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情爱两欠。6(1 / 2)
姚颜在倪沐风的这种神色中身体有了些许的颤抖,她不知道,倪沐风怎么变脸得那么快,不就是她换了一身衣裙吗?至于吗?可是,她又这么会知道,她的这身衣裙,勾起的是多么沉重的过去。
“你穿的是什么?谁叫你穿这衣服的?谁叫你进那个房间的?”倪沐风伸手,用尽力道,捏着姚颜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
姚颜被倪沐风捏得疼痛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手扯着倪沐风的手,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摆脱不了,哭着哀求:“痛.。痛.风。。你放手。”眼光接触到倪沐风暴怒的眼神,瞬间停了下来,泪水涟涟地看着倪沐风,甚是可怜。
旁边的周妈在那里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样,听到倪沐风暴怒的话语,楼下的麦小青跑了上来,待看清了姚颜身上所穿的衣服,还有倪沐风的狂怒好,瞬时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双手交叉在胸前,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看戏,这半年,她总算明白了,倪沐风不回来这里,是怕触景生情,这女人,还真不值得死活。
“住口,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上过我的床的女人太多了,不要叫我“风”。”倪沐风把姚颜重重地甩在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不带一丝的感情,冷酷地开口。
“马上去把衣服脱掉。”倪沐风指着安凡卧室开着的门,地上还散着姚颜的破碎旗袍,倪沐风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把姚颜打入了深渊。
姚颜颤抖着,含泪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倪沐风,眼里满是惊惧,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不多见便换上了她的旗袍,旗袍已经没有了几个纽扣,衣摆处也被撕裂,只能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倪。。倪总,我已经换下了,对不起。”姚颜站在倪沐风面前,低声下气地垂泪,她没有想到,本来是想和倪沐风发生关系,借助他的势力让自己高升,不料落到了这个地步。
倪沐风盯着自己的手,修长的中指上,蓝色的宝石发出鬼魅般的光泽,他的眼里又恢复了那种让人捉摸不定的神色,邪魅,冷酷,狠戾,一一在他的眼里透露。
“你不是想上了我的床,然后借我的势力让你高升吗?好,那我就成全你的夙愿。”倪沐风抬起头看着姚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入魔鬼般的邪气。
姚颜接触到了他的笑意,不禁后退了好几部看着倪沐风,眼里满是恐惧,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不知道倪沐风要干什么。
倪沐风缓缓地拿出手机,拨了一窜号码,接通。
“小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我要在报纸上看到,姚氏企业并入鼎天,姚颜被全面□□的消息。”说完便把手机砸在地上,脸上分明没有了愤怒,只有嗜血的冷漠。
姚颜听着倪沐风的话,早已经瘫软在地上,无力地看着倪沐风,眼里不知道是怨恨还是恐惧。
“姚小姐,我要用教你学会,对不起是最没有用的一句废话。”倪沐风高高在上,没有再看姚颜,进了安凡的卧室。
姚颜身体抽搐地跌坐在地上,可是分明在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分明从他眼里看到了悔恨,为谁?
姚颜在周妈的扶持下离开了别墅,麦小青站在原地,看了那扇紧闭的门,不知道是什么心境?
房间里的一切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保持着安凡离开时的样子,安静而且阴沉,被姚颜打开的衣柜还来不及关,兀自开着,那里面的衣服,显示着那个女子来过,离开过的痕迹。
倪沐风死死地盯着那里的衣服,眼底充血,往事一幕幕,深情一幕幕,他眼里的冷漠瞬间瓦解,这半年,他不停地工作,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他以为,他已经做得够好,可以把那个女子从自己的记忆里消除,可是,他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他假装的忘记,是那么不堪一击。
他放不下的何止是那些恨意,还有那些连绵的爱,在他的胸膛中不断地纠结,那种心的煎熬,无时无刻地燃烧,他不想提起,所以恣意地假装忘记。
“安凡,你好狠,就那样走了,从来就不曾回头。”倪沐风突然就发飙了起来,房间里的上好青瓷被他摔坏,发出巨大的响声,周妈和麦小青闻声跑了上来,站在门外,迟迟不敢敲门。她们明白,现在的倪沐风,需要找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她们是劝不住的。
他的手刚触碰到梳妆台,便生生地停止了,梳妆台上海遗留着那女子的两根长发,散落在那里,不知道听了多少离别后宁静的岁月,倪沐风的胸口,堵得难受,仰起头,把泪水噎了回去。
那两根头发,已经不是乌黑的,接近白色,那个女子的心该是怎么样的荒芜,才会年少白发,他就在这个认知里,怎么也恨不起来。
是的,说到恨,他欠安凡的太多,欠下了安凡的一段青春,欠下了安凡的一生岁月里的那些颠簸流离,欠下安凡一个家,欠下安凡至亲的父母,是的,他没有恨的资格,那么,他是在纠结什么?纠结他母亲的死亡,虽然知道,他欠她的t太多,可是终究接受不了,她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女子。
倪沐风倚着床跌坐在地上,他想起安凡离开的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坐着,烟雾缭绕,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她自己无情的挥霍,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恐惧,一味不要命地抽。
这些年,倪沐风不是不明白,安凡的绝望太重,那些活下去的理由过于渺小,安凡的心,再也愈合不了,她需要把所有心底的疼痛,化解成身体皮肤上的疼痛。
抽烟,酗酒,飙车,所有的这些,她都学会了,不要命地去做,记得她说过,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让她觉得快乐,而没有恐惧,他听着,却只能沉默,心里慌乱,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为他而活的话。
往事一幕幕掠过眼前,他想起了五年前,初见她时,她站在阳光下,对他仰光而笑的样子,想起半年前,她在婚纱店穿上洁白婚纱美好纯洁的模样,想起她离开时,狠绝地说后会无期的话。
她问他:“你听过那种骨肉破碎的声音吗?”那么绝望,那么残忍。她现在呢,究竟怎么样了?他的心慌乱成一片,心悬在半空中,放不下来。
倪沐风突然站了起来,快速开门,吓了门口的周妈和麦小青一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管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
有些人,走了就是不愿意再回来,就像安凡,倪沐风找了她三年,可是,都找不到,凭倪沐风的实力来说,要找一个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她就真的没有被他找到。
倪沐风坐在墨昔忆的婚礼现场,看着墨昔忆白纱加身,她轻轻地笑,笑容干净而且幸福,她应该庆幸,懂得了放手,才能找到现在的幸福,人都是一样,要学会放手,才能走得远。
可是,也有太多的人,怎么也学不会放手,比如杨辰,比如廖静黎,再比如倪沐风,这三年,他像疯了一样地找安凡,可是,他得到的消息,却都是没有找到。
倪沐风转头看着杨辰的位置,那里空空的,他还是没有回来,不知道已经走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遇到了那个女子?倪沐风恻然,杨辰爱得太过深重,他拿什么来比?
婚礼上人人都是一脸笑容,已经没有人记得,墨昔忆曾经和倪沐风有过的那一段过去,或许是那些人假装忘记,幸福不容易,该幸福的人都幸福了,不该幸福的,只能等待。
“谢谢你能来。”婚礼的间歇时间,墨昔忆一身红色喜庆的旗袍,坐在倪沐风的旁边,给倪沐风递过一杯酒,笑容清淡。
“不客气,新郎很帅气,新婚快乐!”倪沐风举起酒杯,对着墨昔忆道喜,嘴角轻扬,他在墨昔忆的面前,似乎没有了那些冷漠,因为他觉得他欠她的。
“谢谢,还是没有找到安小姐吗?”墨昔忆知道倪沐风的心思,她现在已经放下,他和她之间也许可以做一对很友好的朋友,也希望他能够幸福,还有,那个一脸伤痛的女子,她怎么也无法忘记,虽然已经三年,却是念念不忘,也许,她和她有缘吧。
那个时候,因为倪沐风的关系,她们两个并不熟络,现在,走到了这个境地,如果她还在,那么,她想,她很乐意交安凡这个朋友。
“没有,我派人到世界各地打探,怎么也找不到,不过,我想我会找到的,三年多了,她应该也会放下戒备吧,如果她还在。”倪沐风说完,低下眉,最后的那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伤痛,是啊,如果她还在,他就会找到她,如果她不在了呢?那他应该如何面对。
“别担心,我相信,安小姐受了这么多苦,上天一定会保佑她的。”墨昔忆听出了这个男子的悲哀,心也有一点难过,安凡离开的半年,他的身边,来来往往了好多女子,这三年,却再也看不见他身边的那些女子,他一直孤身行走,惦念那个不知道在何方的女子?爱已经沉重。
“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你的婚礼,要开心一点,新郎在叫你了,快去吧。”倪沐风抬头,看见一身燕尾服的新郎正向墨昔忆招手,提醒墨昔忆该去了。
“那我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墨昔忆看了一眼新郎,和倪沐风辞别,就轻跑了过去,挽上了新郎的手,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倪沐风。
倪沐风看着墨昔忆,为她找到幸福而高兴,等到墨昔忆转身,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他记得,三年前,安凡也曾在他的面前,婚纱洁白,人比花艳,他准备好的台词终究没有说出来,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已经打开了他那天送给她的礼物?
倪沐风收回眼光,便看见了一旁的倩倩,她一身连地礼服,发高挽,挽着韩翊夜的手,郎才女貌。倩倩巧笑倩兮,韩翊夜一脸宠溺。
倪沐风看着眼又些酸,便看见了倩倩拉着韩翊夜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昔忆都结婚了,你呢?”倩倩坐落在倪沐风的身边,韩翊夜向倪沐风点头致意,倩倩开口,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听不出是嘲弄还是试探。
倪沐风微微一笑,看着婚礼现场遍布的花儿,无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都三年多了。”是啊,时间过得真的是太快了,倪沐风和倩倩还有韩翊夜这三天经常聚在一起,说的大多是找安凡的事情,自然知道倩倩一家和韩翊夜走到了一起,而且感情甚好。
只是,他也知道,韩翊夜向倩倩求过好几次婚,可是都被她拒绝了,他们都知道,她在等那个女子,等她回来,亲自牵着她的手,带她走上婚姻的殿堂,如今,她还没有回来,她怎么能就结婚了呢?
倩倩对安凡的情谊,所有认识的人都不禁惊叹,这两个女子的情谊,竟然这么深厚,韩翊夜有时候都会开玩笑,他在倩倩的心中,还不及安凡的十分之一,不过,他却还是愿意在她身边,只因为那种就爱情的东西。
“我啊,还在等。”倪沐风把酒杯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酒杯里的酒,轻泯了一口,脸上有清淡的笑意,是的,他一直在等。
倩倩笑容恬静,看着站在水池边的墨昔忆和新郎,眼里飘忽不定,她又想起了那个女子,她在西部的时候,安凡给她发邮件时曾经说过,希望穿上洁白的婚纱和心爱的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个时候,她和杨辰爱得正浓,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已经想到,只是后来,都破灭了。
“我也在等,我相信,我会等到的。”倩倩笑出了声音,她一直抱着希望,她不相信,那个女子舍得抛下她离开这世界,她们有过约定,一定要安好。
倪沐风刚要开口,便看见了年轻的司机小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这三年,他已经改变了太多,比如,他从前那么固执地步想雇司机,如今,却厌倦了开车。
小唐跑了近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看似很急忙的样子。
“老板,刚才中天。。他们。。打电话过来了。”小唐喘不过气来,弯下腰理顺了气又接着说:“他们说在法国找到安小姐了。”小唐的这一句话,把眼前的三人惊得站在了起来。
倪沐风愣住当场,还是倩倩首先抓着小唐的手,不停地摇,“快说,他们在哪里找到凡凡了。”小唐被她摇得头晕,幸好旁边的韩翊夜抱住了倩倩。
得到消息的一行,径直奔到了机场。
法国巴黎。
此时的巴黎已经入冬,雪花飘舞,一眼望去,尽是一片苍茫的白色,这座古老神秘的城市,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有着他独特的美感。
不知道是谁在街道两边堆砌起了一个个雪人,红鼻子,红帽子,在这片白色中,异常显目。
郊外的一座独院别墅的院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蹲在雪地里,不知道在捣弄着什么东西,厚厚的羊绒外衣,带着同一款羊绒帽子,遮住了耳朵。小脸已经被冻得通红,桃花眼,眸黑溜溜的,小巧的鼻子,粉嫩嫩的人儿,赫然是一张东方的面孔,兀自蹲在那里,用力地捣弄着什么。
别墅外传来了车声,小男孩绽开了满脸的笑意,丢下手里小小的锄子,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小小的身影,在白色的苍茫中,煞是让人的心感到温暖。
黑色的法拉第停在别墅前,一黑色长袍男子从里面钻了出来,挺拔的身形,浓眉俊朗,是玉树临风般的男子,待看见了那个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的小男孩,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男子蹲下来,挣开双臂,小男孩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小的身子,带着寒气,在他的怀里不停地乱钻,手攀上男子的脖子,“咯咯咯”地笑了开来。
“爹地,你怎么这么多天才来啊,妈咪可想你了。”小男孩娇声娇气地说着,扯着男子的领带,脸色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男子听了他的话,眉目尽带笑,捏了一把小男孩的脸,甚是宠溺。“真的吗?妈咪真的想我了?”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禁暗神,她怎么会想他呢,苦笑地摇了摇头,抱着小男孩踏进别墅。
“爹地,你可不能告诉妈咪我跑出来玩了,妈咪在睡觉,我跑出来了,她知道了,会生气的。”三岁的小孩,仰着粉嫩嫩的脸颊,严肃地向男子求要保证。
男子捏了一把他的鼻子,乐哈哈地笑着,“你这调皮鬼,妈咪知道了会担心的,下次不要了,爹地就不告诉妈咪。”
小男孩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抱着男子的脖子,嘟着粉红的嘴,在男子的脸上不断地亲了几下,惹得男子笑得更开心。
“爹地最好了,爹地万岁,万岁。”小男孩伸出两只手,在空中乱舞,奶声奶气地叫着,男子抱着他径自进了别墅,里面温度刚好,温暖像春季,别墅里的摆设带着浓重的中国风,古香古色的沙发桌椅,都是中国风味,可以看出这里住的,应该是中国人。
小男孩从男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扶着楼梯木质的扶手,跑上二楼,边跑边喊,“妈咪,爹地来了,妈咪,妈咪。”小小的身子消失在了一个房间,男子温和地站在客厅里,看着那个房间。
没有过多久,那小男孩又跑了出来,不同的是,他手里现在正牵着一位女子,那女子脸上还带着睡意,看样子是被这个小鬼头翻醒的。
那女子抬眼望了一眼楼下,顾子言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对她温柔地笑,这女子,就是安凡,失踪了将近四年的安凡。
安凡看着楼下那男子的笑脸,突然就有些恍惚,不知道怎么去安放这些年的感情,他陪在她身边那么久,从来不曾逾越,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来这里,已经快四年了,这时间,过得真快。
“妈咪,妈咪,我饿了,我们和爹地吃饭去吧。”小孩子摇着安凡的手,安凡从出神中醒悟过来,蹲下来抱起小男孩,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满是宠溺,楼下的顾子言看着,心有些酸,只有对这个孩子,她才会出现这样的笑容,她不快乐,他一直知道,可是,她却不愿意回首。
“好,既然莫儿饿了,爹地和妈咪陪你吃饭去。”安凡用头顶了一下莫儿的头,甚是融洽的母子,安凡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楼下的顾子言,扬起了淡淡的笑容,像冬天的冰封突破,暖了顾子言的心。
安凡带着槿莫走到客厅,把他放在餐桌边的凳子上,转身想和顾子言说话,小鬼一直不安稳,在椅子上乱蹦,顾子言忙跑过去把他抱了起来。
“这孩子,真是的。”安凡瞪了一眼顾子言怀里的槿莫,可是脸上分明没有怒气,小鬼看见安凡瞪他,用胖嘟嘟的双手掩住脸,把脸埋进顾子言的胸前,动作搞笑,惹得顾子言和安凡不禁轻笑。
“子言,你看着他,我去做饭。”安凡收起笑容,对着顾子言轻言,得到顾子言的同意后,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槿莫,转身去了厨房,留下这一大一小在那里奸笑。
“小莫,自己玩去,爹地要去帮妈咪做饭,不准跑到外面。”顾子言把他放了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假装严肃地说道。
小鬼拍拍胸脯,对着顾子言抛了一个媚眼,惹得顾子言再也装不下去,笑了起来,“爹地快去,不让妈咪累着。”小鬼侧眼,看着厨房的方向。
顾子言摸了摸他的头,很是感慨,这孩子,才三岁多,已经懂得了关心人,不错。
槿莫又扭着身子向二楼跑去,顾子言看着这一幕,笑容强盛,安凡在厨房里忙活,眼前的槿莫,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如果可以这样持续下去,那该多好?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酸,这种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不知道这幸福,有多少是属于他的。
“我来做吧,你少碰冷水。”顾子言轻轻拿过安凡手中正在洗的菜,把安凡拦在身后。这样简单平常的动作,透露出来的却不只是平常,他的呵护,他的心意,她怎么会不明白。
“没关系的,你不用这么紧张。”安凡转身便做起了别的事情,顾子言停下洗菜的动作,看着她片刻,眼底纠结,哀痛,不知道该怎么去纾解?
想起三年多以前,他在机场接到她的时候,她一见到他就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顾子言知道,她定是在国内发生了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在过去的四年,他一路看着安凡如何走过来,在这三年多里面,也是他看着她怎么样走过来,那岁月里的哀伤,他看得过于清楚,心疼这个女子繁殇的岁月,和她的假装坚强。
顾子言看着正在细心切菜的安凡,突然有些东西就涌上了心头,那种渴望得到的心情,心血来潮,那一句梗在喉咙哽了好多年的话,终究是说出口了。
“凡凡,我们结婚吧。”顾子言眼光灼灼地看着安凡,眼里是满满的期盼,灼得安凡皮肤生痛,她的心漫无边际地痛了起来,这个男子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隔了这么长的一段岁月,看尽她一生最难堪的岁月后,还是依然会要她,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在安凡心底涌现,她的心,负担不起。
记忆中有个男子也曾和她说过那样的话,他说,凡儿,我们结婚算了。过了这么久,记忆还是那么清晰,像一场电影,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重播,直到她妥协,她还是记得那么清楚,虽然,她竭力地忘记。那个男子带给她的那些伤与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她才会努力地去记住,或者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她的心,慌乱成了一片,手上传来的一阵疼痛,安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刀锋切中,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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