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很大一盘棋(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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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平总是在一个问题告一段落时,提出新的问题。“可是要如何找出这个神秘女子呢?”

邝路明当即为他指点迷津:“他那晚跟我和吴兄连个面都没照上,而他的那几个徒弟也无法为他作证,那他八成就是在跟徒弟们分手之后,在到达宿舍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人,导致了他在小区公园不幸被捕。大侦探,你就以这个为出发点,好好发挥你包打听的能耐,把那个神秘人物给咱们挖出来吧!”

杨建平一挺胸脯:“那没问题!”

他正转身准备离去,被张晓书喝住了。“且慢,任务还没完成,你还没把这第三起案子的内部信息透露给弟兄们呢,怎么就敢离开呢?”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着急要去寻找那个害人的不明女子,把这等大事给忘了。这就满足你们的要求。”

杨建平立刻坐下。这才想起进门后就没喝过一口水,这会儿口干舌燥的不行。他一连灌下了三杯茶水,勉强止住了干渴的感觉。

杨建平绘声绘色地叙述了陆之青所重建的犯罪过程,以及他对凶手特征的进一步描述。这些是他最感兴趣的内容,所以不仅听得十分认真,而且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把它们记在自己那个宝贝笔记本里。

对于刑侦技术人员的鉴识结果,由于内容太过专业,自己的知识水平有限,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三言两语作了交代。

他的话音刚落,章树理立刻跳了出来,口沫横飞道:“这回没人有异议了吧?就连警方都认为这三起案子是连环凶案!还有啊,这起案子距离上一起的时间果然是三个月,跟咱们预测的结果一致,咱们,哦,我是说吴兄真是太神了!”

他喜不自禁,得意洋洋地搓着手,似乎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等待着新的案件的发生,好证实自己,当然还有他唯一崇拜的吴兄的预言。

杨建平望着江天智。“这起案子中,凶手在被害人嘴里胡乱塞了一团枯草,陆之青他们认为是这为了阻止被害人喊叫。这样看来,在上一起案子中,那只袜子很可能是凶手脱掉的,是想用它来塞住被害人的嘴,不让她喊叫的,被你说中了。”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不厌其烦地折磨被害人?先是在厕所门口拍了她的脑袋,接着又把她拖到厕所背面的墙上撞她的脑袋,最后又把她摁在地上又是掐脖子又是击打面部……他难道就不担心作案时间拖得太长,会被擒吗?”张晓书皱着眉头道。

“因为他变态!”章树理快嘴快舌地回答道。

“是的,因为他变态。”江天智赞同道。“他塞住被害人的嘴,是为了实施更多的控制,让他获得更多的快感。”

他弹了弹烟灰,喝了口水,看样子准备一番长篇大论。

“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政治恐怖袭击。如果作案动机果真如警方所说,是为了制造恐慌、破坏生产的话,凶手只需干脆利落地杀死被害人就行了,而且使用刀具之类的杀伤力更大的凶器效率会更高。但凶手没有那样干,而是徒手对付被害人,并且长时间地折磨她们。”

“虽然凶手在每次作案中的首次袭击时,都使用了砖块,这也算是凶器了,但那不是为了增加杀伤力,而是意在通过首次打击震慑被害人,以便更好地实施控制。”

“凶手并不希望被害人很快死去,那样不能使他得到满足。在这起案子里,凶手换了三个地点,用了三种不同的方式慢慢地折磨被害人,故意让被害人长时间地挣扎。他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他在享受杀人的过程。这肯定是性攻击,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强奸行为,但却显示了更加极端、邪恶的**。凶手显然存在性功能障碍,他通过折磨被害人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江天智的分析,虽然不像刚开始那样令人难以接受,但仍然让人感到心灵的战栗。而他的诸如“快感……”、“享受……”、“精神上的满足……”这类的措辞,依旧让弟兄们难以接受。

一只发情的野猫在窗外一声长、一声短地鬼叫,引来了一群野猫的阵阵嚎叫,令人十分不耐。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拎了一个瓶子向窗外砸去,玻璃粉碎的声音伴随着野猫四散逃开的惊叫声,引来了阵阵哄笑。人们纷纷探身窗外,指指点点,还隔着楼栋相互打招呼、交流意见,让宿舍区着实欢腾了好一阵子。

杨建平不耐烦地瞪着从窗台边慢慢踱回来的贺章林等人,高声说道:“从现场照片来看,几位被害人的面部都遭受到凶手的猛烈击打,当初‘母夜叉’的脸也是被凶手揍得像个烂茄子。这到底是因为击打脸部最方便,还是凶手的什么可怕的心理?”

贺章林立刻以权威人士自居,当仁不让地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仇恨,一般人击打别人的脸部,都是因为仇恨。”

“可是根据警方的分析,当然,还有我们自己的判断,凶手是随机选择被害人的,也就是说他未必认识被害人,那他与被害人之间怎么会产生深仇大恨呢?”杨建平不服道。

江天智接过了这个有点难度的问题。

他指了指贺章林。“他说的不错。凶手对被害人的伤害始终都集中在脸部,确实表明了他对被害人的愤怒。这似乎有点令人难以理解。”

他宽容地笑笑,好像在表示可以理解大家何以对凶手的心态感到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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