的是什么设备就知道了。很多100%引进的进口设备,比欧美国家用的还先进。如美国的乙烯设备高峰期,是20世纪70年代,到了20世纪90年代,先进性是没有了,但也不能弃之不用。事实上,他们最少还要再用20年,或者再多20年。
与设备先进性相比,国内企业的设备运行状况就很难看了。经过了70年代的断层和80年代的重工业停滞,现在的大型化工企业,要保证所有的技术工人都有技术,根本是不可能的。
30岁左右的工人,原本是一个企业最宝贵的财富。但是,经过了十年浩劫的系列,这些除了搞批斗什么都不会,自学成才的终究是少数。40岁的管理层原本应当是一个企业的中坚力量,但他们学习管理的主要过程就是运动,即使是改革开放了,他们也不会放弃自己最擅长的部分,仍然或者说只能继续搞勾心斗角小报告的一套。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个企业有再多的高级技工,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工人是不学无术的废物,他们在工作的时候,就能把设备弄的一团糟。
该上料的时候不上料,该排蒸汽的时候慢吞吞,该换油的时候偷一点,温度压力等指标不合适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有些人态度很好,奈何不懂技术,对生产过程中频繁出现的变量也无法理解,偏偏由于企业制度的关系,还不能把这些工人辞退,甚至待岗都不能以技术做评价方式。
这种情况下,国内设备运行状况想好看也不行。整个**十年代,把国外先进设备的先进部分关掉,只使用落后部分的例子层出不穷,直到2000年以后,有大量廉价的大学毕业生进入国企,设备运行水平才算是有所起色。
熊有信一伙人不想给大华实业好的评价,但也拿出看得过眼的证据,因此大略的看了看官方的设备说明书,直接就去检查设备运行状况了。
检查设备运行,主要就是核对各种设备仪器的受控状态。耐压平台要可靠受控,绝缘电阻要始终受控。低温设备要始终低温可调,高温炉要温度受控达标……
一群技术员忙忙碌碌的做了一个下午,快到黄昏的时候,才神色不属的回到了值班室。
熊有信早都睡累了,半躺的靠在一个大椅子上,见到他们就打了个哈欠,问:“能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