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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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乐融融的说笑中,忙忙活活的整了几样炖菜,热热乎乎的摆了一炕桌。吉德扶老鱼鹰坐在炕头,又拉郎配似的,把鱼鹰奶奶拉到老鱼鹰身旁坐下。老鱼鹰咧了咧嘴,又撅撅胡子,一瞪鹰眼,赌气似的,往里挪了挪屁股。鱼鹰奶奶扫了老鱼鹰一眼,又贴贴呼呼地往老鱼鹰身旁蹭了蹭。老鱼鹰抹搭地说:

“属鲶鱼的,贴啥边呀?这样暖和呀?”

鱼鹰奶奶纳底的锥子,奔直说:

“对呀,暖和。你排那儿,像个大黑瞎似的,我不挨近点儿,别人咋坐呀?轱辘棒子,就是独性!”

老鱼鹰站在锅台上,呛汤地说:

“你不独性?两半老干瓢一个。守了一辈子的寡,半拉人都没交下,炕头挪炕梢,独来独往。你看我,老鳏夫一个,鳏寡孤独吗?儿孙啥也不缺,你不还借我光呀?”

鱼鹰奶奶顺情说好话:

“借你光!借你光!老倔巴头子,就像那老毛驴似的,得顺毛抹嘘,呛一点儿就尥蹶子?来,老三,快上炕里,挨着你干爹。你爷俩也好长时间没到一块堆喝酒了。大德你也上炕里挨你三叔坐,大丫儿打个头,也不是外人儿,缺啥少啥的好动腿啥的。我呀,先给老嘎伢子倒上一盅,要不他又挑理啦,可矫情了?”

老鱼鹰拿眼抹着鱼鹰奶奶,乐哈地说:

“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还是我这老蒯惦记我?”

貌似的一家人,苍天赐给的缘分,老少三代,亲亲热热的喝酒唠嗑,扯淡倒咸,一直喝到掌灯。大丫儿忙着拾缀碗筷儿,鱼鹰奶奶也脚前脚后的赶乱。老鱼鹰仰卧在被卷上,吱吱地吧嗒个烟袋,静耳细听吉德和曲老三唠嗑。曲老三盘腿大坐,拿炕席糜子抠着牙,对倚靠在炕琴坐着的吉德说:

“哎,德子。你这暗渡陈仓,咋个渡法啊?我心里可不掏底儿,你细唠唠。”

吉德沉吟一下说:

“叔哥,这话说起来可长了,你还记得俺哥仨那次外出远行吗?”

曲老三卡巴卡巴眼说:

“嗯哪,记得。大前年的事儿呗!……你哥仨坐的是老毛子的火轮,你在船的甲板上,意外的和艾丽莎惊喜邂逅似的。你俩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拥抱在一起,亲热的如同久别的老相好,气得老二和老三嫉妒的直骂杂,彪九气愤的好悬没揍你?你俩一路形影不离,一起吃大咧巴,一起喝咖啡,一起在老船长的舵舱里跳舞,一起相拥在月色下的船头里,一起废寝忘食的唠啊笑啊!要不障于老二老三,彪九和苏四,你准得和艾丽莎睡在一起,把火轮给颠个底朝上?哈哈,是这么回事儿吧!”

吉德发笑的说:

“叔哥,你真行,了如指掌吗?往后的事儿还用俺说了么?”

曲老三如实地说:

“你们到了哈城火车站后,我的人就撤回了,你不说,我咋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面包房里有猫腻?”

吉德逗着问:

“有啥猫腻,‘救命啊!’”

曲老三说:

“你呀,只顾蒙在石榴裙下找咧巴了,仰头看到的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原和两座皑皑高耸的雪峰,一只毛茸茸的熊掌,早想扼住你的喉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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