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逢场作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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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异想天开,只要试试就知道了。www.Pinwenba.com”对于她的质疑,他并不恼火,因为很快她就会看到事情的结果,他完全没有必要和她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辩。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欧阳冽,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好了,何必去为难我的家人呢?”她终究还是,没沉得住气。

“冲你来,你觉得你全身上下哪一样,可以补偿我的损失?”你的心吗?

“补偿损失?呵呵,我没听错吧,当年我离开是我好心好意成全你和秦澜的感情,你不感激我就罢了,居然还要我补偿你?欧阳冽,我说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总不能天下的好事都让你给占尽了吧!”她的小嘴像机关枪似的,一阵狂轰乱炸,将欧阳冽的心是搞得七上八下。

“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秦澜?这关秦澜什么事,而且她怎么会知道秦澜的存在?有太多的问题了,找不到答案。

“不用我说得那么明白了吧,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韩轩紫吼道。

怎么后台那么吵啊?

门外传来秦子慕的声音,也就是此次服装发布会的主办经理。

“没什么,我在里面换衣服呢!”欧阳冽手里一用力,让韩轩紫痛的变了变脸色,但她还是强忍着那钻心的痛楚,回答了门外的人的话。

“好,那有事情的话喊我过来就可以了,我就不打扰你了。”秦子慕说完,就走开了。

奇怪,不是说有人在这里闹事吗?

“欧阳冽,快点放开我,否则我就……”喊人了,她的话还没说完,接着就被欧阳冽吞入了口中。

他低头,吻住了她颤抖的樱唇,灵巧的大舌在她的口中翻江倒海,辗转吮吸,无视她挣扎的双手,他是那么的用力,仿佛耗尽了一辈子的力气,霸道而专制,带着满腔的怒意,惩罚着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萦、又无力去爱的女人。

韩轩紫,我该拿你怎么办?

“呜呜呜……”她只能发出破碎而低低的呜咽声,一双手胡乱地在欧阳冽的身上捶打,她不要,不要他的吻,也不要这样的方式来践踏她,可是她那点力气,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欧阳冽呢,他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钳制住,固定在头顶,修长的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不让她乱动,像宣布主权般:“这是你欠我的。”

她忍受着这般屈辱的姿势,不断摇头,躲避着欧阳冽猛烈的攻势,眼底一片氤氲,是看不见的雾气,越来越多,直至红红的眼眶再也聚集不下,豆大的泪珠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起初只是一两颗,慢慢地,越来越多,直到他的胸前也是潮湿一片。

“shit!”欧阳冽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想要继续,嘴唇几乎要再次掠夺她的甜美,然而,终究是没有吻下去,他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温柔地拭去她脸上连绵的泪水。

他很少像现在这般,温柔,除了对她。这样轻柔的动作,几乎是一种本能,一种扎根在他心底的原始的冲动,他那样的恨她,那样的怨她,却还是狠不下心肠去伤害她。

他想,他一定是中了她的毒,而且这种毒,无药可救。

韩轩紫别开脸,心里是撕心裂肺的痛,她好想,好想在他的怀中享受那种宠溺的温暖,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再也输不起了,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她有些后悔回国了。

曾经,她是那么那么地爱着欧阳冽,爱到没有了自尊,没有了自我,甚至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那样奋不顾身的自己,让她每次想起来都感动后怕,如果不是秦澜,或许她可以很幸福,那么幸福地永远地活在谎言和自己的幻想之中。有时候,她在想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秦澜的话究竟是不是帮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或许,她当年不走,就不会在英国遇到那群流氓,而宝宝也不会胎死腹中。

这一切就好像预计好的,那么巧合地发生在一起,那段时间,她不吃不喝,就像个活死人,如果不是冰凝姐和可爱的小承羽陪伴自己,有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她曾经很恨很恨欧阳冽,深入骨髓的恨意将她的理智几乎要焚烧殆尽,然而,隔着漫长的时光,她的恨也在一点点的消磨掉,而欧阳冽的脸也在这穿梭的流年中渐渐模糊,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轮廓,最后的最后,她只能记得当年他下跪求婚的情景。

如果,所有的痛苦都能忘却,那该有多好。

可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将它当做粉笔字一样擦掉,就如同,破镜不能重圆。

回国之后,她再次见到欧阳冽,那个时候的她,是恐慌的,是退缩的,也是欣喜的,然而,那隐藏在心底的连绵的恨意,想一簇火苗,吐着危险的火星,跃跃欲试,在她的心底哀嚎,叫嚣。

原来,她始终没有放下。

“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我的?”他低低的耳语换回了她的思绪,她抬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她看到自己在他冰冷的黑眸中的倒影。

他口中的孩子就是小承羽。

“欧阳冽,你别做梦了,当年我逃婚就是不想嫁给你,怎么可能生下你的孩子?”韩轩紫冷笑,为什么这些年的苦痛都要她一个人承担,既然欧阳冽穷追不舍,非要弄个明白,好,她就让他知道,那个残酷的事实。

此刻,她是幸灾乐祸的吧,也带着她心底的伤痛,一块儿迸发了出来。

“当年我走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个孩子,只不过,我刚到英国的时候就打掉了。你别傻了,我不爱你,根本不愿意为你生儿育女,你以为我当年真的想要嫁给你?只不过是为了逃婚,必须做的伪装,好让你和我爸妈都放松警惕。

我,韩轩紫,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一点都没有。”

她的话,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心口,痛彻心扉。

他怔怔地退了两步,原本盛满了怒气的眸子划过一抹伤痛,他的拳头握的死死的,韩轩紫觉得他有一种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吧,不过也无所谓了,这里的人和事,早就不在她的生活之内了。

要恨,就恨得彻底一点。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月光透着窗柩倾泻而入,淡淡的,洒在了一地,也落在了韩轩紫的身上,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而欧阳冽整个人则站在阴影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他坐了下来,像烂泥一般,将头重重地埋在手掌中,一动不动。

他,是在哭吗?

韩轩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下一刻,她自嘲地撇了撇嘴角,笑自己的痴傻,韩轩紫啊韩轩紫,难道你以为他是在为你伤心吗?别逗了,就算伤心,也轮不到你这个蠢女人,恐怕是为了那个死去的孩子吧。

其实,她的心又何尝不痛呢?

痛,又如何?

欧阳冽,你现在的痛只是我当年的万分之一,如果你像我一样,没有了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到最后连自己独自里的宝宝都保不住,那时候的打击才是致命的。这些年,你绝对不会想到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你和秦澜逍遥快乐的时候,我过得如何,你可曾想过?

我痛,我要你更痛。

“我回来,当然有我自己的理由,你不会以为是为了你吧?”她的话尖锐而刻薄,深深地刺在他的心里,彼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带给了他怎样的伤害。

欧阳冽背痛地闭上眼眸,佝偻着背,像个出生的婴儿般,把自己抛在黑暗之中,他的身子轻轻颤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喉咙哽咽万分。

他伸手摸了摸脸,湿湿的,摊开手心,借着月光,才发现那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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