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人在年少。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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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浅还记得,她母亲的葬礼的那天晚上,她在灵堂的后面睡着了,洪伯还来不及把她抱回去,所以,就让她听到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话。

苏达明站在她母亲的遗像前。轻轻呢喃:“你可不能怪我,谁叫你阻挡了我的财路,现在好了,你终于死了,死得很好啊,我就没有什么号畏惧了,虽然你把财产给了那个丫头,那也没有什么,我会掏空年氏,让你在天上看着,撕心裂肺,还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压迫。”

她在灵堂后,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哭出声音来,那个时候,心里就种下了芥蒂,她知道了苏达明内心的变态,知道了他的肮脏,只能死死地抱住母亲留下的那些财产。

柳如策划了不知道多少的绑架,一次一次地从洪伯的手里拿到了高额赎金,她越来越不忌惮,要不是因为遗嘱上有规定,若年浅在成年之前,如果死亡,遗产全部捐出去,不然,她还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她的母亲还真的很聪明,把能保护她的条框都写进了遗嘱。

年浅看着苏达明的嘴脸,要不是因为还介怀着他是她的父亲,他还能站在这里以这幅嘴脸和她说话,就是一个奇迹了。

“你又忘了,这房子,是在我的名下的,年氏,孙家的所有,都是我的,你会所,我俩这里是要做什么?”年浅更是讽刺地笑了,这一笑不打紧,活活地把苏达明一家,看得心惊胆颤。

苏达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色,那时煞白加阴狠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个“死”了七年的女儿,还回来和他要家产,她这是做白日梦,七年前,她就已经死了,那么七年后,他还是可以让她死。

“你已经死了,财产自然就转到了我的名下,你做梦去吧,你什么都没有。”这就是苏达明的真面目,冷酷无情,枭良,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曾留过情面。柳如已经恢复了过来,讽刺地看着年浅,看那样子,是胜券在握了,还以为她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申告,你们很快就会拿到法院的通牒,你们又忘了,我还没有死。”她冷漠地扫过眼前的三个人,异想天开的人啊,她没有死,那么,就该让他们,身败名裂了。

苏达明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铁青,他又这么会不知道,这年浅没有死,那么,就表示,他经营了这么久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他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她是她的女儿,也不行,一定不可以。

柳如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一语道破梦中人,她还真做着她的春秋大梦,以为就算她回来了也拿不了他们的什么,可是,眼下的情形,却是不好了。

“就算你申告了也没有用,你拿什么来和我争?”。苏达明是铁了心地和她争到底,他认为,就算是她提交了申告,要回的,就只是年氏,在这之前,他可以掏空它,让她得到一个空壳,还有负债。

“苏董事可要注意了,不要在年氏动什么手脚,我已经连带提交了一份你的申控书,我认为,你和苏总经理挪移了年氏的财产,当然,你也可以说不说。”年浅恨恨地扫过他们灰白的脸,心里还不解恨。

“你.。。你这个贱~人,和你母亲一样狠。”苏达明的巴掌杨了起来,看样子就要落下来,他此时正狂怒,这打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是,他的手掌,却硬生生地被她接住,然后甩开,她看着苏达明暴跳如雷的脸,还有苏凯也好不到哪里的神色,柳如么,几乎要软下去了,他们就知道,只要这个女子没有死,就会永远不是他们苏家的灾难。

“我看,是我对你们太好了啊,所以你们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嚣张跋扈,那么,我就让你们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她愤恨地吐出这句话,举步就要离开,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他们对她没有情义,那么,她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她走到门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苏家的三个人,一个一个地看了过去。表情突然变得晦明不定,决然开口。

“请转告苏二小姐,不要对叶然耍什么手段,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她也休息得到。”她拂袖而去,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惊煞了苏家的三个人,从头到尾,苏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深沉地看着年浅,他看见了她身上复仇的种子,看见了她眸光里的苍凉。

他怎么就觉得,她对他们,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忍心呢,不是在苏家受过那么多伤害了么?为什么,她的眼里,还是有俺一丝丝的苍凉,特别是对上她的父亲的时候,那样的感情最是浓烈,许是终究是狠不下这个心吧。

可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所留恋,她既然这样做了,那么,他就要采取一些措施,来保护自己心中的地位和荣宠,绝对不能被拉了下来,一定不可以。

苏凯就是孙凯,他是苏达明的儿子,多少页继承了苏达明身上的狠辣和冷酷,做事情,都是那么狠毒,自私,甚至是变态。

柳如愤恨地看着年浅在苏家消失,彻底爆发了开来,扯着苏达明的衣服不断地问他怎么办,怎么办?苏达明也是一脸的恨意,还理不出什么头绪,一把推开了柳如,钻进了书房,留下苏凯在不停地劝着柳如,这苏家,暴风雨将要来了。

走出苏家的时候,她还是抑制不了心里的悲凉,这苏达明,他的父亲,见到她的时候,竟然是厌倦,狠辣,还有提防,竟然没有一点惊喜,那么,苏达明,我也就把这份所谓飞父女情分,全都抛去了,你也可别怪我。

心里莫名地狂乱,开车在公路上飚了不知道多久,才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别墅,很讶然地,别墅里竟然通亮,年浅揉了揉额头,无奈地抬步,那定是风苍野了,没有人,可以自由地在她的别墅里来来去去,当然,除了风苍野。

果不其然,一进别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膝盖处还放着一手提电脑,在狂打键盘的风苍野,他抿着唇,有些不满,许是等了许久的缘故,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苏三小姐又去会旧情人了,这么晚次啊回来?”听见开门的声音,知道她已经回来,不禁出言嘲讽,殊不知,他的口气里,明显带上了酸味,他知道她一直和叶然又纠缠,可是,那又怎么样?这就是游戏规则,他如果不说爱,她就有权利和任何人暧~昧,但是,说爱了,他就输了,所以,他不能爱。

“怎么,你介意?”她一边踢掉高跟鞋,一边脱着外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风苍野的侧脸,淡然开口,像是调侃。

“那倒不是,是担心你得了什么病,传染给我罢了。”他挑眉,看着她把自己的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背后,她赤着脚,神色间皆是疲倦,就像是打了一场战,让她疲惫。

“我没有叫你爬上我的床,是你自愿的”,她调侃地纠正他的话,眼角有笑意,看得风苍野又一瞬间的愣神,这个女子,就是个磨人的妖精。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厌倦你的身体,已经三个月了,我还没有爱上你,你有没有感到失望?你的半年之期不远了。”他的手指还没有停止跳动,眼角直直地盯着屏幕,没有再看年浅,口里淡淡地吐出这句话,神色无异。

“这是一个问题,你拿什么来换我的答案?”她轻笑地从冰箱里倒出了一杯红酒,倚在冰箱上看着风苍野,眉目间,皆是笑意,看不出在想什么。

风苍野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巧笑倩兮的年浅。迷了他的眼睛,这个女子,常常笑,可是,却不曾看见过她发自内心的笑意,那么,她的心,定是冷透了。

“你要什么?”他无所谓地开口,他们之间,连说话,都是一场交易,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厌倦这样的生活。

“我什么都不缺”她还是笑,嘴唇沾上了红酒的鲜艳,显得更加的诱人,那红艳的颜色,勾起了风苍野的欲~望。他突然就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很飘忽,她的笑容,美好却单薄,她的心,和她的笑容一样,似乎,给不了别人,已经不温热了。

“不,你缺了一样东西。”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脸,眼里有什么情愫黯然滋生,连他也不知道,只好心里苦笑。

“哦。风二少爷认为我还缺了什么?”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手不停地轻轻摇动手里的酒杯,嘴角含笑,就像在和一个好朋友聊天,那般开怀。

“你的心,缺了一半,所以,你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他死死地盯着她的唇,看着鲜红的液体在她的口齿里不停地窜了下去,心里莫名地惆怅。

年浅的动作明显地一滞,这个男人,真的看懂了她,是啊,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许是已经把那爱人的能力交给了叶然,就在七年前,她爱得最是深沉。

现在,她不知道,她和叶然,究竟算得上是什么,只是无尽地缠绵,她离不开他,因为他身上,有她要的温暖,还有她最不能失去的骄傲,爱他的骄傲。

这些年,经历了亲眼目睹母亲自杀的伤痛,洪伯的离去,苏达明对她的算计,柳如对她的敌对和怨恨,风苍野对她的伤害,叶然的离开又回来,还有这七年间的那些灾难。

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只留下无尽的占有,这种独占的欲望,让她陷得越来越深,所以,她不会放开叶然,因为,她爱他,至少,是曾经,现在,不知道。

“风二少爷说得对,我缺失了爱人的能力,不过,你不是一样么?你比我,更可悲。”她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空杯重重地甩在了地上,顿时破碎成了碎片,就像那些逝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让她感到莫名的压抑,心痛。

风苍野看着她突然变了的脸色,心惊,定是他的话,牵动了她的某些往事,而那些往事里,定有叫她伤痛的因子,不然,她是不会摔杯的,至少,她的眼里,不会有伤痛。

她确实也说对了,他风苍野,是比她更可悲,她至少拥有叶然,她至少那么用力地爱过,可是,他却没有,他从来就没有爱人的能力,这是他最大的悲剧。

这个女子的心,竟然这么清明,可是,她是凭什么认为,他也许会爱上她,是因为她看到了他心里的痕迹?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抱过这个希望,只是纯粹的寂寞。

“你还以为,苏三小姐比七年前有长进了,原来,还是这暴怒的性格。”心里明明就为她感到心酸,口里却轻易地吐出了嘲讽她的话,他懊恼地看着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狂暴。

她迅速地抓起被她摔碎的酒杯,那碎片闪着幽光,被她拿在手里,她赤着脚踏过地上的碎片,瞬间,那碎片上便留下了她的血迹,一路延伸到风苍野的跟前。她手里的玻璃碎片,抵上了他的脸,他没有动,挑着眉看着她,眼神冰冷。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忘了,七年前的苏年浅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她的手一用力,便在他的脸颊划下了不深的痕迹,有小小的血丝冒出来,映在她的眼里,红了一片。

“的确,七年了,你恨了我七年,可是,我想了你七年。”他盯着她明灭不定的眸子,眼神深灰,看不出什么感情,他说他想了她七年,但是,并没有说爱了她七年,所以,这还是一场游戏,一场输心的游戏,就快开始了吧。

“哈哈,能让风二少爷想了七年,那是不是证明,我这身体对你的诱~惑,还真的很管用?”她笑得疯狂,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玻璃,手指已经开始渗出了血,那时因为她太用力的缘故,玻璃****了她的皮肤,她的手用力一挥,风苍野的唇,便鲜血如注,他也就直说蹙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我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她吻上他的唇,不断地吸取他的血液,那么刻骨的恨意,那样抵死的缠绵,她就像发了疯似的,在他的唇上,那么用力,想吸尽他的血液,却不知道,直说想隐藏,那却了半边的心,为了他的跳动。

风苍野用力地把她拉开,扶着她的头,眼睛望进看她的眼里,看见那里的一切情绪,苍凉,悲痛,迷茫,还有不舍,却也有狠绝。那么多的情绪,在她的眼里不断地纠缠,让她的神经,开始走向最极端的疯狂。

他突然就发现,这个女子心里藏了好多的东西,那些不表露与他人的苍凉,就是她心里最悲痛的那一部分,因为亲情,因为爱情。他心里那一部分裂开,活活地疼痛,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的伤悲而感到心痛。

他懊恼地发现,他胸口那一抹七年前就种下的疼痛种子,已经开始发芽,在他的心里生根,怎么也无法除掉,他的心,不由地感到恐慌,是的,他埃布得人,因为,他的心荒芜了太久。

他的心,堵得难受,懊恼地吻上了她的唇,霸道狂妄,试图隐藏住心里的那蠢蠢欲动。

她却用力地咬下他的唇,知道又一股鲜血注入她的口里,她才放开,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风苍野,眼里的决然,呼之欲出。

他抚上她的眉目,用力地在她的唇里摄取,他的血液,混合着她刚刚喝的红酒还遗留在她口里的清香,格外地让人血液澎湃,他疯狂地撕开她的衣服,她疯狂地回应,她贪恋他的血液,那温热的感觉,让她的心,可以跳动得更加鲜活。

有时候,她也会厌倦这样的自己,缠~绵在叶然和风苍野之间,那无休无止的缠绵,让她是身与心,逐渐地迷离,对叶然,她是怎么也放不了,因为,叶然,就只能属于她的,她的叶然,绝对不可以被别人染指,这是她最极端的爱情。

对于风苍野,要她放开,似乎不可能,至少,现在还不能,她有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可是,在于他这抵死的缠~绵中,她似乎可以看见自己的心,渐渐地迷离,不知道爱恨有几许?她的爱与恨,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得了。

对于这两个男人,她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地步,神经开始崩溃,叶然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的眼泪就会泛滥,也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会哭得像个疯子,叶然也会陪她哭得像个孩子,他们两个的爱情,就像迷路了的孩子,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回去的方向。

她在风苍野的身下的时候,她会用力地撕咬着他的胸膛,或者是手臂,把那些发泄不了的怨恨,全部都发泄在这疯狂的欲~望中,她是疯狂的魔鬼,纠缠着自己的身与心,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她有的,就只有这不能放的,以及不想放的两个男人,到最后,终是一段孽缘。

她在和风苍野做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哭了,那么廉价的泪水,她相信,换来的会是他的嘲讽,既然愿意承欢,又哭什么?她会想叶然,那个会陪她哭的男子,还有他之间的温柔。

风苍野似乎也接近了疯狂,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见那团燃烧的火焰,逐渐地扩大,最后,燃烧了他自己,他的眼里,在挣扎,不知道是死死地挣扎着什么,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就是因为他的眼睛,她才确定,他会留在她身边。

七年前,她追江湖的时候,她明显看见了他眼里的悲痛,那种抓不住她的苍凉,他是风苍野,会为了她而感到悲伤,那么,便是在乎她了,只是爱不爱,她不知道。

她既然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她的影子,那么,她便有把握,他会与她纠缠,纵然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爱上她,可是,她的目的,不是已经接近了么?她赌一把,他终究会爱上她。

“你会说对了,你的身体对我很是诱~惑,所以,我们就纠缠至死吧,不过,我不爱你。”他不想承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有了无尽的疼痛,他是风苍野,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有多少,他会为了她而这样缠绵,只有一个原因,因为爱上了,却不敢承认。

这就是风苍野的爱情,就算是爱了,也不能说爱,因为他的心,不允许他把她放在心上,他相信,这世界的爱情都是一个谎言,所以,他抗拒,抗拒去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年浅。

“我可不能和你缠绵至死,因为,我还有另一个男人。”她疯狂地笑了起来,风苍野,就算是缠绵至死,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我的身体,我的心,都不会只给你,因为什么呢?就因为你说过的,不可能会爱。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我?”他的眼底暗红,心里云涌着不知名的伤痛,他的声音低哑,带上了伤感和挣扎,隐藏住所有的感情,就是说不出爱。

“我不曾折磨过你,因为你不爱,折磨会感到伤痛。”她缠上他的身体,残忍地在他的心上划下了一道道的疤痕,她在逼他,逼着他说爱她,逼着他承认,他和她的纠缠,不只是性。

“那么,你徘徊在我和他之间,可曾感到伤痛了。”他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想着她也曾在那个男子身下承欢,那种妒忌,让他疯狂,让他想和这个女子,就这样缠绵到死。

“没有,你不是说了么,我没有心。”她笑了开来,笑脸如花,吻上了他的唇,闭着眼睛,遮住了眼里的暗涌,其实,她感到伤痛了,但是,却说不出伤痛,这两个男人,从来就不曾,给过她什么承诺,她,本就已经没有了心。

他死死地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她身上那炙热的温度,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意乱情迷,他想说:“留在我身边,不要再和他纠缠。”

可是,他说不出,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住她,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很讽刺的说法,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了威胁她的把柄,这就是最苍凉的爱情,风苍野的爱情。

“那么,至少,我可以在床~上得到你,无所谓心。”他缠上她的舌头,用力地摄取,用力地去拥有,他知道,只有这个时候,这个女子,才属于他,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见不得,见不得幸福,两个无心的人,却不知,早就输了心。

他们挥汗如雨,不停地做着,知道她感到了麻木,他的律动,再也不能给她带来快~感,她盯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心里轻声问:“年浅,你是否动过心?”最终,还是没有答案,因为,这个答案,也许会让她输得很惨。

她感到厌倦,这样抵死的缠绵,这样疯狂的风苍野,是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她想起了叶然,想起了他也曾这样疯狂过,是不是,她真的把这场游戏,玩得过于受伤,突然,就累了。

有一些东西,漫上她的眼眸,是那些干净的时光,她想伸手去抓住,可是,却渐行渐远,原来,她已经走了那么远了,回不了头了么?她变得疯狂,变得嗜血,变得憎恨,变得狠毒,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就是从七年的岁月里开始的吧。

“你快点停下来,我麻木了。”她推开他的胸膛,躲避眼里出现的那一抹悲哀,她累了,只想给自己一片安宁,这无尽的缠~绵,荼毒了她的心,曾经为叶然留下的那块干净的心。

“不,我不想停,也停不了了,浅儿,我停不了,也不能停。”他眼眶暗红,动作没有丝毫地停止,手指抚过她的脸,呼之欲出的情感,灼痛了她的眼睛。

“我没有感觉了。”她偏过头,不接受他落下来的吻,她走到,今天的风苍野,露出了太多本来就不属于他的感情,那么,他就会输。

“浅儿,我不会停,因为我又感觉,浅儿,我们就这样折磨至死,我停不下来。”他越发疯狂,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摄取,他说他停不了,那么,是什么,让他那么折磨地撕心地说他停不了,是因为爱得太悲壮,所以,停不下来。

在很多年以后,年浅偶尔会想起这天晚上的风苍野,他狂~野,疯~狂,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恣意地在她的世界里驰骋,到这时,她才明白,他已经沦陷,只是在苦苦地挣扎,因为,他以为,他没有爱人的权利,只能挣扎。

她已经忘记了,到最后,他们是怎么样停下来的,她只记得,他把她放在沙发上,仔细地位她清理被玻璃扎进去的脚心,这时她见过的,最温柔的风苍野。

她问他:“你爱我吗?”

他回答:“不爱。”

也许们就是从这里开始,他们的爱情,就注定了颠簸,她勾唇地笑,没心没肺,看着跪在地上为她包扎的风苍野,有冰凉的自信,逸出她的眉目。

这场游戏,她玩得有点累了,那么,她就要快点结束,她一定要逼他,逼到他撕心裂肺,逼到他无路可退,折磨着让他承认,他爱她,那么,报复就开始了,这就是年浅要的爱情,在极端中拥有,欲罢不能,在绝望中得到,此生难忘。

那夜,他抱着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到天亮的时候,他还没有闭过眼睛,她在他的怀里醒来过后,就看见了他不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她的心,不禁狂跳,不知为何?

她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可是,他却把她抱得更紧,把她抱上了她的卧室,他嘶哑着声音,求他安静地陪他睡天,他真的很累了。

她不曾看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风苍野,他在求她,她的心,竟然也莫名地软了,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还是匀称的鼻息,久久不能入睡。

这一睡,就是一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起了变化,那种让人窒息的沉默,伴随着挣扎的情绪,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疯狂的缠绵过后,迎来的,必定是更长久的疏离。因为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整理好自己的情感,他们,都是无心人。

他还是冷酷嗜杀的风苍野,要不择手段地得到风家的继承权,去完成他心里的那一个故事,因为这个信仰,爱情就真的成为了负担。

她还是年浅,那个冷漠疏离,淡然的年浅,不再姓苏,和苏家站上了庄严的法庭,她是美丽而且疯狂的女子,永远有释怀不开来的伤痛。

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她接到了法院的通告,开庭在即,她也迎来了苏家的第一个来找她的人,她坐在“莫颜咖啡厅”里的时候,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瓢盆的大雨,溅湿了所有的尘埃,最后,整个世界都在喧嚣。

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从外面匆忙过来的苏凯,他穿着笔直的西装,那样俊朗的模样下,不知道保藏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两个小时,为什么要等他这么久呢?就因为无聊吧,突然就想找个乐子,而苏凯,就是这个乐子,他的到来,也许,就让她找到乐子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路上塞车了。”他的身上海带着水汽,许是刚才下车的时候被淋湿的吧,或许不是,反正是不明白。

“你有话就之说破吧,我不喜欢寒暄。”她放下手里的咖啡,那浓稠的液体,在莹白的杯里荡漾了开来,煞是好看。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苏凯,笑意连连。

“那我也就直说了,爸叫我和你谈谈,只有你肯撤诉,他可以让你会苏家。”苏凯的眉目间,也有了妥协,似乎这样做,是对年浅最大的恩赐,这个男子,也太肤浅了点。

“你认为这个条件对我来说很诱~惑?”她笑着挑眉,讽刺地看着苏凯,他的神情间有倨傲,有不屑,似乎还参杂了一丝的恨意。

“难道不是么,你也不一定会赢,据我了解,你没有工作,你拿什么来和我们争?”苏凯有些鄙夷地看着年浅,似乎认为她必定是没有金钱来和他打着一场官司了。他倒是知道这官~场腐~败,知道她没有这个能力和他们抗衡。

“哦,你们还调查过我了,还知道了什么?”她好呢是感兴趣地看着对面的苏凯,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对苏凯的鄙夷,并没有什么不满。

“不多,不过,我想,你是被包~养了吧,有别墅住,有男人进出,虽然,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他还是很鄙夷地看着她,似乎她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那苏大少爷可能是忘了,你妈,曾经就是被包~养的,我么,倒不算是。”她悠闲地用勺子扣着杯身,看着苏凯霎时变红的脸,笑靥如花,心里却冷笑,你想打击我?还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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