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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杜图晋空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你,你这妖.人,你敢犯上……你大胆!来人——”许玖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鞭子,杜图晋空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鸟,兀自张着嘴想喊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屋里还算清醒的人都满面恐惧地看着他,而许玖只盯着隔间。
隔间的雕花小门动了,然后迈出一只脚。
“逃奴,好久不见。”
许玖看着对方阴霾的脸:“巫满,原来是你。”
巫满打量着屋里的人,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逃奴,你这是要弑.主吗?晋侯来拜会大哥可是有很多人知道,大公子若出了任何事,你死一万遍都不够。”
许玖突然笑了,他颜色不错,平时瘫着一张脸,这一笑直接让他的容色瑰丽至十分。他笑的邪气又天真:“把你们都杀.了不就行了。”
锦也中了毒,一动不能动,听见许玖的话神色焦急,可对方看都没看他。
“呵呵,你是杜图庄园的逃犯,又在丰原领地弑.主,胆子倒不小!”
巫满站在杜图晋空身旁,杜图晋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试图用僵化的手指拽他衣角。巫满上前一步扶住他,掏出一根银针在他身上探了探,神色惊讶,脸色通红。
“嗬嗬……”杜图晋空恶狠狠地看着巫满。
巫满羞怒:“逃奴,你究竟在大人身上下了什么药,还不快快解开!”
时隔十年之后,许玖再看巫满,发现这人实在不足为惧,医术上何止不学无术。他弹了弹袖子:“这药不是你下的么,关我什么事?”
杜图晋空“嗬嗬”的越发厉害了。
巫满急的满头大汗:“胡说,我根本没下药!”
许玖冷冷一笑:“你再狡辩,这些人就被你害.死.了。”
杜图晋空费力地抓着巫满的胳膊,神色狰狞。
“不,大人,你相信我,您已经服了解药了大人,这药是个逃奴下的,他最擅长诬陷人!”
“你一个巫医族的大巫医,连自己下的药都不会解么?丢尽了巫医族的脸。”
许玖语言刻毒,句句刺在巫满的敏感点上,巫满大喝一声:“我要杀.了你!”丢开杜图晋空就向他扑去。
“九,小心!”锦看到了蓝光闪闪的刀尖,知道上面淬了毒,嘶哑着嗓子大喊。
许玖眼看着巫满扑上来,轻轻一闪,避开了刀尖,左臂突然一凉!原来巫满竟藏了把袖中剑,柳叶般小小一枚,颜色不是发蓝而是发黑了。
“哈哈哈!”巫满被许玖踢到地上,一边咳一边大笑,“贱奴,你死定了哈哈哈哈!”
许玖皱眉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小小一道,然而却并没有血流出来,只是以伤口为中心,皮肤以可见的速度黑臭枯萎。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而许玖则看着自己的胳膊。
锦声嘶力竭地扑到地上,颤抖着不成声:“九,九……把胳膊剁下来,快!”
“哈哈哈哈!”巫满还在大笑,杜图晋空也是一脸快意。
许玖还是不动,然而让人跌破眼镜的事很快发生了,本已经黑化枯萎的胳膊迅速被健康的血肉逼退,从肩膀到上臂,从上臂到下肘,黑线迅速后退,最后全部聚到伤口处,从伤口滴滴答答淌下来。
污血落到大张着嘴巴的巫满脸上,狂笑戛然而止,巫满凄厉地大叫:“邪.术!邪.术——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
许玖沉默地看着脚下黑臭的人形。
巫满的毒药确实很厉害,毒死个人也只需片刻。可他不知道许玖经过十年淬炼早已经百毒不侵。曾经有五年系统不停在他身上注入各种毒药,让他感受万毒加身的滋味,然后在他神智崩溃的时候注入解药,让他仔细体验所有药物的威力。李时珍编纂药典尝百草,甚至人尿粪都不放过,药典系统亦然。
巫满死了。
许玖慢慢环视厅内。
阳光浓烈,光线从紧闭的大门照射进来,光柱中游丝飞舞,纤尘缱绻,世界清明又洁净。四角的精油还在发散香气,许玖将眼光投诸到屋内众人身上,除了他一人,所有人都一动不能动,东倒西歪地瘫软在地。
精油里掺了九魂香,这也是一味霸道的毒药。闻到的人一时没感觉,但这香毒会积郁在体内,慢慢腐蚀内脏,最终内脏化成一滩血水,人只剩下一个空皮囊。
解九魂香很简单,就是在点燃前服用安息虫,杜图晋空和巫满明显是吃过了,但杜图晋空显然没这么好心给这屋里的侍从和亲卫服用。
这药大概是巫满的保命绝招,恐怕连巫沉夜都不知道。换句话说,杜图晋空就没想过让其他人活着。
神不知鬼不觉让锦中毒,利用许玖的身份问题,再在晋公面前告他弟弟一状,锦定然会麻烦缠身、无暇他顾,等注意到自己身体不适时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
现在这些人都还活着,只是全部昏迷而已。
锦在勉力大吼以后也晕厥在地,许玖上前将他的药性解了,没多久,锦就幽幽转醒。
“九,你没事?”
许玖点头:“没事。你试试能站起来吗?”
锦双手撑地歪歪扭扭地顺着椅子挪上来,脸色苍白,勉强道:“好多了。”
许玖点头:“你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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