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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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建康七年】

“不是还有十多天么?怎么突然就想到舍不得了?”魏池拉住索尔哈罕的手。

索尔哈罕意外于魏池的顺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魏池轻轻的拍着索尔哈罕的手:“若一切都按照常理来讲,那别说再会,根本不能相识。所以可见很多事情不是常理靠得住的。也许真有一天能陪烟花三月下扬州呢。”

“也没有去过扬州,听说那是一个精致得如花的城市。那里的宫墙不像京城的这样高,行宫是园林式的,还有许多名和古迹。们可以去吃那里的饭馆,听那里的戏,买那里的小玩意儿。那里和京城不一样,听说二十文钱可以买到一堆小笔筒,小发卡。那里还有香木镂花的扇子,还有特产的青梅酒。夜里还可以湖边,河边的楼里休息,看两岸的喧闹和江心的渔火。那里的风很温和……”

索尔哈罕魏池背上揩着眼泪,棉麻的布料凉凉的。依附于魏池的顺从,索尔哈罕想抱得更紧,一阵从来没有过的念头就像扬州的风,温和的浸到心里,难言难喻。魏池冰凉的指尖有节奏的敲着自己的手背,絮絮叨叨的畅想她未能执行的扬州之行,而自己的心却像一条已经到了扬州的小船,准备收帆靠港。

“……秋天的时候们就……”已经从春想到秋得魏池忽然猛的握住了索尔哈罕的手:“的手怎么受伤了?”

“嗯?”索尔哈罕眼睛红(色色小说 /class12/1.html红的。

魏池已经像一条滑溜的鱼挣开了索尔哈罕的怀抱,然后拎起了她的手。

指尖确实有条口子,不过这条口子小得确实不值得魏池这样大呼小叫。索尔哈罕想起来了,这可能是被花叶划了一下,破了皮。索尔哈罕还没来得及回答,魏池已经煞有介事的把她按到床边坐好,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

……真是的……索尔哈罕心里埋怨魏池……真是个无事忙……

“别找啦,这么小个口子!”接着说扬州的事啦!索尔哈罕暗暗想。

自以为是郎中的魏大倒腾了药粉过来:“该用这个!”

索尔哈罕没好气的指了指:“探花郎,这个不是……那个才是……”

“对对对,也觉得该用这个。”魏大立刻改口,然后转而又教训起来:“好好地怎么弄到了手?不能老实点么。”

“……摘花,摘的。”索尔哈罕才说出口就后悔了:“……其实也没摘,就是摸摸。”

魏池停下手,吹了吹:“想摘就摘呗,怎么,有不准么?”

索尔哈罕破涕为笑:“贰十两以上的花都不是花!贰佰两的还敢碰啊?”

“嗯?”

“怎么了?”看到魏池愣了一下,索尔哈罕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没有,晚上带去抓萤火虫,只要雨停了,小溪边就有很多,囊纱网里很好玩的。这个草原上没有呢。”

秦月如傍着一堆账本才看了一半就听到门外的丫鬟叩门。他以为是前院的哪个要单独见他,于是一边收拾账本对着门外喊:“稍等。”

“用不着等了。”

推门进来的竟是魏池。

“出去吧,”魏池转头吩咐那丫鬟:“不必上茶了。”

等丫鬟拉上了门,魏池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了。

“哟……”秦月如从账册堆里站起来:“魏大怎么舍得大驾光临?”

魏池依旧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听说……贰十两以上的花都不是花,不知道秦公子知不知道这件事。”魏池故意把公子二字咬得很重。

秦月如拍了拍手上的灰:“当是何事呢,不曾想到魏大也会有一天为了女来找问罪。”

“把嘴放干净点,”魏池冷笑了一声:“当都和一样?别以为是个男,就不当是个□。”

秦月如的笑容僵了脸上。

“燕王怕,可不怕,以往躲着只当是不想和一般见识!”魏池哼出一口气:“别以为个个都和一样想法龌龊。也别以为和燕王离得近,就怕捣鼓。早已往的很多事情都对忍了,但别以为会一直忍下去。”

“哈!”秦月如气得发抖:“哈!又怎么龌龊了?嗯?魏大清白得很啊!”

“若要和比,怕是都可以说清白!”魏池毫不示弱:“少背后做些阴阳怪气的揣测!说的那些话不想知道,也犯不着知道。别以为事事都能欺负到别头上,都能用那些见不得的勾当来挑唆。别管不着,不过这位公主是的朋友,若还有下一次,别怪不客气!”

当夜的雨没有停,只是变成了小雨。后半夜,索尔哈罕被魏池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湿漉漉的纱网里兜着两只萤火虫。魏池得意的邀功,将她抓虫的事迹吹得英勇无比。

“听到雨小了,就去看看,结果还真有几只,喜欢不?”魏池把纱网悬床梁上。

“……喜欢。”索尔哈罕摸了摸魏池微湿的头发。

“……怎么又哭了?”魏池拧了拧索尔哈罕的鼻子。

“没有!”索尔哈罕偷偷吸了吸鼻子:“上来,帮擦头发。”

“不!”魏池挣脱了索尔哈罕的手:“要嫌脏……”

“听话!”

最终还是被拽上了床,索尔哈罕找来了一块手帕搭魏池头上,然后爬到床边把蚊帐紧了紧。

“这样穿着睡衣跑出去,被别遇到了怎么好?”

“谁说不准抓虫子么?”魏池按住索尔哈罕的手:“不是伺候的料,自己擦吧。”

索尔哈罕偏不:“谁说不是伺候的料?哼!”

魏池只好任由其揉搓。

“明天还会接着下雨么?”

好容易擦干了头发,两钻进被子,索尔哈罕看着床梁上的两点亮光,问。

“应该不会了吧。”魏池觉得困意又来了。

“魏池……”

“嗯。”

“以前自床上睡过午觉,还记得么?”

“记得啊。”

“说……会有一天再来漠南么?”

“祁祁格……”魏池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今天白天有对说了些什么?”

“嗯?”

“就是那个姓秦的!”魏池咬牙切齿:“千万别理他,他就喜欢拿些教条来压,满身的嘴巴都来说别,也不想想自己是哪儿来的,凭什么说这些?”

“咦?”索尔哈罕好奇于魏池怎么会知道秦老板见过自己:“也遇到他了?”

魏池说起秦月如,睡意全无,一个翻身爬起来,握住索尔哈罕的手:“去教训了他一顿!哼!他巴不得全天下的女都去裹小脚,不认字才叫有涵养呢!千万别理他说的话,什么笑不露齿之类的都是傻瓜才做的事情,觉得这样就很好!想笑就笑,想喝酒就喝酒,谁说中原的女就是最好的?宁愿做男也不做呢!谁觉得好谁去啊!现也是脾气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往,定要把那株花给他拔了,摔倒他脸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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