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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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冷冷一眼,扫过几个男人,义正言辞地转头,既然不受欢迎,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惹人不顺眼。www.Pinwenba.com

可是刚要转身,手腕被人擒住,力气很大。

秦晴没有回头,熟悉的触感,迷蒙之间只听见一声:

“秦晴。”

沙发上的郁晨雨早就醉死了,却准确地抓住了秦晴的手腕,丝毫不放松,梦呓一般地喃着她的名字:“秦晴,秦晴……”

这一声声熟悉又缱绻的唤叫,让秦晴脚下像灌满了铅一般,重得不能移动一步,只是机械地任由郁晨雨抓着。

秦晴不言不语,就那样站着,理智告诉她,她该走了,欲拒还迎也许真的不错,至少适合她与郁晨雨这样的关系,不能太近,却又不能远离,可是她舍不得走,舍不得遗漏每一声他喊的她的名字。

原来理智永远抵不过心里的柔软,她的防线溃不成军。

林琛也不好说什么,不管他怎么看这个女人,毕竟还是郁晨雨自己的事,他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也实在没有办法,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则能凭一双眼睛就断定一个人呢。算了,他们自己的事还是让他么自己去处理吧。林琛与李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还是垂头不语。

“晨雨真是一头扎进去了。”李进一脸无奈的样子。

晨雨是真的认真了,这个女人看来他怎么也不会放下了。

几个男人转身出去,擦身而过时,林琛顿了片刻,深意的眼睛看着秦晴的侧脸,最后的警告:“女人的眼睛太深,通常会藏很多东西,你最好不要带什么心思。”

“这话你告诉郁晨雨就好。”秦晴还是刚才的姿势,背对着林琛,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们被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郁晨雨和秦晴两人,满室的酒味似乎消散了一些,秦晴不觉得那么刺鼻了,她抽了抽被握住的手,可是郁晨雨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抽不开,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怎么醉了还真没不讲道理,又霸道,真是不好相与,可是她却有些心疼郁晨雨的倔强了,至少只一次是为了她。

秦晴不再白费力气,顺着郁晨雨的手,坐到沙发上,挨着郁晨雨。

半明半暗的灯光是杏黄色的,暖暖的,照在郁晨雨冷峻的侧脸上,似乎梦里有些不安稳,他紧紧蹙着眉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秦晴痴痴地看着,只有这个时候,她没有压抑一丝一毫的眷恋:“是梦到我了吗,皱着眉头。”

是因为我儿难受吗?所以才会一直蹙眉。

秦晴伸出手,指尖停留在郁晨雨的额间,轻轻地按压,满是柔情的眼睛里满满都是郁晨雨的影子,她轻轻地呢喃:“对不起,让你难过,可是我是故意的,我在伤害你,我要你离不开我,然后在更无情地伤害你。”

是啊,虽然郁晨雨从里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机会,可是从头至尾,清醒的那个人是她啊,郁晨雨只是因为在乎罢了,可是她却是别有目的的,她要郁晨雨不好,很不好,因为她是来讨债的。

眼睛里有隐隐约约的泪,秦晴仰头,让它流回眼眶,是谁说过,想流泪的时候就扬起头,那样就会好了,可是没有用呢。

她的指尖留恋在郁晨雨的脸上,每一寸一寸的描摹,似乎想要刻下这张眷恋的脸庞。

神奇的,郁晨雨蹙着的眉间渐进松开了,嘴角微扬。长睫轻轻颤动,缓缓地,他睁开眼,带着醉酒的迷蒙,那双平日里冰寒的漂亮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似梦似幻,美得不真切。

郁晨雨眼睑睁开些,再睁开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小心翼翼,他沉沉的嗓音轻柔地一塌糊涂:“秦晴?”

隐隐的问句,似乎带着不确定还有雀跃,平日里自信桀骜的脸上全是如履薄冰的小心。这样的神情让秦晴有些心疼。她微微笑开,眼里还有有若有若无的泪花,清亮明媚:“你说呢?”

傻瓜,当然是我。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楚,爱情真的是最甜蜜的毒药呢,煎熬着,又贪恋着。

郁晨雨迷蒙的眼睛紧紧锁住秦晴,深深的缱绻,似乎还没有清醒一般,慌乱地抱紧眼前的人儿,嘴里不停喃喃:“你休想离开我,只能是我郁晨雨的。”

伸手,郁晨雨将秦晴紧紧拥入怀里似乎要嵌入骨髓,揉进血液,一点空隙也不留下。

也许在郁晨雨心里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也是,秦晴从来都是疏离冷淡的,似乎他怎么也抓不住。就连梦里也害怕失去。

秦晴靠着郁晨雨的胸口,听着乱了节奏的心跳,鼻尖萦绕的全是郁晨雨的味道,让她贪恋又安心的味道,她微微闭上眼,眼眶温热:“我不会离开,可是有一天你会离开的,一定会的。”

这一刻就让她放纵好了,忘了所有的仇恨与责任,只听着彼此的心跳为了彼此乱了频率。她贪恋的,不属于她,总有一天,离开的不是她,而是如今怀抱着她的人,那一天之后她该怎么办?

郁晨雨紧紧勒着秦晴,俯在她肩头,含糊地重复:“秦晴,不要爱别人,齐艺林怎样我不管,我只要你,只要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郁晨雨已经失去了自我,因为那颗心不属于他自己了,早就拱手让人了。

一滴泪终于滑下,顺着他的衣衫坠落,滚烫了彼此,微微摇头,眼里尽是不舍与无奈:“可是我要不起啊。”

她要不起这个男人啊,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横跨了两辈子的恩怨,任她怎么样也跨不过去。

昏昏已醉的郁晨雨看不到她的泪,也看不到她眼里浓浓的酸楚,他只是本能一般地紧紧拥着她,不厌其烦地宣誓一般:“只要你……”

只要你……誓言太远,他们都无法触及。

一夜,他丝毫不肯松手,拥着她,然后他笑了,却不知她流泪了,一眼万年该是多好,那就不会停止了。

太阳东升,缓缓越过地平线,露出一角,洒下暖暖的微光,杏黄色的柔光粉漆了满室温馨。

他们相偎着,似乎还是昨夜的姿势,彼此紧紧靠着,没有隔阂,睁眼便是彼此的脸。

太阳打在郁晨雨俊逸的脸庞上,折射出淡淡的绯红,扬起的唇角微微苍白,缓缓地,长睫颤动,一双漂亮的眸子如那初升的朝阳一般,微微的暖色,很亮很亮。

秦晴?睁眼,猝不及防郁晨雨眼里映着秦晴的脸,安静的睡颜,没了平日里惯用的冷然与疏离,竟是婴儿般的无害。

她为何在这?郁晨雨摇摇头,记忆零散,只觉得头疼难耐,渐渐地记忆回笼,也只是几个零碎的片段,昨夜似乎这个女人就来了,然后呢?怎么留下来了?郁晨雨怎么也想不起来,总之头痛欲裂。

郁晨雨想到之前来两人的不愉快,皱着眉头,抽回自己还环在秦晴腰上的手。

睡梦中的秦晴似乎感觉到腰上一轻,缓缓睁开眼,眸子还有刚睡醒时的惺忪,迷迷蒙蒙的。对上郁晨雨冷冷的眸子,声音沙哑地问:“好些了没?有没有头疼?”

喝了酒的人醒来不是都会头疼吗?怎么郁晨雨就会傻傻盯着自己看?

算你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知道是自己的惹的祸。郁晨雨平日里高傲惯了,也拉不下脸来,其实脸上有些缓和,却依旧强硬:“你怎么在这?”

郁晨雨的语气不好,秦晴一晚上也没睡好,自然态度好不到哪里去,嘟囔着抱怨:“昨晚某人拉着不放。”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郁晨雨看秦晴一副风轻云淡不予在乎的模样,有些气闷,到嘴的话就变了味,说出了一股冷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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