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脉的考量（2 / 2）

“喂，凯呀，干啥呢，咱没事聚聚呗，挺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我笑呵呵的又拨通一个电话。

“我能干啥，没钱开房，趁家里没人，带小蜜打炮子呗！”对面回道，从电话中还能听见女人的呻吟声。

“一天就这点追求，那行，你忙吧..”我挂断电话。

坐在沙发上，不厌其烦的拨打着一个又一个电话，借钱这事我平时真不干，因为我钱够花，要是别人管我借，一百以下可以有，一百以上免谈。可每当遇到事的时候，这种建立在金钱之上的友谊就显现出来了。

就像是现在的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多的借我是五百！

我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点破逼事，传的比光速还快，我刚打十几个，就已经弄得人尽皆知，在之后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在本地….“看你混的”黄中心鄙视的骂我一句，推门走进来，其实，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打电话入神了。扔过来一个信封“拿着吧，都这么大了，还让你黄爹操心”

“咔”我打开信封，里面赫然是两沓毛爷爷，我惊愕的看着他“你不说你都比脸都干净么！你这个骗子，这些年买屁股没少挣啊！”

“嘻嘻…”黄中心娇羞的低下头。

三十分钟以前，黄中心推开门，走下去，坐在楼下花坛上“爹啊，我这有点事，你看能不能把你嫖.资匀我点，我给你弄一加强连孙子回去…”

黄中心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患有重病离去了，据说是在生黄中心时坐下的病根。导致他父亲一直对他有怨念，没事喝点小酒就揍他，父子关系曾一度十分紧张。长大后，黄中心理解父亲的不容易，每每手里有点钱，就给黄父打回去。

而黄父，单身老爷们一个，也没啥负担，天天不干正事，就喜欢喝点小酒，嫖个小娼，但很有分寸，赌毒坚决不碰。

“滚你大爷的，哪有钱给你，村南头还有三个寡妇等我养呢！”黄父喝一口小酒，骂道“你爹都没那能力，你还能比我强咋地！”

“呃..强不强也不是说的，而是做得，你先弄来点，就看我能不能给你拎回去就完了呗！”

“行..等着吧！”黄父放下酒杯，从箱子下翻了翻，里面就一万五，咬着牙，走出去，趴墙头上对邻居喊了一句，老王，给我拿五千块钱。

“马上..”老王一句废话没有，转身进屋。

按理说，黄父没有正经工作，家里有点地，还不好好种，一年到头能不能看见五千块钱都是个事，典型的农村二流子一个。而老王，是个老实人，要说给他拿钱是怕黄父？绝对不是！我就是不借，你还能揍我咋地？

这是黄父几十年的做人的积累，平时感情的沉淀，虽然不务正业，但不丧天害理，遇见不平的事，也能上去说出个一二三，是黄父的人品得到别人认可，就像那句话说的：我借钱给你，因为我相信，即使你活着还不上，死后上天堂也不带差事的。

而我这一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夹着烟，都抽了好几根，也不知道我应该给谁打，还能给谁打。眼珠子充满血丝，第一次感觉到，人脉这么无力。我吸了一口烟，透过烟雾，我想：做人是一个将心比心的事，假如我以前能用心对别人，那么此时我处境也不至于这么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