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淡蓝花笺(2 / 2)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与许翘的关系比我更坚固,想到这,心底里不禁隐隐地泛着酸,不明白自己在他与她之间,算什么?
这些年坊间也的确有一些关于华总裁与他的女助理之间不正常关系的揣测,他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却又从未曾承认过两人的关系。
我在想,要不要象袁圆建议的那样“多长个心眼”?否则成了他们之间“调味料”那岂不是悲呼哀哉?
他说他与许翘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到底怎样?“非常重要”到底是有多重要?
远山在阳台外与许翘通话,我在客厅里越想越悲催,郁闷得快发疯。
“又胡思乱想了?”远山从阳台走了回来,双臂环了上来,我的鼻梁又被狠狠刮了一下,“走,我们找吃的去。”
他一边拥着我一边打开了客厅的灯,那本《饮水词》和淡蓝花笺映入了眼帘。
“我只是无聊,随便翻翻。”
我笑着,去收拾书与花笺,但我没有想到,他松开我之后冰冷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你不用象一个小报记者那样对我的一切深挖猛掘。”
我惊愕地转身,他站在我的面前似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在我的错愕之中,他冷酷的声音还在继续:“在我的家里,你还有哪些角落没有翻查过,冷大记者?为了你那篇专稿的续集你已经够卖力了,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不用这样牺牲色相来我这寻求猛料。”
我无法形容自己在那一刻的心情,一个人竟然可以在前一秒温柔似水,又在瞬间冰冻成川,眼里满满的是愤怒和深恶痛绝的表情。
“在我的家人被杀害之后,当我确认完他们冰冻的躯体走出警局的大门,围着我追问当时情景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无冕之王,个个手拿冰冷的话筒戳在我的面前问我的心情和感受。那年我九岁,刚刚失去所有的家人。”
我被他愤怒的神情逼得步步退却,而他紧紧地逼视着我的眼睛,冷若冰霜。
“冷然,我努力接受你记者的身份,但事实证明,你和他们依然没有区别,你要的,只是新闻和猛料。但我可以告诉你,华远山不再陪你玩下去。现在你可以收拾好你的东西,从这个大门走出去,不送。”
虽然我呆若木鸡,但我还是听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爱与相依相随,都只是我这个小报记者为了挖掘华大总裁的猛料而牺牲色相?
怎么不说我是为了他的钱和努力跻身于他们所谓的上流社会?
而他这些日子也只是在陪我玩玩而已!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上眼眶,但我努力地不让它们落下来,倔强而勇敢地直视他的眼睛,控制着情绪,说:“华总裁,你的自我感觉太好了些。”
默默地收拾好我自己的东西,走向他家的大门。
无需解释什么,如果他对于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下了这样一个不堪的定义,那么我还需要解释什么?那些誓言似乎还散发着余温,却已如芒刺一般充满着嘲弄和讽刺的意味。
走出门外,清风扑面,泪如雨下。
一个人踯躅于冷雨夜中,隔街的落叶还在风中流转,新发的小芽在雨中瑟瑟。
总是在自己转身之后泪落倾盆,才知道最好的时光总是用来辜负的。
遇见,不是错,错在擦肩而过彼此一回眸,惊鸿起,千年误,误的是自己一生的爱和痴恋。
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远远地随行,但此时的我,心和脑一样的冰冷和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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