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计(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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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圣手巧施毒阖府  奇谋妙计困奸王(上)

二人回到大院,来到内院,阿娇坐在椅上,水成海等人侍立在她身后,等二人归来。阿娇站起身来,水成海,张百寿等人施礼,道:“见过主人。”文育仁道:“免了。”坐在正中椅子上,道:“坐,都坐下。”水成海等人坐了下来。

文育仁道:“收拾好了?”阿娇道:“收拾好了,只等你回来。”文育仁道:“如此甚好。我们在王府中一闹,刘安必然震怒,明日一定大索。我不想被他发现,还是避开的好。”

任是非今日结拜得这么一个文武全才,英武过人的大哥,甚是不舍,道:“大哥,你要到哪里去?”

文育仁道:“二弟,大哥有事,不得不先先行回去。你到长安来,只要到东大街,齐和当铺,把这个给掌柜,他定会带你来见我。”递过一块玉珮给任是非。任是非接在手中一,晶莹玉润,是玉中上品。

文育仁道:“二弟要是没事的话,可先在淮南逗留几天,把刘安的病治好了再去也。”任是非心道:“老子盼不得老乌龟就此死了,偏偏大哥要老子给他治病。”甚是不愿,默不出声。

文育仁知要他放过刘安,甚是不愿,道:“二弟,大哥这样做,也是不得已。二弟要是有办法,就禁锢他三年五载,让他不能有所行动。”任是非道:“大哥说哪里话来,大哥但有所命,小弟无有不遵。”

文育仁道:“二弟,大哥在放火的同时,顺便取去了刘安的府库图书,军事秘图,以他优柔寡决的个性,在短期内定是不敢有所异动。”阿娇道:“这都是二弟的功劳,你如何谢他?”文育仁道:“这谢仪自是少不了的。等二弟到京师,再谢他也不迟。”任是非道:“这都是大哥的功劳,小弟何敢有功。”阿娇笑道:“几日不见,二弟居然客气起来了,很是谦逊,难得。”任是非脸一红道:“大嫂就爱取笑小弟。”

阿娇道:“二弟,大嫂可不是取笑你。二弟,今晚你们去烧龟巢,定是热闹,说给大嫂嫂听听,让大嫂开开眼界。”任是非一听,双睛发光,湛然有神,道:“今晚这事能如成功,是大哥的功劳。”客气话一说完,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的得意事,口沫横飞,加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煞有介事。说到如何把小桃红骗到左吴床上,如何令刘安去捉奸,更是神采飞扬,振振有词。

任是非说完,阿娇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文育仁和水成海,张百寿三人和他同去,于此事也是只知大概,不知究里,听他说来,也是忍不住莞尔。李成云,李如风,公孙山三人,从水张二人处听得一鳞半爪,哪有任是非亲口说出的动听,也是忍不住好笑。

任是非说完,天也快亮了。文育仁道:“我们也该走了。”水成海等人道:“是,主人。”文育仁道:“走吧。”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阿娇上了马车。文育仁道:“我就陪二弟骑一次虎。二弟这两只宝贝,定是不俗。”跨上了大花背。任是非跨上小花背。水成海等人等二人上了虎背,翻身上马。

一行人出了大院,径向西去。文育仁道:“二弟,你要到哪里去?”任是非道:“给刘安老乌龟解了毒,小弟琢磨着,先回家去,瞧瞧爹爹妈妈。小弟已有几年没见他们,想念得紧。”文育仁道:“也好。二弟,你见着伯父伯母,代我问声好。”任是非道:“多谢大哥。”

二人一边谈,一边行,不知不觉间,任是非已送出五十里了。文育仁道:“二弟,你回去吧,不用送了。”任是非甚是难舍,道:“大哥,小弟反正无事,你就让我再送上一程。”

文育仁道:“二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就送到这儿。二弟,回家后,一定要到京师来。大哥在京师等你。”任是非道:“小弟记住了。小弟回家后,定会来望大哥。”

文育仁跨下大花,上了马车,一行人别过任是非,向西驶去。任是非心中不舍,直到文育仁一行人的身影消失,才拔转虎头,向淮南而去。

任是非边走边想道:“刘安老乌龟的病自是要医的,不过,总得让老乌龟多吃些苦头。老子先到淮南各处府衙走走,老乌龟还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是有的话,老子就干脆不给老乌龟医,让他死了干净。”转念想道:“要是老子不给老乌龟治的话,老乌龟必死无疑,岂不失信于大哥。大哥心肠也真好,居然要给老乌龟治病。算老子倒霉,就给老乌龟治治。老乌龟要真有见不得人的事,老子就抖了出来,气气老乌龟,最好是把他气死,老乌龟气死的,不能算是失信。”他心中对文育仁着实有好感,觉得这位大哥所知甚博,英气过人,就是师父玄真道长也没有这样的英气,令他甚是心折,要是不听大哥的话,总觉得对不起他。主意一定,驱虎直向附近衙门,想着又可以大闹一番,甚是高兴,一得意,忍不住哼起俚曲。

向过路人问明了附近衙门所在地,在大花头上一拍,驱虎直去。到得衙门口,当值衙役见一个少年骑虎直闯县衙,心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顽童胡来?”拉开嗓门喝道:“你是何人……”

一句话未完,任是非故技重施,老大耳括子打将过去。任是非正自得意,被衙役一喝,老大扫兴,气恼之下,出手甚重,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声中,衙役满嘴牙齿被打落了好几颗。

衙役心想老子是堂堂衙役,哪吃过这等亏,气怒之下,伸手拔出腰刀,双手紧握,劈头盖脑地向任是非砍去。任是非瞧也不瞧,左手食中二指伸出,挟住刀锋,冷冷地道:“粒米之珠,也敢放光华。”衙役腰刀被任是非挟住,使劲向外夺,哪里动得分毫,如铸在任是非两指中一般,直挣得面红耳赤,也是不能动得一丝一毫。

任是非骂道:“去你妈的臭蛋。”手指一松。衙役一个仰八叉摔在地上,衙役用力甚猛,乍得自由,一时收力不住,刀柄回落,结结实实撞在嘴上,打落了两颗门牙。

衙役吐出牙齿,爬起身来,挥刀又欲向任是非砍去。任是非哼了一声,双眼一翻,瞪着衙役。衙役吃了任是非的亏,又见任是非双眼神光闪闪,精光暴射,如利剑一般瞪着自己,心惊胆颤,哪里还砍得下去,悻悻然收回刀,向后退去,退得几步,转身欲逃。

任是非暴喝道:“站住。”如焦雷轰地,衙役吓得一个机伶,手一松,腰刀掉在地上,无巧不巧,刀柄正好砸在脚背上,疼痛难忍,张大了口,欲待呼痛,任是非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哪里还叫得出来,到了嘴边的“我的妈呀”,咽回肚中。

任是非向地上的牙齿一指,道:“吞下去。有道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老子可没为难你。”衙役向任是非瞧了一眼,不敢有违,俯身拾起牙齿,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放进嘴里,皱皱眉头,吞了下去。任是非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童心大起,向地上三粒指头大的石头一指,喝道:“吞下去。”

衙役虽是不愿,不敢不遵,又捡了起来,放进嘴里,心道:“石头能吞吗?”迟疑着不咽。任是非喝道:“不吞,是不是?”伸手在小花背上一拍,小花人立起来,作势欲扑。衙役吓得一哆嗦,咕嘟一声,把石子吞了下去,心道:“他妈的,也不难咽。”

任是非心道:“狗奴才很听话,老子就不用难为他了。”喝道:“带路。”衙役被任是非一番折磨,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乖乖地带路,走在头里。任是非驱虎跟在他身后,二人过了两重院落,来到县衙大厅。

大厅里有不少人,几十个衙役分两边站好。县太爷居中而坐,正在威风凛凛地给属下训话,乍见一个少年驱虎直闯进来,脸一沉,惊堂木一拍,正要喝令衙役拿下,眼前人影一晃,头上剧疼,临空飞起,直摔到三丈开外,疼痛不堪,两片屁股直似成了四片。就在县令临空而飞的时候,衙役哎哟,我的妈呀,叫声不绝,夹着咕嗵之声,落在地上,定睛一瞧,几十个衙役不是仰八叉,就是狗吃屎,模样狼狈,要多就多难。

县太爷威风凛凛,任是非气不打一处来,心道:“哼,就让他们瞧瞧,是你这狗官威风,还是老子任是非厉害。老子要是给你比了下去,老子就不是任是非,叫任无非。”在虎背上一按,飞身而起,跃到县太爷跟前,二话不说,抓住县太爷头发,掼将出去。一众衙役见县太爷受辱,自己忠字当头,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要不然,县太爷他日问起罪来,如何回答,纷纷上前抢救。任是非或抓头发,扔将出去,或掌击拳打,或足踢脚踹,衙役或是头发被抓住,扔将开去,或是屁股被打,或是胸膛被击,或是胯根被踢,不论中在哪里,都是痛入骨髓,忍不住呼痛,呻吟不已。衙役哪是任是非的对手,倾刻间,被任是非打倒在地。

任是非拍拍手,往县太爷的椅子上一坐,左腿往右腿上一放,架起二郎腿,摇摇,意得志满,神气活现,道:“还有没有不服气的,痛得不够的?要是有的话,用不着说话,只管呻吟几声就是了,老子就来侍候。”

众人疼痛难忍,哪里敢呻吟,强忍痛楚,脸上的汗珠,直是黄豆滚落,就是不敢呼疼,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任是非一番虚声恫吓,竟生此奇效,大是得意,在门口被衙役惹起的一丝不快也没有了,拿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喝道:“既然你们都认为老子服侍周到,老子自是满意。现下,老子要办事了,要是有人不听吩咐的话……”向大花小花一指,道:“嘿嘿,老子两只宝贝还没点心吃,要不要试试?”撮唇一啸,大花小花人立起来,张开血盆虎口,虎吼连连,震人耳鼓,威势惊人。

众人哪见过这等威势,忙道:“小人愿听少侠吩咐。”众人唯恐说话后于他人,争着献媚,竟是异口同声,就象久经训练一般。

任是非甚是满意,心中高兴,说话也客气了几分,把手一招,道:“狗官,过来。”县太爷明知狗官是骂自己,不敢不过来,爬了起来,一跛一拐地走了过来,任是非眼一瞪,吓得一哆嗦,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道:“小人慕威严,参见少侠。”

任是非道:“你叫慕威严?”县太爷忙道:“小人姓慕,草字威严。有辱少侠清听,罪该万死。”

任是非品评道:“慕威严,好名字,好名字。”慕威严听任是非赞自己名字好听,大喜过望,正要叩头,只听任是非又道:“老子有先见之明,把你这狗官摔了出去,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威严。好,好。”任是非连连叫好,慕威严不知是说自己的名字好,还是任是非老鼠上称盘,自称称赞,想说几句好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慕威严不出声,任是非有些扫兴,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你是不是在嘀咕老子的威严不够?要不要从头来过?”

慕威严心道:“要是从头来过,本官骨头岂不摔散了?万万来不得。”忙磕头,道:“不敢,小人不敢。少侠威风凛凛,八面威风,别的不说,就说少侠这手驯虎的本领,就足以傲视千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威风,够威风。”大拇指一竖,称赞不已。

任是非这几日事事顺遂,不仅结拜了文育仁这样一个令人心折的大哥,还把刘安的王府烧了,多日心愿终成真实,已是高兴得不得了,再经慕威严一赞,浑身骨头大轻,有些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眉花眼笑,笑逐颜开,心道:“这慕威严还不错,不可亏待了他。”道:“好,你起来。坐。”。慕威严久在官场,甚能逢迎,任是非骑虎而来,自是他顽心极重之故,不赞他玄功绝世,却赞他驯虎本事了得,直说到任是非心坎里去了,真可谓善颂善祷。

两个衙役忍着伤痛,搬来一张凳子,要慕威严坐下。慕威严迟疑着不敢坐。任是非道:“坐呀,叫你坐下。”慕威严见任是非不似开玩笑,颤颤兢兢地坐了下来,只不过,屁股只有一点儿挨着椅子。

任是非慢条斯理地道:“慕威严……”慕威严忙道:“小人在。”任是非道:“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从实招来。老子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打听得清清楚楚,要是不老实的话,哼哼。”向两只老虎瞄了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要是你不老实的话,定要拿来喂虎。

慕威严道:“回少侠,小人自居官以来,还知清廉自守,兢兢业业,没出纰漏。请少侠明查。”

任是非见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道:“狗官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话时,眼睛自会闪烁不定。这狗官眼神正大,不似干过坏事。”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还说没有,刚才老子进来,你为何大呼小叫,这不是坏事?”慕威严忙道:“小人不知少侠驾临,冒犯虎威,罪该万死。还请少侠从宽发落。”

任是非道:“你知道就好。”心道:“老子到淮南来,只不过是和刘安这老乌龟过不去,可不是为人伸冤。管他有没有坏事,老子用不着管,只要把老乌龟好好气上一番就行。”道:“这罚自是必要的,不过,只要你听老子的话,也好商量。”

慕威严忙跪下,给任是非磕头,道:“小人自当追随少侠,忠字当头,绝无二心,万死不辞。少侠武艺高强,善于驱兽役禽,有天人莫测之机,小人能追随少侠,是小人前生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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