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为爱写第一个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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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台边的刘冬寒被窗外菜市场门口叫卖吵醒了,她两只手揉了一下眼睛,睁开眼睛,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天亮了。清晨的一缕阳光直射进病房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她的心田。刘冬寒扭头看了看,嫂子钱冬梅早已起来出去了。刘冬寒知道,一定是去水房给自己洗衣服了。扭头看看对面病床上的赵树山,这时,赵树山也醒来了,正在看着刘冬寒,刘冬寒的目光看过去,四目相对相撞,撞出了两个人的笑容,瞬间,两个人又都迅速的避开了彼此的目光。刘冬寒眼睛看着天棚上的灯,对赵树山说:“你也醒了,树山哥!”

赵树山眼睛依然定定的看着刘冬寒,一颗心却是心乱如麻的想着事儿,他没有回答刘冬寒的问话。刘冬寒俏俏的鼻梁下有张大大的嘴巴,薄薄的嘴片,嘴角微微向上弯着,带着点儿俏皮的笑意。一双带着活波劲儿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米线样的眼睛,非常的惹人喜欢。紧闭的眼睛却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黑暗意味,仿佛在唤醒着赵树山心中某种深藏的恐惧。说心里话,自从年前,刘冬寒调皮的叫赵树山背着过河,在河面上与刘冬寒的身体亲密的接触之后,赵树山鬼使神差的就把这朵雪花暗暗地珍藏到了心里,偷偷地喜欢着她。自打那时候,爱情尚是一张白纸赵树山。开始在纸上写了第一个字,是刘冬寒给了他这一生的第一次情动,心底有了爱情的波澜。赵树山想把自己的骨血、心跳、体温、气息、汗水、泪水、抗争、隐忍、渴望、呼唤、祈祷、祝福、快乐,一切的一切,都想统统的给刘冬寒一个女人。也是在那个时候,赵树山把答应和自己定亲的刘秋寒刨出了自己的心间,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是有些讨厌刘秋寒了,最不愿意见到刘秋寒了。越是不想见到的人还偏偏玻璃不开,今天就是他和刘秋寒结婚的日子了,也就是说,自从今天起,刘秋寒就天天在自己的身边了,一想到这些,赵树山的一颗心就如同沏在冰水里,心完全凉透了。

刘冬寒见赵树山没有回答自己,只是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刘冬寒忽的闪动了一下大眼睛,眉尖一挑,提高了嗓门,大喊了句:“树山哥,你也醒了。”

正在愁楚中的赵树山被刘冬寒实实地吓了一跳,怔了一下,很不自然的咧嘴一笑:“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

“那你就是不愿意理我了。”

“瞎说。”

赵树山直勾勾的注视着刘冬寒,无力地辩解着。刘冬寒侧身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托住香腮,凝眸看着赵树山。那份温柔的美感儿,那份若有所思的可爱样儿,那份妩媚的俏皮劲儿,都使赵树山恋恋不舍,难以忘怀。黑又亮、飘又柔的披肩长发,朴素的衣着,标准的心形脸儿,真的是叫赵树山爱不释手。给赵树山留下了最深刻依恋的,还要当属刘冬寒那米线般眼睛,长长的、忽闪忽闪的睫毛,像是探询、关切,又像是在问候。在她那双眼睛里,赵树山总能捕捉到她的宁静,她的热烈,她的聪颖,她的敏感。

“那我刚才和你说话,你不理我。”

“刚才你的声音太小了。”

刘冬寒揪了揪嘴,洋装不高兴的说:“我声音小吧,你听不见。声音大点,你说吓你一跳,看来我只有闭嘴了。”

赵树山见刘冬寒要生气了,连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在想事情,没有听见你的说话。”

刘冬寒抿嘴一笑:“想什么事情?是不想大姐了。”

刘冬寒的一句话歪打正着的砸中了赵树山的心事,他的话就如同在他口中吐出的几根钢针,冷不防的扎到了赵树山的心上,猛地一痛,痛的赵树山浑身就是一抖。赵树山没有回答刘冬寒的问话,很不自然的一笑:“又瞎说,对啦,你刚才叫我干吗?”赵树山很快转移了话题,他是真的不想谈初雪的事情。

刘冬寒好像也明白赵树山有心事,知道他现在是心不在肝上,正在闹心的时候,也就没有怪乎他。半开玩笑的逗着她说:“昨晚睡觉的时候,你和我们说,睡一觉醒来,你的腿就能下楼踢球去了,你咋不起来去楼下踢球?”

赵树山嘿嘿的笑了,笑得像个孩子,脸上的笑容就似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

刘冬寒见赵树山有笑摸样了,自己的心里也仿佛射进来了一片明媚的阳光,清新的,暖暖的,继续逗着他说:“树山哥,你的退能动了吗?”刘冬寒想陪陪他,多和他谈谈话,多陪陪他。一个人心灵脆弱的时候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安慰,不要让他埋怨世界的残酷,让他感到人性的温暖!叫他忘掉一些烦恼和忧愁。

“不知道啊!”赵树山还是心不在焉的应着刘冬寒。

刘冬寒哑然失笑,忽的瞪圆了眼睛,瞪视着赵树山。“你傻啊,动一下不就知道了吗?笨!”

赵树山使劲的抬腿,但那两条腿就不想自己的似的,不听自己的指令,动弹不了。赵树山脸上的那片灿烂阳光,突然化作了一片乌云。他忧心忡忡看着刘冬寒,没精打采的回了句:“抬不起来。”

刘冬寒笑笑的脸上那像两颗水晶葡萄一般的眼珠子乌溜溜的转了转,又逗着他说:“你伸手掐一下,看看有知觉没有?”

赵树山听话的伸出去一只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肌肉最发达的地方,轻轻地掐了一把,自己没有知觉,不知道疼。赵树山觉得自己使的劲小了,他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就像在用钳子在拧开一个锈住了的螺丝一般,两根粗粗的指头掐住一块肉,咬紧了牙关,使足了力气,狠狠地拧了一把,可还是感觉不到疼的感觉。赵树山在那里掐自己腿,赵树山没有感到疼痛,刘冬寒却在感到了疼痛,连忙摆着手说:“没知觉就是没知觉了,使那么大劲干嘛,不是自己的肉啊,傻!”

赵树山垂头丧气、愁眉苦脸德看着刘冬寒。“咋办啊!刘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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