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女人如草芥(2 / 2)
“你知道吗,在我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我的面前时,倒没有你这么淡定呢,华远山,在这一点上,我服你。”
靳凯的声音有一些干涩,又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陷入了对“心爱女人”的回忆当中。
我发现,只要他想起心爱的女人,就会不由地出现这个舔嘴唇的动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认为自己配不上心目中女神。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干一番大事业,来达到出人头地的目的,而他大事业的开端,就是拿华家开刀。
爱,是一种温柔的感觉,而一个人,在爱着的时候,同时可以大开杀戒,一边谈情,一边杀人,那就是一个多情的魔鬼。
经过了二十年的沉淀,这个魔鬼愈加凶狠,且疯狂。
“她很美,就象开在悬崖边的小花儿,没有办法,要想摘到这朵花,只能斩尽沿途的荆棘,挡我者死。”
靳凯的从柔柔的回忆中抬起了头,脸上重又浮现恶毒之气,一直沉默着的华远山则嘴角掠过一抹冷笑,直视着靳凯,说道:“不要以花儿为借口为自己开脱,你爱的并不是她,而是你自己,你只是为了自己向高处爬而披荆斩棘,与花儿没有半毛钱关系。”
靳凯将目光迎向了华远山,怔了一怔,喃喃道:“不,我爱她,在那个年代,她是唯一看得起我这个穷光蛋的女人。我敬她,爱她,崇拜她。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的神,我的光,我的一切。她是我心尖上的宠儿,是我掌心里的宝,而不是草芥。呵呵,我的女神,和你的草芥,不一样。”
象一只掌掴,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被弃如草芥的我,连哭泣的能力都没有。
我也曾经是心尖上的宠儿掌心里的宝吗?还是从一开始就如可有可无的草芥?
华远山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靳凯的嘲讽。
屋子里出奇地沉寂,我听不到身旁两个人的呼吸,我的心跳也渐渐地越来越缓慢,意识也越来越泛散。
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结束生命,但我却没有选择的权利,此时我的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就是怎么个死法,也由他人决定。
午夜,应该是黑白无常向人索命的时刻,而时间凝固成一块坚冰,地下室里冻成了地狱,一盏幽光照在我的脸上,也照着默默相对的两个人脸上。
我等待死亡的一刻,却不明白他们在等待什么,继续僵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痛苦比等待死亡的来临更加煎熬?
这静默有如泛散开去的地狱之火,燃烧着,却没有温度。
耳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于万籁之中打破了沉寂。
是钟海涛带着一班人马冲进了地下室的楼道,而钟海涛本人却没有止住贯性,将一直守在外面的袁圆和许翘往前一冲,连带着将本来站在门口的华远山一推,统统推到了地下室里面来。
我的欣喜漫过了天际,谢天谢地,总算还没有被所有人抛弃。
于此同时,靳凯拧开了手边的甲烷,刺鼻的气体滋滋地往外冒,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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