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重任(1 / 2)
不多时,那血雾巨臂已是迎上倾泻而下的雷光电柱,一瞬之间,焦臭的气息随着狂暴的力量四散,席卷方圆数百丈……与此同时,雷光电柱向下的速度受阻,而向上举起的数只血手也一点点被雷光所击溃,不过那血手之后,翻腾的血雾红光闪烁之后,竟是又不断的向上伸出新的血手……
仅仅一瞬间的僵持,白衣男子闻到四散的焦臭气息,心中一顿恶感丛生,若非此时自己的头脑被无边的复仇意志所侵满,恐怕这焦臭的气息还会影响凝练灵气……
“邪魔歪道,今日无论刷什么手段,都必要要你死无全尸……”白衣男子问道影响意志的焦臭气息,暴戾的复仇之念更甚,之间白衣男子腾出一只手来,握紧法诀指向血雾,“苍龙——起!”
法诀一出,天空惊雷巨吼,先抢凝成的那四只雷兽中的苍龙咆哮一声响彻天地,然后急速投身到白衣男子的雷光巨柱之中……瞬间,先前不断而起的血手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土崩瓦解,眼看就要逼近血手之源——血雾之中,就在此时,血雾内闷哼一身,红色的血雾红光泛起妖异的黑色,自血雾之外,如同游丝一般,结成一只巨大的黑色莲花,将血雾包围,然后向外层层绽放……
这血雾层层绽放的花瓣看似柔弱,不过红色的血雾内游走着黑光,看起来着实诡异,而且这些花瓣接触到雷光巨柱,竟是没有像先前一样很快瓦解,而是一层一层慢慢脱落,虽然不能阻止雷光继续前进,但是如此恐怕要与白衣男子不知道耗到什么时候,如果白衣男子因为受伤而撑不住,或者心境渐平,恐怕这股巨大的天道之力,就要难以为继……
白衣男子眼看雷光受阻,并没有更多迟疑,也没有考虑到僵持之下,要与这妖人比拼修为的意思,直接抄起法诀,令白虎与玄龟齐出……雷光之内瞬间注入两股巨力,黑红的雪莲没有再更多的阻挡一下,瞬间崩碎……雷光直接触及最下方包裹那妖异男子的血雾,发出“呲呲”的声音,如同滚烫的热油浇在雪地上一般……只见那血雾渐渐消融,腥臭之气弥漫四散……
终于,就在最后一小团血雾即将被雷光摧毁之前,那团血雾快速收缩,凝成先前那个脸色惨白的诡异男子……此时的他袒露上身,身上无数伤口鲜红未消,不过却不再向外冒血……原本以为这男子只是脸色惨白,此时的他更是周身都被更加毫无血色的皮肤所覆盖,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甚是吓人……不过此时的他,看眼雷光将要击中自己,却是不肯坐以待毙,之间他用右手隔开左掌,抽出一把巨大的血红大刀,然后竟是凭借毫无血色,甚至毫无生气的身体,抵住了摧枯拉朽的巨大雷光柱……
眼见雷光将那男子一点一点往下压制,但是却是不能如同先前那样将他击溃,但是白衣难以还有最后一只雷兽,于是天空一声长鸣,一只身缠蓝色火苗的青鸾雷鸟冲入雷光之中,瞬间雷光巨柱激射,如同启动加速的火箭激射而出,将血刀男子瞬间轰入林地,只听轰隆一声,林地腾起数十丈尘土,方圆十丈的巨大深坑徒然而生……
白衣男子眼看胜负已分,于是慢慢强忍剧痛,缓缓落于地面。只是待到尘土散尽之后,坑内已经没有了人迹,只是白衣男子心想,或者已经被轰成了齑粉……
比试白衣男子,再次看向怀中女子,了无生气,于是白衣男子,再次紧紧抱住怀中之人,泪如泉涌……不多时一声长啸,响彻天地,白衣男子抱着怀中之女,慢慢前行,只是不知该走向哪里……
接下来的时间,白衣男带着为自己而死的女子,寻找女子家人,但是因为不知女子出自何处,如今又仅仅只知道她名为江雪,其他一无所知,所以却是找寻甚久,一无所获。于是,接下来白衣男子带着她为了她寻找合适的安葬只所,但是因为自己终究归于天门,于是却是觉得天下似是没有合适的安葬之所……唯一合适的地方,恐怕就是天门,但是自己身为天门弟子,此时下山历练,多年未归,如今归去,却是因为动了凡心,爱上了世俗女子,不知师傅将要如何看待?更不知道师门将如何处置?
但是相较为自己而死之人,相较自己渐渐萌动的爱意,自己若连这害怕一试,如何对得起她的舍身相救,如何对得起她的全心全意……于是白衣男子最终决定,带着她回天门,若她不能被师长接受,自己情愿带着她离开,找一僻静之处,好好安葬,陪伴她的墓穴相守一生……如若被师门接受……自己以后就潜心修行,守护天下,只愿能守护到她的家人,或者来生的她……
怀着忐忑的心情,白衣男子回到天门。进入天门之后,原本以为的世俗的眼光并没有出现,直至走进天门朱峰凌霄大殿之内,并无遇到一人的目光……也许是因为黄昏的缘故?白衣男子并未过多思虑,因为此时凌霄打点之内,一人身穿玄苍色道袍背对大门负手而立……
“师父!”白衣男子走到那身影后数步距离,将怀中女子放于身前,跪下道,“弟子不肖!”
“一别将近十年,徒儿山下历练可有收获?”那负手而立之人,慢慢转身,看着跪于眼前之人,对他旁边的女子并未动容……
“弟子……”白衣男子无法回答,两个字戛然而止……
“你已经突破玄境,玄境一重的境界也已十分稳固,看来山下历练的结果还不错……”此时的道袍男子还是未曾提及地上女子之事……
“我爱上了山下之人……”白衣男子咬咬牙关……
“逝者已矣……”玄苍道袍老者转过身去,“好好安葬了吧!”
“师父!”白衣男子重重一头磕在地上,“弟子原受惩罚!”
转过身去的老者,叹口气道:“世人执着爱恨情仇,谁又能说这是错呢?”
“弟子作为师父的弟子,自觉不该抛弃天道重任,只顾儿女私情……”白衣男子知道师父乃是天门掌门,而师父最看重的弟子就是自己,师父也是寄予厚望……若非如此,想来白衣男子也不会如此愧疚……
“让逝者入土为安吧!”那老者并未过多责备,只是十分平静看待生死一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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