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被养母下了小人咒(1 / 2)
我在七凤的额头弹了一下,把那团白雾引出来,用手中的玉镯收住。“七凤,这世上的鬼神没你想的那么玄乎。除了石三生和楚臣的事,你见过哪家搞这么多鬼出来的?当然了,苗疆蛊术很高明,下小人咒的也有,可是你妈在你身上下,她不至于呢吧。我看她也没那么讨厌你哇。”那团白雾在我的引牵下,在玉镯里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是一个游离的魂魄。
这游魂并不惧怕白天的光,对我的出现,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恐慌。也许它已经失去了做为人的感知,但是即便它的思维已经不存在了,它也在重复着生前的动作。它想保护七凤。
我在心里得出一些结论,然后讲了些事给七凤听。
如果七凤讲的这些事,用一个‘化险为夷’的成语来解释呢?她在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到,有可能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拉了她一把,以至于让她躲过了一劫,这才没有被车撞。菜刀切到了手,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没有那股力量帮她,会不会切掉整根手指?七凤被桌子角撞至淤青,却并没有摔跤,是不是也受了那力量的帮助?其实七凤本来是要摔倒或是摔伤脸和下巴?
七凤听完这些,抿着嘴,沉默了很久。我想她也想到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冥冥之中谁才会如此帮她。
只有一个人,七凤的亲生妈妈。之前我就说过,人有阳寿,魂有阴寿。这个白雾的魂魄只能显示出人的轮廓,想必阴寿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再之后要么是投胎,要么是魂飞魄散。
七凤神色哀伤地同我道:“小猪,你的意思是,一直是我亲妈在保护我,对不对?可我昨天梦到我妈了,她在跟我道别。她又要走了……小猪……我以后是不是连做梦都梦不到她了。”
“七凤,你也不想她一直逗留在这世上,最终化成灰飞吧?她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一起来送走她,好不好?”我安慰七凤,“你妈妈在天之灵,会一直保佑你的。”
七凤终是忍不住,飞速地跑回我的房间,趴在床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跟我叨叨,说妈妈走的时候,她年纪还很小。才隔一年爸爸又娶了后妈,那后妈在人前表现得很贤惠,可时不时会阴整她。年幼的七凤就曾经被她后妈沉到河里过,一天会沉好些次,都是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
七凤告状无门,渐渐长大了,就学会了反击,跟她后妈斗智斗勇。这便养成了七凤现在大大咧咧的性子,凡事都像是毫不在意一样。
平常我们看七凤跟她后妈相处得跟亲母女似的,没想到背地里会有‘宫斗’。
我想一个人便是再无私,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对待起来,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说句昧良心的话,好在七凤后妈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然七凤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我跟七凤讲,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心情好一些,因为她妈妈是会感应得到的。七凤平复了一下心情,便不哭了,让我送她妈妈上路。我问她这事要不要告诉她爸。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哽咽道:“小猪,感情这东西是个时间问题。哪怕当初再刻骨铭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对我妈,也仅仅只是一些愧疚之情。哪比得上近在眼前的幸福……”
我认为七凤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想了想,我不怎么会道家的引魂法术,便只抄了一些妈妈的往生文,然后去请教了石三生。他这次倒是很爽快地告诉了我一些简单的方法。很实用,有需要的朋友不妨一试。
七凤在我的房间正中盘膝坐好,我把妈妈画好的五帝符,用蜂窝煤加一根竹签固定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然后在七凤面前放了一个铜盆,在铜盆里把往生文烧了。按石三生教我的方法,拿了一只空的茶杯,倒扣在地板上。在杯子的底部放了三粒米,拿了三支香,点燃,让七凤拿在手上。
烟雾缓缓向上飘去,几秒钟后,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又向下飘来,轻轻打在七凤的脸上。我让七凤在烟飘到脸上的时候,在心里默念‘妈妈走吧,一路走好、一路顺风’之类话的。总之就是要让她的妈妈感觉到安心。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我一直用的都是左手,把右手藏在口袋里。因为我怕右手的指尖血会无意将七凤妈妈的魂魄打散。
事后,七凤告诉我,好像有个人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告诉她,我看见了,那是她的妈妈。“七凤,你妈妈在跟你说再见,她在微笑呢,你也跟她说再见,好不好?”
七凤淌着泪,小声道:“妈妈,我长大了,你安心去,我会常到坟前给你焚香的。”
我听了,心里一阵难过,也跟着哭了,然后又勉强笑了笑,安慰七凤让她节哀,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其实我也明白我这劝词有多么拙劣,骨肉阴阳相隔,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宽慰得了的?
但逝者已矣,即使活下来的人伤心欲绝,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今天的这场半正式的渡魂往生的法式,弄得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吃晚饭的时候话都不多,只有楚臣一个劲儿地找乐子,逗七凤笑。
七凤临走时,才有些释然,跟我道她想通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必要再伤心一次。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请石三生开车送她回家。
这石三生却木着张脸,道:“我打电话叫小安来。”然后就带着楚臣回屋,不管我们了。
我望着石三生的背影良久,然后哭丧着脸求七凤的原谅:“七凤,石三生他……那个,他昨天太累了,所以……额……额……今晚要早些休息。嘿嘿……”我贱贱地笑着,调侃,“七凤小娘子,你不会怪我吧?”
七凤大咧咧一甩短发:“我怪你干嘛呀?怪你家相公不肯送我回家呀?”说着单手搭上我的肩膀,朝屋内一挑眉,坏笑,“他昨天是不是特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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