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人在年少。6(2 / 2)
谁知道叶然根本就不理会他,径直冷酷地越过他,他身后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等叶然走到了前面,才跟上,恭恭敬敬地跟着,感觉出气氛里的窒息,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这就是人生,因为一些误会,往往可以搓掉一段感情,苏妮深爱叶然,设法进入他的公司,从底层做起,逐渐坐到了现在的位置,虽然只是一个叶然十几个助理其中的一个,可是,她却拥有了机会,就像今天,本是来商场考察,她就有了机会跟着来。
只是,苏年浅没有想到,这七年来很多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当年扯高气扬的苏妮,在经受那次“艳照门”事件之后,性格来了一次大转变,她兢兢业业地跟在叶然身边,虽然叶然对她没有感觉,可是,她一如既往地相信,她一定会有机会,这不就是,刚才苏年浅所看到的情景。
年浅看着叶然的背影就那样消失在她的面前,唇角轻轻咬了咬,看出他背影里的淡漠与疏离,便知道,那个冷酷的叶然又回来了,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屑被误会,同样,也不屑解释,这就是叶然,年浅所认识的叶然。
风苍野同样地,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叶然,唇角有冷漠的弧度弯起,这个男人,有趣。想起刚才他和苏年浅眼神的缠绵,感觉很不爽,不由地捏紧了扶着她肩膀的手,捏得她骨头脆响。
年浅蹙眉,转头看着眼里狂怒的风苍野,认同挣脱他的禁锢,不想理会他,径直往外走,脸上已经恢复如初,她也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有那么大的举动,竟然自己都卖给了风苍野,那么,叶然的一切,她还管的来吗?
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自私,她自认她爱他,可是,却那么不希望她拥有幸福,不对,是拥有她以外的幸福,她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放弃,她这样,是不是很疯狂。
风苍野被这个女子气得发狂,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和旧情人打情骂俏,现在,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视他的尴尬难堪,好啊,苏年浅,你真有那个气死人的本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人嘴角噙起一抹妖治的笑,快步跟上她。
年浅突然被一个人拦腰抱起,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入口,她就那样被他抱在怀里,别提有多尴尬,她瞪着嘴角冷漠的风苍野,不满地瘪了一下嘴。
“放我下来,你变态啊,没看见这么多人嘛”她有些恼羞成怒,这个男人在公共场合竟敢这样放肆。
“你再敢动,我就在这里扒开你的衣服,相信我又这个能力。”他愤怒的威胁,不带一丝感觉,这个女人在他怀里的挣扎,带起了他的欲~望,尼玛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强的性~欲呢,多亏了这女人。
果然,年浅真的停止了挣扎,她可不敢冒这个险来和他在这里打,光是不说她能打不打得赢,如果在打斗中被撕破了衣服,吃亏的还是自己。
况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木头人,冰凉凉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她没有胜算,只好乖乖地呆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她钻入他的法拉第,还是保持着拥抱她的姿势。
“你还要抱我多久?”她斜眼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妙啊,可是,她也不是吃软饭的,她的底气还是很足的。
“我喜欢抱多久就抱多久,苏三小姐果然有味道,旧情人难忘啊。”他凛冽地嘲讽着她,看着她的那个样子就好像在说,做了这样的事情,还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不要叫我苏三小姐,我不姓苏,我就是旧情人难忘,那有问题吗?”她冷冷地反击,完全对他的嘲讽不屑一顾。在七年前,他不久已经知道了她和叶然的关系了,还在那里装什么装,让她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看来我对你是太好了。”他勾唇,眼里席卷过冷笑,这个女人真不知死活,竟敢这样。快速地覆上她的唇,手紧紧地禁锢住她的手,双腿把她的身体压在了位置上,霸道地在她的唇里不停地索~取。
年浅毫无防备,睁着眼睛,看着风苍野渐渐被情欲迷上的眼睛,愣了一下才知道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就如同一座山,她怎么也无法把他推开,徒劳地看着开车的洛绝看着发生的这一幕,车子不停地颤抖了好几次。
他的手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游荡,温度急速上升,在她的胸前的丰盈处不断地挑逗,年浅看着这个性~欲充沛的男人,仰头无可奈何。
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一些东西,这是法则,所以,还是忍吧,只是,忍字当头有一把刀,不知道她还能忍多久?
“去安格酒店。”他抬起头,声音有些低哑地吩咐正在开车的洛绝,复又吻上她的唇,缠绵不休。
“小妖精,真想现在就要了你。”他在她耳边不断呢喃,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股异样的情绪滋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安格酒店是辉煌的五星级酒店,风苍野到了的时候,大堂经理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弯腰等待,这家伙,消息还真灵通,也是,跟在风苍野的身边做事,要是没有一点消息来源,还怎么样活啊。
风苍野抱着苏年浅,大跨步地走进富丽堂皇的酒店,洛绝带着一众的保镖,知趣地停在大厅等候,他可不想这个时候无趣地转上风苍野的枪口,还是离远一点吧。
“今天谁都不要来打扰。”他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把那大堂经理吓得冷汗直流,看风苍野这气势,就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可是,躺在他怀里的女人这么能安然无恙地一脸无奈地躺着?难道,他们敬爱的风总爱上了她,这世界,真的开始玄幻了。
风苍野抱着怀里的苏年浅,乘坐他的专属电梯到了七楼的专门为他准备的总统套房,一脚踢开门,然后又用脚踢上,门在他的暴力下,发出巨大的响声。很明显,风苍野现在很不爽,他的女人,心里竟然有别的男人,就算他不爱她,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豪没有温柔可言地把苏年浅重重地甩在豪华大□□,一边迅速地除掉自己的衬衫,暴虐地把她压在身下,开始上下其手。
“你这男人真的变态,大白天地发~情。”她有些抵挡不住他的攻势,他的狂~野,他的放~肆,以及他的霸道,掠夺,让她的身体不停地沦陷。
“好,我就发~情了,也要让你留下我的种。”他恶狠狠地撕开她的上衣,胸前的丰挺便在他的面前显露无遗,因为着房间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房间有些昏暗,如黑夜的情调一样,他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撕咬缠绵。
“你真是不可理喻。”她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留下他的种?开玩笑,她怎么可能留下他的种?这风苍野越来越有些怪了,虽然他还是冷酷的,可是,有什么开始变了,是的,他现在变得清晰容易波动,容易暴怒。这还不算因为苏年浅的效果。
“敢当着我的面会旧情人,那么,我今天就要你下不了床。”他暴虐地说完,毫没有前戏可言,挺身便进入了她的身体,他想想要这个女人,急切地想要。他会生气,因为她看见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竟然那么受伤。
“敢当着我的面会旧情人,那么,我今天就要你下不了床。”他暴虐地说完,豪没有前戏可言,挺身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因为他的横冲直撞,她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是他身体的炙热,传达给她的情~欲的肿硬,这个男人就是会随时发情的狗,苏年浅蹙着眉,看着在她身上毫不怜惜地律动着的风苍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真的做到了让她下不了床的那个豪言,他在她的身上不知道缠绵了多久,停停歇歇的,她只记得,那一整天,他就变着戏法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他的怒火,她不由地蹙眉,他有必要声这么大的气吗?
不是说好了吗?虽然她是他的情人,但是两个人都有其他的自由,比如不限制对方拥有别的情人,当然,是保证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了,她可不想拿风苍野染上了什么病,传染给她。
眼看一天的光景就在□□过去了,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身上的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她不禁地眉目纠结,这七年,什么大风大浪她没有遇见过了,可是,这□□的功夫她就是没有学来,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男人无休止的欲~望。
她睁着眼睛,看着身上依然兴致盎然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精力?不可思议的男人,可是,她陪不了他玩这么久了。
“你快点结束,我饿了。”她冷淡地开口,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没有由头地想起了叶然,那个决绝的男子,骄傲冰冷,不然凡尘的干净男子,明明已经对他很失望,心里还是抱了一丝丝的希望。
她有时候会问自己,年浅,你是不是很自私?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叶然这十多年来多她的包容,对她的骄纵,她变得贪婪,不过,这贪婪,只是对叶然而言。
有时候,她会觉得,她需要的并不多,那些很简单的幸福,就是被身上的这个男子轻易地打碎了,他说他要得到的东西,女人,从来就没有不曾得到,是的,他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狂野的人,只懂得索取,不懂得付出。
风苍野听见她淡漠的话语,身体先是一滞,抬眸看着一脸清明的她,说不出的堵心,这个女人堆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就像你随手就可以得到她,可是,一瞬间便会失去,他不喜欢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好像这女人,从来就不曾属于他。
“你真的很扫兴啊。”他索然地从她的身上抽离,很是不满地在她的锁骨处咬下了一口,直到她的锁骨处渗出了血迹,才满意地放开。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她的锁骨处看了好一会,神色出现了一丝异样,七年的那一枪,虽然没有给她留下多大的伤疤,锁骨处却依然留着一圆点的伤疤,突然就懊恼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他从来就不会对女人这般的,还真是遇上了她啊。
“你现在才知道我变态?七年前不收骂过了么。”他无耻地看着她赤裸的身体,嘴角邪笑,在触及她在他的那一句七年里突然变色的脸,笑容活生生地在嘴角凝结,也许,这女人现在唯一的缺点,或者说是软肋,便是七年前的那些时光吧。
她眉目间已经弥漫上了一层淡漠的疏离,不再理会他的无所谓,赤脚下了床,身体一阵酸楚,这个死男人,精力那么充沛,她有些站不稳,旁边的风苍野想扶她,却被她甩开了手,她径直有些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
风苍野莫名地看着自己横在半空中的手,破天荒地没有被她惹怒,只是苦笑地看着自己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的记忆又回到了七年的那一夜狂风暴雨,她直直地落下临寒江的时候,他抓住了她的袖子的半截蕾丝,就是那截蕾丝,时常提醒着他,莫忘这个女子,莫忘莫忘,因为深切地负过,所以莫忘。
只是,他却忘了,一半生,他负过的女人太多了,可是,他何曾记得,唯独这个女子,才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那么不可磨灭的记忆。
七年,是一个什么概念,七年之痒,意味着七年,所有的事情将开始了另一个的轮回,所有的记忆,都在慢慢地老去,可是,她在他记忆里留下的那些笑脸和眼泪,却没有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他把这个原因归结为:因为,他喜欢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年浅出来的时候,风苍野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如天神般的男子,神情倨傲地坐在长桌的另一边,桌上已经步上了各色的菜样,她的一次沐浴,有这么久吗?
他竟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好吧,他的确是神通广大就是了,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吗?他一扬手,便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跑来给他擦鞋,这样的人,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奇了。
他是风苍野,这安格大酒店都是他的,他有什么做不到,最坏的结果就是勒令整个厨房为他准备晚饭,这种事情,风苍野完全做的出来。
风苍野没有叫她,只是兀自在那里品着酒,对她的出现不置一目,她感叹这个男子的冷热无常,刚刚明明还是抵死纠缠的模样,现在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块冰。
她也不理会他,安然地坐了下来,用餐,她已经饿得要命,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从早上吃完早餐到现在,经过他一天无休止的纠缠,她能不饿吗?
一顿饭,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里度过,她特不觉得尴尬,反正那风苍野一开口,她便会被冻僵,那还不如拜托他别说话好了,这样,她至少可以安详地吃一顿饭。
她一度感觉到风苍野的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是一抬头,他却在那里优雅地吃着他的饭,看都没有看自己,她嘲讽地摇摇头,错觉吧,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啊。她才二十七岁,为什么会有这样沧桑的想法啊,她也吃惊。
距离她和风苍野的那一顿饭,已经过去了有一个星期了吧,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没有来找过她,她虽然感到吃惊,但也很惬意,没有他出现的生活,似乎不是那么糟糕,至少,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一个星期,可是忙坏了风苍野了,在王琛的这个官司上失利,在报社的那件事上,也是占不到一点便宜,不是说他的势力不够强大,只能说,对手准备得太充分了,因为风辰的敌对,他也不敢摆明挑破脸,所以,就这样了。
苏年浅好像心情很好样子,翻到他的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的时候,嘴唇勾起的花朵,如不落的夕阳,瞬间银辉满地。
想知道你好不好?只要你不好,我便很好。年浅站在床前轻声呢喃。不知道是什么带给了她那么大的欣慰,也许是因为一些什么快~感,报复的快~感。
漠漠带一副金色镂花曼陀罗面具,开着黑色的兰博基尼,在午夜的公路上不断狂飙,那种奔驰的,临近死亡的快~感,让她的心,都可以颤抖,她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无比接近死亡,你却依然可以掌控自己的死亡。
透过车后镜,可以清楚地看见,后面跟上了那几辆奔驰,在黑夜里披星戴月,紧紧地追着她的车,她仿佛还可以看见,坐在上面的那些人,面目狰狞,举着枪,愤怒着咒骂着她,她喜欢和这些人玩这样的游戏。
她加快了车速,轻轻地漾开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们这样追,不是已经追了七年了吗?那么,今天晚上,是否可以给你们一个结果。
现在的黑道,以“鬼帝”“夜皇”“阴阎”“漠妖”的势力最过于强大,而这几派势力中,当属“漠妖”的势力最过去强大,并非是说她有比他们多的人马,而是她拥有统治黑暗的权利,拥有那个最高象征的东西——————纳芙紫色宝石。
“漠妖”是一个代号,以曼陀罗作为帮会的象征,黑色的曼陀罗,美丽妖娆却有毒,所以,只能在黑夜里绽放,在“漠妖”之前,是王琛的父亲带领曼陀罗,后来被猎杀,这些年,“漠妖”不断地接管王家庞大的家业,却在不停地漂白这些企业。
她手上拥有的权力,是黑道所有人无法企及的,似乎这是一个成文的规定,只要纳芙紫色宝石一出,黑道上的势力便会融合,从而达到持有宝石者的愿望。所以,这颗象征着权力的纳芙紫宝石,也成为了黑道上各股势力的争夺对象,希望借此,去达到自己的野心。
车已经开出了荒郊,后面的那几辆车紧追不舍,已经没有了退路,漠漠看着后视镜里的景象,淡漠地笑了开来,有血红的嗜血,在她的眼里不断地凝集,既然你这么渴望得到这东西,那么,我成全你如何?
她突然紧刹车,调转车头,对着后面上来的那几辆车,或许是那奔驰上的人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停车,都在紧急刹车,那种车轮摩擦地的声音撕破了凌晨的平静,紧接而来的,也许会是一场疯狂的杀戮。
女子脸上的金色面具,在朦胧的月色下,氤氲着一种柔和的色彩,却也围绕着曼陀罗的黑暗,说不出诡异,她坐在她的兰博基尼里,等待着什么,嘴角轻轻地笑了开来,什么时候,她也开始玄幻这种场面了,那种即将到来的血腥。
五辆奔驰上陆陆续续走下了十多个黑衣人,把脸蒙在压低的冒子下,手里持着各种各样的斗械,那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面一动不动的兰博基尼,因为车门的反射,他们看不清车里那个女子的面容,去隐隐约约看见,她唇角勾起的笑容,那来自于地狱般的笑容,在她的唇角绽放,如妖花。
那些人的脚步不禁一滞,似乎是想起了传闻中的“漠妖”,美如妖精,心却如蛇蝎,其实只是传闻而已,所谓的心如蛇蝎,倒是有几分出格,她用的手段,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及想要保护的东西。
有“砰砰砰”的枪声,打在昂贵的兰博基尼上,那种“铮铮”的声音,撕破了凌晨的空气,那群人是势在必得了,管你是漠妖还是谁,他们盯紧了今天她落单了,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过了今天,漠妖就会从这个世界里消失。
在几十米的距离里,那些人看不清楚兰博基尼里的动静,也不敢冒进,只好对准兰博基尼开始射击。坐在车里的女子,嘴角含笑,纤细葱白的手,正在摆弄着一把明晃晃的枪,上膛,然后瞄准不远处,一声枪声伴随着她的笑容,渐渐地,弥漫了那群人的眼球。
一阵猛烈的枪声在四周响起,就像是轰轰隆隆开过的火车,碾过了铁轨,发出了决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鲜血流淌的声音,以及“嘭”倒地的声音,她坐在车里,透过明亮的车灯,看着不停倒下的黑衣男子,眼里流淌的,是那种嗜杀的色彩,却风华无限。
一时间,能站住的,就只有那个领队的人了,尖脸,小眼睛,脸上又几道狰狞的刀疤,盘曲在他脸上,无端地让人阴冷,他看着身边不停倒下的兄弟,眼睛都红了,对着从公路的高高的护栏那里射出的枪弹回击,奈何,他看不到敌人,敌人却轻易地把他的忍受击倒。
他手里的枪弹殆尽,突然就意识到,那些人分明就是不想打他,不然他还能站在这里?不能,地上的鲜血渐渐地汇集,逶迤成了一片,如妖花,盛开在黑夜里,说不出的诡异与虐心。
痛苦的呻~吟声,还有满地打滚的人,身上不同的部位中看了枪弹,他们没有想到,本来想偷~袭别人,却被别人反偷~袭了,那领队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公路两边冒出来的那十多个统一黑色曼陀罗面具的女子,眼睛不断地方大。
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到了这条公路的这一截,有两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分明是被堵上了,不然为什么他们跟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见一辆车,而他们只看到眼前的猎物,因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却被圈杀。
他的瞳孔不断放大,看着一个女子拉开兰博基尼的车门,那妖艳的女子,缓缓地踏步而出,一声白色的衣裙,不曾染上一抹血色,金色面具下的嘴唇轻轻地扬起,不曾看脚下呻~吟的人一眼,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的身高很高,加上脚上有十寸的高跟鞋,让她站得无比的高,她看他的时候,有一种居高凌下的感觉,她看他的目光,仿佛就像在看一个死物,不带一丝的情感。
“人称最狠辣的“刽子手”,阴阎手下的第一杀手,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个下场,怎么,没有想到吧?“女子仰起脸,高傲地看着眼前一脸憎恨的男子。
他手里的枪弹已尽,来不及更换,不然,以他的快枪法,一定把眼前笑得正欢的女子,打出几个咕隆,他还抱着这样的幻想。
“漠妖果然是漠妖,手段这般狠绝,竟然不给我们留一个活口,,是不是做得太过于狠辣了?”那被她称为“刽子手”的男子,狰狞地看着这个在这么血腥的场面里依然淡静如常的女子,她就像遗世独立的人,不染这世间的肮脏,却也最是狠毒。
“不是还有你么,我把你留下了。”她突然冷冷地看着他,眼里迸射的那种杀气,让他的身体不由一颤,似乎在等到她的死亡宣判。
“再说了,你们阴阎门下做事不是以狠绝着称么,七年前,杀了王坤,企图吞并曼陀罗,并夺取纳芙,怎么样?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旁边的杨不念接过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这七年,你们派出了不下一百拨的人马,刺杀漠姐,企图夺取纳芙,杀死我们的人不下五十个,截取了我们的生意不下一百桩,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说起这些,杨不念的眼里开始出现憎恨,以及那些淡淡的忧伤。
“那是你们当时内部混乱,弱极了,能怪我们吗?我们也只是顺手牵羊罢了。”这人着实有些胆量,在面对生死关头,竟然可以这么泰然地反驳,而且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七年前,曼陀罗内部出现裂痕,叛乱者出卖了王坤是行踪,王坤被猎杀,内部纷纷混乱,在漠妖接管的时候,便是这般情景,她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把局势稳住,在后来的几年里,把曼陀罗带上了另一个顶峰。所以,漠妖,也成为了敌对势力的眼中钉,骨中刺。
“那你就是认为弱的就该消失了?那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给你自己的枪上膛,我们有一次公平的竞争,输了的人,就该从世界消失。”她看着他轻笑了开来,他的生存法则对她来说,还真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她倒是乐意陪他玩一下。
那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要和他竞技,生命的搏击?她明明就可以轻易地把他杀死,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可是,既然她说了,那么,他便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枪法,和他赌,那么,他就成全她了,心里不由地冷笑,无知的女人。
“怎么开始?”他迅速地上膛,看着眼前笑得阴冷的女子,不由地有些质疑,刚才的坚定瞬间出现了动摇,她竟然还笑得出来?该怎么说呢、?是自信么?
“我的枪打响的时候,你和漠姐就可以举枪,谁击中对方谁就先赢,我们的人会是裁判,你若耍诈,你的身上,就会全是咕隆。”杨不念冷冽地吐出了规则,恭恭敬敬地把刚才漠妖放在车上的枪递到她的手上,退离她的身边。
“很好,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我还是懂得江湖规矩的,来吧。”既然她给了他这个机会,那么就不能怪他了,他要把她从这世界上抹掉,什么漠妖,都是浮云。
“这还真好玩。”女子轻启朱唇,蛊惑而且明艳,这个女子,当真美如妖孽,他看着她嘴角的弧度,不禁心神驰骋,很快就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在身后,权力应付这场生命的搏击。
空气里仿佛流动着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鲜血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无比扩散,酝酿着下一场的死亡,那些带黑色面具的女子,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屏息等待那场搏击。
“砰”一声巨大的响声划破了这种窒息感,同样,也划破了众人紧绷的神经,那种一下子扯开的神经,在下一个场景里,迅速冰冻,凝结。
同样是一声“砰”的枪声,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击了对方的胸膛,穿过他是锁骨,飞到了公路旁的护路林,那树轰然倒塌,倒下的不只是树,还有那个眼睛惊恐地睁大的男子,他看着眼前如神般冷漠的女子,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置信。
身体上不断有温热的鲜血涌出,巨大的疼痛,仿佛从灵魂深处穿了出来,仿佛要吞噬他所有的意识,他倒在地上,不敢相信,她把分寸控制得极好,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要了他的半条命,他想起她刚才如鬼魅般的手影,背凉透,不是因为鲜血,而是因为汗水。
他现在才真正见识到,传闻的漠妖狠辣,枪法如神,他自诩枪法很好,不信道上的传闻,今天,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这点小伎俩,就是班门弄斧。
“你输了,”开口的是杨不念,她接过漠妖手里的枪,尊敬地护着,仿佛那时极其重要的宝贝一样,眼神倨傲死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
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醒来,眼睛呆愣,身上的疼痛仿佛没有感觉,只是愣愣的,却在杨不念的下一句话里,再次震惊。
“既然阴阎认为,强者就应该吃了弱者,那么,我们就成全你们,主人要我代为转告,一年之内,定叫你们阴阎血债血偿。”杨不念看着男子刷地白了的脸,冷酷如修罗。
“还有,我们已经通知了你们的人,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到来收拾这场烂摊子,我们就先走了,放心,你还可以撑到他们来,只有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杨不念说完,便跟上已经往回走的漠妖,拐角处赫然开来了几辆黑色的房车,那些女子在兰博基尼的带领下,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西苑影剧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从车上下来的只有杨不念和漠妖,两个人依然带着面具,犹如嗜杀归来的刽子手,冷冽残酷。
一如既往的,洛绝带着几十个手下,站在影剧院门口,冷酷如冰块,可是,当漠妖进去的时候,只是弯身行礼,并没有阻拦。只是杨不念却被留在了外面。
依然是上次见风苍野的那个巨大的影剧院,一级的设备,巨大的频幕上播着不知道为何名的电影,厮杀得激烈,却也情深得让人掉泪。
她在他的身边落座,嘴角带笑,没有说话,陪着那个一脸肃杀的男子看电影,不断变化的场景,那些不停变化的灯光效应落在他们的身上,氤氲起一片刀光血影的较量,是的,他们之间,存在的,就只是较量。
“我闻见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很浓烈。”他淡漠地开口,有点逸散地把背靠在椅背上,没有看她,只是兀自地盯着屏幕上的电影,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风总果然聪慧,是了,我也闻见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我想风总不会有兴趣知道的。”她的声音有些低沉,甚至带着一丝的嘶哑,遮住了原本的声色,却带着别样的风情。
“聪明的女人。”他有些嘲讽地杨唇,这个大名鼎鼎的“漠妖”竟然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们的交谈方式仿佛是朋友,仔细听听,却是算计。
他们仿佛把一切事情都简单化,就赌博,搏击的是各自的弱点,可惜,风苍野在白道上的势力太大,弱点自然就会被人抓得越快,而漠妖,却神秘得让他的势力触及不到。
“我只不过是喜欢看人心罢了,谈不上什么聪明。”她亦是笑笑地开口,无端就觉得悲哀,她喜欢用读心术去解读每一个人的心,或是用催眠术,去看清他梦境里的东西,所谓,人的梦,便是他最真实的心境。
“那你给我说说,你从我这读到了什么?”他似乎有了兴趣,双手撑在椅背上,神情慵懒,貌似不经心的问话,却是真实的试探。
女子抿嘴而笑,眼睛依然留在光亮处,神情变幻莫测,似乎在组织着逻辑,去探寻他的心灵。
“风总的桃花眼很盛,游戏花丛,可是,最近去发现自己会为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而莫名地情绪发生变化,你惶恐,不敢正视她,所以逃避。不知道我说的,可否对上了风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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