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立言百字就称经(2 / 2)
……姚对宋,柳对颜,赏善对惩奸。愁中对梦里,巧慧对痴顽。孔北海,谢东山,使越对征蛮,淫声闻濮上,离曲听阳关。骁将袍披仁贵白,小儿衣着老莱斑。茅舍无人,难却尘埃生榻上;竹亭有客,尚留风月在窗间。”
李璲从一东韵缓缓的背到十五删韵为止,每一韵挑了一段,但仅仅是这个节选版已经让台下士子们如痴如醉了!更多的人有种吐血的冲动,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仪王殿下这是要穷尽所有对联的题材集大成吗!
张说等老头子更是万念俱灰,刚才想要驳斥李璲不尊先贤的想法更是抛却了!人家编出了这一本如同规章制度般的《仪王对韵经》,你们凭什么压人家一头?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李璲这些对联中几乎每一句都有出处用典,够你学一辈子的东西人家随口抛洒,这得是多大的学问?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博古通今到这个地步你还能怎么指责?
在所有人还沉浸在那鸿篇巨制中时,李璲却更加狂妄的让人崩溃了!李璲喝口酒润润喉道:“本王献丑了,呵呵,这部《仪王对韵经》凑字而已,不尽完美之处甚多,还望各位手下留情,批驳可以,千万莫要删改,毕竟是本王心血之作希望全文流传后世才好,别重蹈了《诗经》被焚尽的悲剧啊!”
李璲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众儒生的惊恐。孔丘依自己一人喜好将《诗经》三千首删得只剩三百首,其罪不下于秦始皇焚书坑儒,这件事是儒门的忌讳,李璲当中挑破伤疤,如同打脸!可偏偏说的又是事实,无法反驳。
“恭送殿下!”看着李璲离去,国子监祭酒转身对几位同僚皱眉问道:“如今奈何?”
“当然是记录、誊写、版印了!还能如何?毕竟这部著作还是真的足以奉行教化的。”张说长叹一声颓然的返回内院。剩下场中年轻学子们可是听不出高层的话里有话,一个个激动的已经开始寻章摘句、给旁人讲解《仪王对韵经》中每一句的典故,崇拜之、感慨之、尊奉之……互相争论之!
远离国子监那条街张曦才怯怯的问:“到底哪儿学来的?跟为兄说实话!背那么长的书你用了多久啊?一年还是几辈子?”在李璲怒视圆瞪中,张曦毫无惧意继续调侃:“璲弟你现在是不是特得意?估计明早你在长安城里就比公孙大娘还红了!”
“呸!你会不会说人话?”李璲有掐死他的冲动,虽然自己确实是抄袭,但你丫又没证据怎么能一口咬定?还拿亲王比舞姬,靠之……李璲撅嘴高傲的说:“刚刚粉嘟噜,算不得红!什么时候让你祖父把我的造像立在国子监门口再说!”张曦一个缩脖吓得赶紧闭嘴,心道你还真够大逆不道了什么都敢说啊。
等回到王府,李璲泡在水汽蒸腾的浴桶里,想的却是:一定得把自己的才名砸瓷实……哦,好舒服!古人采用泡澡的而不是淋浴的办法,还真是有道理,只不过得有人旁边伺候着加热水,估计普通百姓没条件天天洗澡,就是府里的侍从也都臭不可闻的!唉,不行,有时间我得给大唐发明个简便淋浴……吃一颗茗烟递过来的葡萄,把淋浴的事儿放一放,接着想对联。
长安士子对联句爆发最大热情的日子里,李璲的思路又已经跳跃到下一步计划里去了。和张曦的一句戏言,让李璲突然萌发了真的把自己塑造为圣人的远大理想……占领人们的思想啊,远比占领他们的土地更有持久力!那些自封为圣人的家伙不就都是这么干的吗……从娃娃抓起!承诺司马承祯遍地开学府的事儿还没启动呢,可一切需要金钱做基础啊,办教育最是耗费巨大的,看来酿酒那种小打小闹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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