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女人的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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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了没几下,夕儿就“哧哧”地笑起来,但她忍住了。

其实她有些动作也做得挺滑稽的,我看着她,也有些忍俊不禁的。

音乐进入高潮了。

我一边笨拙得做着动作,一边看着夕儿,一边“嘿嘿嘿”地傻笑。

夕儿也一边跳,一边笑看我,越笑越大声,越笑幅度越大,最后直接抱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了。

我收住动作,俯视着他道:“拜托!有那么好笑么?”

“没、没有……真地没有,比我想象的……要好,咯咯咯……”夕儿蹲在地上,仰脸捂住嘴巴看着我说

我怒道:“走了!不跳了!”

夕儿说:“拉我起来!”

我回头看着她道:“你自己不会起来啊?”

夕儿捂住嘴巴说:“我起不来……笑得肚子疼……”

我怒道:“活该!接着笑吧!”

夕儿一边掩嘴“咯咯咯”地笑,一边央求我说:“拉我起来好不好?”

我吁了一口气,摇摇头,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我道:“你是不是有预谋的啊?要我陪你散步,就是想让我来这广场出洋相的?你这是报复!是报复!”

夕儿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现在不冷了吧?”

我不搭理她,转身要走。

还冷?窘得脊梁都出汗了!

夕儿反抓住我的手,跟了上来,嬉笑说:“公子!带我一起走!”

走到广场边上的长木椅上坐下,面朝对面跳舞的阿姨们。

《奢香夫人》的曲子已经结束,第二首曲子响起,是《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罪》。

崩溃了!这是什么歌啊!我怎么头一次听到呢?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

男人的心,一揉就碎,

爱也累,恨也累,

不爱不恨没滋味。

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

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

我在抽烟,望头顶的星空……

夕儿则在专注地看那些阿姨们跳舞,她的情绪似乎已陷入这首歌里了。

我感觉她的身子朝我肩膀上靠了过来,我没动,任她的脸轻轻搁在我肩膀上。

我们都没有出声。

我默默地吸烟,夕儿静静地听着这首歌曲。

接着是第三首歌曲《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了》,那些阿姨们精神头可真好,一首接一首跳,也不嫌累。

“这首歌的伴舞有点像扭秧歌,呵呵。”

我转脸看了夕儿一眼,喷出一口烟雾说,我的话旨在打破了俩人间的沉默。

夕儿转脸看着我,答非所问:“阳阳……十年后你会在哪里?”

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说:“十年后?”

夕儿轻啄下颌,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摸着鼻梁想了想,笑道:“十年后,我三十四周岁……”

夕儿注视着我说:“嗯。那时候你会在哪里呢?”

我笑笑道:“不知道……以后的事儿谁说得清楚呢?不过,那时候我应该娶妻生子了吧?十年对我而言,是个巨大的时间跨度了……”

夕儿说:“十年后……你还会在滨海城么?”

“呃……”我笑笑道,“这个……很难讲,人生就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的……”

我想起了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的句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虽然十年后,我也不过是三十来岁,还不至于到“尘满面,鬓如霜”的地步,但十年后,我的变化应该会很大吧?

我希望十年后我该有的都有了,爱人,房子和车子,还有孩子。

十年后我的人生应该差不多就定型了,我的思想也应该日趋成熟了吧?

古话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嘛。十年后我三十四五岁,离四十岁也不远了。

夕儿仰脸注视着我,轻叹一声说:“十年……十年之后,会是怎样的物是人非呢?”

我低头看着她,嗔了她一句说:“夕儿,你怎么比俄国诗人还多愁善感呢?”

“记得八年前,”夕儿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语气幽幽地说,“那时候我还只有17岁,生命的天空,就像一张亚麻布,我有足够的时间拿起画笔,在这张布上细细描绘我的任何梦想……八年后的现在,我忽然发现,我在生命的画布上,并没有出现过真正浓墨重彩的一笔。唉……”

我侧头看着夕儿,安慰她说:“其实,对每个个体生命而言,生命中的每一笔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每一笔都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夕儿收回目光,注视着我,笑了一下说:“阳阳,你知道么?很多人都说我早熟。”

我看着她笑笑道:“早熟?”

夕儿轻啄下颌,轻笑一声说:“嗯。我14岁以后,就老是听到身边的人说我早熟了……”

我看着她道:“那你觉得呢?”

夕儿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跟周围的同龄人相比,外表上看上去过于安静,不像那些小女孩一样成天叽叽喳喳地叫个没完没了的。他们还说我考虑的事情要比同龄人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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