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爱在穷途末路。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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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到没有力气,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背靠在衣橱壁上,通身冰冷。

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都不能够融化掉半分她的冰冷。

“洛易城,不要以为你今天要了我,就能把我留下,永远也不可能。”

自嘲的话语,然后是低低的凉薄的笑。

她的情绪变化得太快。

连拿悲愤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灰意冷。

在洛易城的心底,瞬间便掀起了波涛,这个女子这么冰冷的自信,让他感到疼痛。

“你应该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小慕欢,别想逃。”

他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撕咬着她的耳垂,语气里的魅惑和危险,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那么迫切地想要逃,离开这个男子,越远越好。

“洛易城,你让我痛,那么,我一定也要让你痛得撕心裂肺,让你在每一个寒冷的黑夜里惊醒,心成灰,要你永不超生。”

她冰冷地笑,笑得痴狂。

洛易城的瞳孔急剧地收缩,她那么急切地想要逃离他的世界。

慕欢,你可知道,在很久以前,我已经疼得撕心裂肺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在他的血液里流动,他暴躁地把她压在身下,身体抵在她的双腿间,他那么狂躁地在她的身体里抽动。

那么激烈地索取,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血液,伴随着他的生命不断地流淌。

唇舌纠缠,他口里的烟草味在她的心底里扩散,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酝酿成了她心里的一道伤。

在慕欢和陆爵风纠缠的无数给夜晚。

洛易城很是痴迷地在云上公馆的每一个长廊里游走。

奢望在某一个隐秘的夜晚,在某一扇门的后面,会有这个女子,她在古老的房间里踮起脚尖不断地来回走,发柔软地在她的脸庞飘扬。

她会对着他笑得那么干净,如同孩童般纯洁,那时候,她失去了很多。

孩子,父母,一无所有。

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她说:“洛易城,我的心底住着一个猛兽,只有在每一个夜晚的不断来回中才能感觉到,它怒吼着吞噬了我的快乐,悲伤,还有自由,洛易城,我不快乐。”

每每那个时候,他都会把这个女子揉进血液,让她的孤寂和苍凉烟消云散。

在后来的那些年里,他时常想起那个隐秘的夜晚里,那个说自己不快乐的女子,心就像被千万只手在不断地撕扯着,疼得他辗转难眠,再也没有阳光照进来。

他在岁月的深处孤傲地长成了冷漠的模样,狠戾果断。

在人潮的来来往往中,守望那个在别的男人身边流连的女子,整夜的不知所措。

“我的小慕欢,不管是天堂地狱,我都会带着你,你哪里都不能去。”

狂暴地在她的身上冲撞,那么绝望的爱情,他坚守了五年,再也没有放开的理由。

她在他的身下,眼眸清明,嘴角凉薄,陆爵风也说过这样的话,这两个男人,都有各自的企图。

已经到了绝望,就再也没有了眼泪。

心里只有恨,势必要让洛易城,和她一样疼。

这场欢爱究竟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慕欢不知道。

等他终于停下来,依旧衣冠楚楚地站在她的面前,高贵优雅,慕欢如一块被遗弃的破布一般,瘫软在衣柜之中。

他低下身去把她抱起来,然后把她安置在椅子上。

开始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一条一条地往她的身上穿,动作温和缓慢。

慕欢已经动不了,就好像被人施加了魔法,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洛易城的语气轻缓,漫不经心:“小慕欢,你要学着接受这样的欢爱,也许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难过?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想要让她更难过,最好是断了和陆爵风的念头。

他一件一件衣服叠加到她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把棱角抚平,直到看起来已经很是舒适,才终于满意地站了起来。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没有回答,女人双眼呆滞无神,就像丢失了魂魄。

洛易城的眼睛迅速地闪过一丝的痛楚,但是很快的,就又恢复了冷酷无情。

他把一件黑色的风衣盖在她的身上,把她抱了起来,抱着她往门外走。

门外,jolison如同忠诚的卫士昂首站在车边,看见洛易城抱着慕欢出来,连忙拉开了车门。

洛易城抱着她坐上了后座:“去浮岛。”

jolison先是飞快地看了一眼被洛易城盖住脸的慕欢,然后很快地开车。

洛易城的脸色铁青,jolison聪明地快速开车,车子穿过绵长偏僻的小路,远离市区,不知道目的地,只见车窗外那些飞闪而过的风景不断地倒退

车子里那么深沉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静,洛易城紧紧地抱着她,如同怀抱珍宝。

不知道开了多久,jolison把车停在港口,那里早已经有人准备好了游艇,没有犹豫地,洛易城抱着她,把她放进了游艇中。

jolison留在了港口,看见洛易城开车游艇带着慕欢飞逝而去,他调转车头,往来路回去。

在急速前进的海面,慕欢被冷风吹醒了几分的意识。

睁开眼睛来,看见男子飞扬桀骜的眉目,覆上了青霜。

那双凤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倏然凉薄地笑,接近癫狂,只是多了一份的哀凉。

慕欢知道,她的人生,从此,就开始转入了黑暗。

不知道前进了多久,他把她抛在一片孤岛上,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洋,面前是一座欧式白色别墅。

那别墅屹立在海风中,她跌坐在及腰的海水里,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突然就感到了惊恐。

她仿佛可以预见,今后,她会在这座岛屿上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从此,她就再也不是影后慕欢,她被洛易城给囚禁了,成为了他的禁脔。

悲愤和屈辱汹涌而来,慕欢只觉得胸口升起一团团热烈的火,她不顾一切地站起来,跑到游艇边,抓起了那一条用来固定船舷的铁钳,刚才她就注意到了。

她快速地朝他跑去,男人正低着身固定游艇,她奔跑很快,卷起窜窜的水花,掉落在他剪裁合体的高级皮草上,打湿了他的眉目。

海风呼啸之中,她跳跃而起,那铁钳朝着洛易城的头部砸去,没有丝毫的停顿。

那男人本来弯着身,那一刻,突然就抬起头来,看着她的动作,唇边路出妖邪的笑,竟然没有躲闪。

慕欢却被什么震到,心里厌恶冰冷。

“砰”

一生闷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她手里的铁钳从她的手里滑落,掉落在了水里,那水里迅速地浮起一些的血丝,很快地,就被海水稀释掉。

她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跌坐在水里,海水卷来,夹带着冰块,她全身,都已经没有知觉。

洛易城还是安稳地站在她的面前,他眼角边蜿蜒爬行的狰狞的鲜血,犹如黑色的玫瑰。

为这个男子增添了一分的戾气。

他的唇边噙着一抹的笑意,邪魅妖冶。

很快的,他的半边脸都布满了鲜血,鲜血流经他的嘴角,男人妖冶地伸出舌头来舔着嘴角的血液,如同那嗜血的魔鬼。

一定是极疼的,但是,这个男人,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他低下身来看她,那双眼睛里,有浓重的悲哀:“慕欢,你是我见过的最狠心的女人。”

很多年后,慕欢还是会记得他当时的模样,眼角不断地淌着血,如同倒流的河流,如此妖艳癫狂。

慕欢低头情况癫狂地笑,冷笑,无情无爱。

男人并不去理会自己的伤口,伸手把她从泛着冰花的海水之中提了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下颌,流进了他的脖子,惊心动魄的,慕欢都能闻到那血腥味。

心里有什么在慢慢地发酵,洛易城抱着她往别墅里走去,海风呼啸,带来了冬雨阵阵。

她想起那年的云城,她倒在这个男人的车前,绝望之中,她看见车门被推开,出现男人崭新光亮的皮鞋,踩在水面上,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有人给他撑着伞,男人慢慢地靠近她,然后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她听见这男人身边的那人问了一句:“boss,怎么办?”

那男人静默了一下,就开了口:“把她移开,不要挡到路。”

说完就转过身去,想要上车。

慕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裤摆,仰起惨白的脸来哀求他:“求你,带我走。”

那男人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表达得这么直接,也许是被她那苍白如鬼的脸给惊吓到,那漂亮的眉尖轻蹙,有些的嫌弃地把自己的裤脚从她的手里拉出来。

他即将迈出腿的时候,慕欢惊慌地叫了一声:“只要你肯带我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走在前面的男人倏然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好像有些的兴致,又折了回来,慢慢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微笑着问她:“你觉得我缺什么吗?”

慕欢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迷茫地摇摇头。

男人继续笑得和煦:“你都不知道我缺什么,怎么知道你可以为我做什么?”

他有些嘲讽地看着她,看她说不出话来,就像一个孩子得不到最基本的需求,意兴阑珊地站了起来。

他转身就走,慕欢慌了,口不择言地喊:“你不快乐,我可以给你。”

男人身体一顿,然后吩咐:“带她回去。”

因为快乐两个字,洛易城真的把她带了回去。

这是一场的命中注定,慕欢终究要为那一个承诺,付出很大的代价。

慕欢觉得心里难过极了,感觉这生活,再也没有什么念想。

她拼尽全力挣脱开他,然后不断地往后退,退到海水及腰的地方,然后嘶声痛哭。

一夕之间,她再度失去了一切,是洛易城毁掉了她,她本想和陆爵风有个好的未来的,只是,洛易城用嘴残忍的方式告诉她。

不可能。

洛易城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她,女子精致如斯的眉目,在海风中渐渐地清晰。

少年时她疯狂地要他带她走,现在,他终于是带她走了,那么她呢?是不是还是如初?

洛易城想,现在的她是不愿意离开云城的了,因为有陆爵风。

哭得没有了声音,她低眉,明知道他已经来到身边,还是无动于衷。

她风衣里面白色的衬衫已经湿透,她却浑然不知,这对洛易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诱惑?

他盯着她的连看,五年岁月如飞梭,当年带她回来的时候,她的眉眼之间,还是稚嫩青涩的。

五年过去了,却仿佛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样的痕迹,依旧干净纯洁。

细致的眉目,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依旧安好,只是她心却不知道流浪去了什么地方?迟迟不肯归来,就如同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如此的冷漠和尖锐。

“风大了,回去吧。”

他宠溺地伸手去想要抱她,她去猝不及防地抬头,那眼里深沉的恨意啊,瞬间如同一把火在他的心底燃烧。

烧得他的五脏六腑都炙热地疼痛。

“送我走。”

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看见洛易城瞬间变得铁青的脸,勾起唇不断地冷笑。

“走去哪里?回到陆爵风的身边吗?小慕欢,你到现在,还是没有清醒。”

“你什么意思?”慕欢仰着脸看他,身体却不断地后退,避他毒蛇猛兽。

洛易城站在那里不动,嘲讽地看她:“陆爵风是不可能放弃蓝暖和你一起的,小慕欢,你是最傻的傻瓜。”

话说到后面,冷嘲热讽之中,又多了另外一种的无可奈何和心疼。

慕欢的心往下沉,就如同现在夹着冰花的海水一样,冷冰冰的。

“洛易城,你只是怕我离开才会编造这个谎言的对不对?”慕欢就像绝望之中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人,不愿意相信洛易城。

洛易城毫不留情地冷笑,然后言辞恶劣地击碎她的最后防线:“陆爵风是什么样的男人你了解吗?小慕欢,你凭什么说你爱他?他和蓝暖之间的纠葛,你远远不够资格去渗入。”

他慢慢地走近她,然后低下头来,薄唇讥讽:“你,只是一个可耻的第三者。”

她瘫软在海水里,那海水漫过她的头,在海风中摇曳,那海平面的夕阳已经落下,她逐渐地,看不清他眼里那阴沉的神色。

她,真的成为了第三者。

不,她明明爱陆爵风,陆爵风也说过只爱她的。

为什么到头来,一切都变得这么遭了呢?

海水不断地往她的鼻腔里面灌,难受极了,只是,她却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男人伸手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她一睁开眼,就看见洛易城满是鲜血的半边脸,像冷血无情的刽子手,沾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血液。

他的脸色铁青,似乎有些的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这么不要命,慕欢,值得吗?”

值得吗?

是啊,究竟值得吗?

只是,这情爱之事,值不值得,也许谁都说不清楚,但是,我们还是想要去做。

她仰起头双眼呆滞地看着他,意气强硬:“对我来说,他的一切,都值得,就算要我死,也值得。”

慕欢明明白白的看见面前的男人脸色越发的铁青,额头的青筋节节地暴露,眼底阴鸷暗沉。

然后,男人在她的视线里抬起手来,往她的脸颊重重地扇去。

这一巴掌,足足把慕欢打得愣掉了,头脑发昏,却就是倔强地硬撑着,愤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有些的暴跳如雷,声音也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慕欢,五年前,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一点点地把你拼凑完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慕欢有些的发懵,她从来就没有见过暴怒的洛易城,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高贵优雅,温润深沉,最是冷静沉稳。

他忽然就笑了,怒极而笑,脸上血迹斑斑,恐怖狰狞:“小慕欢,这世界上,你没有资格为别的男人死,就算死,都只能为我死。”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一步步地向她走进,她却一步步地后退,她怕他眼里的那狼一般的神色。

慕欢突然就觉得害怕了,但是骨子里的尖锐让她不肯低头:“你休想。”

洛易城低垂着眉头冷笑,忽然口气淡漠慵懒地问她:“你觉得自己有朝一天会不会后悔自己爬上了陆爵风的床?”他没有等她回答,眼底流转着冰冷的自信:“一定会的,小慕欢,一定,”

“你想说什么?”她咆哮,为什么没一个人都在用欲言又止的姿态告诉她,她和陆爵风,一定没有未来?

洛易城脸上带笑,不说话,如司命的神。

这样的洛易城,让她觉得不能靠近,一靠近,就会挫骨扬灰。

看见她不断地缩着身子,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像是也在自责自己伤了她。

“小慕欢,你要乖乖的,我就不会让你疼。”

他把她拉进怀里,俯身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呵气,那湿热炙热的气息,让她的心狂乱,她奋力地逃离他桎梏,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洛易城,你要的是一个只听你的号令的木偶,可是,我不是,洛易城,我不想再做你的木偶了。”她有些嘶声力竭地喊。

天寒地冻的,冷风不断地从海平面灌来,她的衣衫单薄,冷得她的牙龈不断地颤抖,

洛易城看着面前有些痴狂的女子,看着她的身体不断地冷得颤抖,低眉,眼底迅速狠戾的气息,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闹了,风大,我们进去。”他尽量地使自己的口气温和。

他一个简单的伸手,就把单薄的女子拉进了怀里。

她在挣扎,身上那些柔软不断地摩擦着他,挑~逗着他的神经,想要她的冲动那么强烈,他眼眸低沉,手指在她的身上游动。

“慕欢,不管是木偶也好,慕欢也罢,我都要,只要还是这张脸。”

他的手指那么冷酷地抚上她的脸颊,细细地描绘她的眉目。

她错愕地呆愣,“洛易城,你好残忍,你毁掉了我。”

眼泪再度决堤。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唇,残忍地说:“小慕欢,我不毁掉你,陆爵风迟早有一天会毁掉你的,既然这样,由我来毁掉你,更好。”

慕欢惊愕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以前,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狂暴过,难道真的是她踩到他的底线了吗?

慕欢再一次意识到,这以后的漫漫长生,她将不再能自由来去。

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却还是不甘心,好恨好恨,她咬牙切齿地咒骂:“洛易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比我更痛,彻夜彻夜的痛,万劫不复。”

男人轻蔑地看着她冷笑:“我收下你的祝福。”

然后,嘴被封住,他强硬地直驱而入,手指挑开她的纽扣,手掌一路攻城略池,在她胸口的丰盈处,不断地揉虐。

她的身体僵硬,跌倒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地禁锢住身体,再也无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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