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来而不往非礼也(2 / 2)
一诗念完,“啪、啪、啪。”有人击掌三下,管彦回头一看,原来是陈登。陈登缓缓站起道:“妙哉,妙哉,管公子好意境。今夜能与公子对饮,生平之大幸也,登敬公子一杯。”说罢,举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酒。“元龙严重了。”管彦说着也回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诸葛珪也起身道:“徐州之有望海楼,全因本地仕人身居城郭而志存高远,徘徊泥途而心在沧海,筑斯楼也,可时时登高,俯视遐迩,以极目畅怀。公子前来徐州不过十日便能体会筑楼之用意,一首诗道尽其中奥妙,当浮一大白。”说罢也满饮一杯。管彦连称过奖,也回敬一杯。
糜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子布,当下可知竺之言语非妄言也?子布啊,陈元龙、诸葛君贡皆已敬酒,我等怎能落人之后?来来来,你我共敬管公子一杯。”管彦听到此话,心中想到:原来是糜竺你在乱嚼舌根,怪不得张昭上来就要考验我。要知道这个时代文人之间交流不看背景,只论才学。张昭定是听糜竺夸自己,这才心中考想教一番。想归想,管彦手没停下,管彦与糜竺、张昭碰杯后再次一饮而尽。
连续三杯下肚,管彦脑袋有点发热了,他深吸一口起,居然再次斟满一杯道:“彦年少,世事尚不知万一。今黄巾四起,天下大乱,彦闻徐州多俊才,不知何以教我?”
来而不往非礼也,管彦三杯下肚,脑子也发热了,这是在回敬张昭的提问,也考验一下在座的四人。糜竺若有深意地看着管彦,心中定在想:你身为黄巾贼人,还以黄巾作乱为题考教众人,真是不拘一格啊。思索片刻后,诸葛珪轻捋胡须,微闭双眼道:“蚁贼作乱,乃疥癣之疾。朝廷已发重兵剿之,无需多日,便可剿灭黄巾,我大汉亦可重振雄风。”管彦微微笑了下,心想:你前半句说的不错,不过想要大汉“重振雄风”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时,陈登摇头晃脑地念到:“非也,非也。”诸葛珪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道:“元龙何出此言?”陈登笑道:“黄巾作乱确不足为虑,然朝廷令四方诸侯、地方大族皆自招募兵勇,以抗黄巾。登斗胆妄言,黄巾乱后,此等地方武力必不得自散之。诸公意下如何?”诸人默然良久,算是赞同了。
陈登哈哈一笑接着道:“且宦官、党人为祸朝堂之上,不出十年,春秋战国之势必复现之!”管彦惊讶地看着陈登,心道:此人有点意思啊,自己若不是从后世而来是断不会往这方面想的,而陈登只是靠推测,就基本上把以后的局面基本准确的虚构出来了,看来以后得多结交此人。管彦对着陈登深深作揖道:“彦受教了。”
一旁的诸葛珪看来是的爱国党,他脸色铁青,闷哼一声道:“元龙此言太过危言耸听了吧。”陈登刚想反驳,一旁的糜竺忙打断道:“今日只表言论,不争长短,孰对孰错,日后便知。子布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何不指点一二?”
张昭面有得色地说道:“请教不敢,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亦则覆舟。今百万庶民从黄巾而叛朝廷,则朝廷必有其过失之处。元龙之言,或有夸大之处,然宦官、党人之祸和地方义军尾大不掉,昭深以为然。”既然在座两个人都说了当今朝廷的弊端,诸葛珪只能黯然道:“但愿朝廷早日拨乱反正,再造光武中兴之时。”看到诸葛珪如此情绪低落,其他人就算再不爱国也不能不顾及诸葛珪的感受,于是众人皆无话可说,气氛一时间低沉至极。
这时糜竺充分发挥了主人的作用,糜竺举起酒杯道:“今日本为寻欢而来,烦心之事暂抛脑后,今夜不醉不休。”说罢一饮而尽。
在糜竺的带动下,诸人开始谈论一些趣事。气氛也为之好了许多。陈登很健谈,不但知识非常渊博,一些闲闻杂事也知之甚多;而管彦则有着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知识和阅历,常常讲的满座之人目瞪口呆。管彦喝到兴致处,脑子一热,把后世中的“划拳”的方法说了出来,陈登年轻气盛,听到此法耳目一新,二人一拍即合。没多久,小阁里想起了“哥俩好啊~四季财啊……喝喝喝”的哄闹之声。糜竺等人,看了一会后也按耐不住,加入了“战局”。一时间,觥筹交错,不亦乐乎。---------------望海楼是呆子家乡泰州的建筑,为了剧情需要现在改为徐州的,呵呵。求推荐,求收藏,呆子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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