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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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点头,也是,公司那些人全是势力的多,要知道张希的身份指不定将他视为菩萨供起来,哪会有什么吃苦的经历。

“看不出来,张希身上一点富家子弟的陋习也没有。”秦晴理性地评价,却也没有带进别的什么私人感情。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秦晴觉得张希确实不错,为人真诚,简单。

郁晨雨听着就不是秦晴那个意思了,带着私人感情,打破了醋坛子,挑着唇:“你这是在说我有纨绔子弟的陋习吗?”

张希那小子,没陋习?呆头呆脑,不懂情趣,头脑简单……就一瞬间的时间,郁晨雨挑出了张希许多毛病。还在心里暗自与自己作对比,郁晨雨一番比较,得出结论:确实,我有点纨绔子弟。

秦晴一点也不含糊地点头承认:“还有些自知之明。”

秦晴在心里暗数郁晨雨纨绔子弟的陋习,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自大,自恋,专制,霸道,拈花惹草……长得太骚包。

不过……秦晴心里一综合,这样一个极品花花少爷,她却不讨厌,而且喜欢。她以为她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比如上次舞会上的那个齐艺林,她就看不顺眼,怎么郁晨雨就不一样呢?

“阿嚏——”某妖孽在自己的卧室里,鼻子痒痒,抬头看看空调:二十八度啊,怎么会感冒。

齐艺林怎么会知道,是某个女人在心里问候他呢。

郁晨雨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招人待见,那些他曾经以为的有点,现在到了秦晴这里,都成了纨绔子弟的陋习,他有些挫败了,闷闷地回了一句:“我是你的男朋友。”

哪有哪个女人这么贬低自己的男人的。郁晨雨越发觉得秦晴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敲。

秦晴笑得张狂,眉眼弯弯,梨涡浅浅,语气满是调侃:“我真的没有嫌弃你。”

秦晴睁着无辜的大眼:对天发誓,这句话是真的。

可是郁晨雨却觉得这是欲盖弥彰,心里像一只手在挠着:居然敢嫌弃我。

低头凑近,鼻尖相靠,任气息打在秦晴脸上,阴测测地说:“看来我太纵容你了。”

“不然?”秦晴其实有些紧张,这厮每次这个样子都很危险,可是她怎么会服输呢,煮熟的鸭子嘴硬,其实一张脸在就不争气的红了头顶。

“纨绔子弟——”郁晨雨阴阴吐出四个字。

说完,秦晴还没有反应过来,某人便堵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反抗都变声细碎浅吟。

这晚,郁晨雨信誓旦旦地睡沙发,秦晴妥协,可是到了后半夜,外面起风,某人心疼了,还是让某人进来与她一起将就那张小床。

秦晴闭眼之前再想:看来得每张大点的床。

然,郁晨雨闭眼前却在寻思:一定得把秦晴拐回家,睡大床。

同床异梦啊……

不过这晚,从头至尾秦晴忘了那张锁在橱柜里的老照片,心里的感觉盘踞了整个心。

那一夜的月,出奇的暖。

天蓝咖啡。蓝色的天,柔柔的风,深夏散去了炎日的热度,这是个适宜出门的天气呢?

紫色为主色的咖啡厅里,梦幻一般地幽静,馨香地咖啡香气肆意弥散,空气也似乎变得缱绻,除却一个角落,对着窗外的喧嚣,那一方天地似乎深夏的温软照不进去,阴寒而又僵冷。

齐艺林对面的女子轻轻地唤了一句,似乎语气了夹杂着复杂的情绪:“艺林。”

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长的黑发微卷,随意披散在肩上,明眸皓齿,白皙的皮肤瓷质般,下巴清减,更显得一双大眼善良,是个美丽的女人,端着端庄优雅。

对坐的齐艺林斜靠着,举起咖啡杯,微微抿了一口,动作优雅邪魅。噙着笑,似真似假的话:“这里可是人群密集地,可是头条啊。”

张唯的脸一瞬垮下,精致的妆容下有些仓惶失措,她艰涩的声音透漏着无奈:“一定要如此针锋相对吗?”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爱的人,一直爱着,到现在,可是……往事如烟,他们什么也没有留下,不,留下了仇恨。张唯曾想,如果当初她选择了齐艺林回事怎样的结局,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黯然伤神吧。

齐艺林嘴角拉开讽刺的弧度,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就像针刺,锐利又狠厉:“不然呢?我齐艺林的母亲只有一个,而且去世了多年,你进了我齐家的门,可不代表你是我齐家的人。”

还有比这还要好笑的事吗?多讽刺啊!

脸颊绯红,张唯眼里急切溢于言表,她急促解释:“艺林,我知道你介意,可是你知道的,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母亲的病我不能不顾,而那时候你的父亲——”

齐艺林冷冷地打断,声音冷冷冰冰的:“这就是你迫不得已的苦衷?张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样虚伪。”

苦衷?只是借口吧。齐艺林第一次发现女人竟可以如此虚伪,当初义无反顾地抛却他们几年的感情,转身便找这种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

被打断的张唯脸色沉得很低很低,她不言解释,所有解释也都只是苍白的推脱而已,声音无力,近乎不可闻:“张唯?这是你三年来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三年来,第一次这个男人喊她张唯。她等一句等了这么多年,却是在这种情况,这种语气。

原来她再也不能痴心妄想了,这个男人早在三年前他们分手的那个晚上就在没有挽回的机会,是她亲手将他推出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她的爱,她青葱岁月里唯一的珍惜离她好远好远。

张唯以为她不会后悔的,原来她错了,以为最珍惜的东西却没有抵过一个齐艺林,可是晚了。总有些东西过去了就不能重来了,就像张唯的齐艺林。

是啊,三年来,第一次齐艺林叫出这个名字,曾经最爱的两个字,最熟悉的恋人,到如今才发现最陌生,从来,齐艺林都没有看清这个女人的心。他冷笑,不以为意一般地嘲弄:“怎么敢忘,我的父亲可是天天耳提面命。”

不得不说张唯很讨人喜欢,至少齐艺林的父亲很喜欢他,在齐艺林眼里,甚至胜过他这个儿子。

张唯虚软一般地靠着木椅,已经没有力气去坚持了,因为就算齐艺林记得张唯这个名字又如何,他不愿记得的是她这个人。叫她如何自处,她喟叹:“不管怎样,至少你记着就好。”

至少,齐艺林总会记得一个叫张唯的人,就算用恨的方式也好,总强过彻底遗忘她。

齐艺林似乎不耐烦:“别再说这么虚伪的话,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事过境迁才来悲叹惋惜不觉得晚吗?早知今日,那当初呢?虚伪的女人,早在张唯作为他的后母进了齐家后,他便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任何一句话。

张唯无力冷笑:“虚伪?是吗?可是总有什么是真的,我们的那两年——”

那两年的时光是张唯仅剩的最美的回忆,真真实实地属于他们两的干净纯粹的感情,如今这是张唯唯一最珍贵的,可是齐艺林却不然,同样一段回忆,他只看到了欺骗,因为最美好的青葱岁月只剩下如今的耻辱,回忆他早就抛却,所以他不想再听:“撒谎不累吗?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能让你冠上齐姓的不止齐正北不是吗?还是齐家那个不成文的规矩,财产均分,我的那一份根本喂不饱你。”

这就是齐艺林曾经最留恋的爱情,解揭开面纱之后竟是如此肮脏。

张唯抬头,蓄满了泪水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齐艺林,蠕蠕唇,颤抖着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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