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惩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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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摇头,“不了,他们住在夜府或许更自在些。再者,我和孩子们就这样长住你府里也不太妥当。”

璟不高兴了,“怎就不太妥当?你是我的妻,旭儿和阳儿是我的孩儿,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谁敢说半句不妥?”人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知道,可他要给她惊喜,暂时就不能让她知道。凌曦给俩小一人递了一双筷子,接着又给璟手里塞上筷子,微微笑了笑,道:“这里毕竟不是云首村。”

“那咱们明日就回云首村。”璟说着,望向俩小,“你们愿意回去吗?”

俩小点点小脑袋,凌曦却没搭理父子三人之间的互动,对红玉道:“你也坐下吃吧!”红玉朝站在一旁的安顺瞥了眼,摇头道:“不了,红玉等会用就好。”璟一听红玉的话,目光落在安顺身上,道:“添两副碗筷过来。”

安顺先是一愣,接着道:“爷,这不妥,奴才一会自行用饭就好。”夜相是女子,他着实惊诧不已,没想到他一时的瞎想,竟成了真得,而且,而且王府中一下子就有了两位小主子,这下王府以后就热闹了很多。

“不想再呆在本王身边,就立马滚得远远的。”

璟瞥了安顺一眼,淡淡道。

听他这么说,安顺只好应了声,快步出了屋门。

“天下刚一统,要忙的事很多,就皇上的龙体状况,肯定负担不过来,再有,听说太后的五十寿诞再有半个多月就到了,咱们就这么离开,你觉得好么?”凌曦招手着红玉在自己身旁落座,往俩小面前的碗里夹了些他们爱吃的菜肴,不急不缓地说着。

“要不回云首村也行,那咱们一家必须得住在一起。”在她心里,他,以及与他有关的事全排在第一位,人儿对他的好,他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随心中所想,璟的目中渐渐被浓情填满,看得凌曦的脸儿顿时感觉滚烫得紧,“吃饭!”嗔了璟一眼,凌曦低头连吃了两口白米饭。

俩小见自家娘被自家老爹看得脸儿发红,互看一眼,暗道:“肉麻!”然后一起大声地自家老爹道:“爹爹,我要吃肉丸子(鱼)!”璟这会正在欣赏自家娘子的害羞样,被俩小这么一搅合,顿时哼声道:“自己夹!”

“娘,你看爹爹,他不给我和旭夹菜,还大声与我们说话!”

阳撅起纷嫩嫩的小嘴,朝自家娘告起了状来

抬起头,凌曦瞪了璟一眼,边往阳和旭碗里夹他们要吃的菜,边数落璟,“有话好好说,那么大声做什么。”璟忙赔笑脸,“娘子大人说的是,我知道错了,以后我绝不会再与他们大声说话。”实则,他心里正在腹诽俩小:小兔崽子,竟敢告老子的状,等寻着机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王爷,刚刚宋伯给我说,皇上下旨升了威远候的爵位,好像是慎国公来着,”安顺这时拿着两幅碗筷走进屋,红玉伸手接过,安顺到桌旁空着的椅上落座,接道:“不过,奴才感觉奇怪的是,威远候明明生了爵位,皇上怎就把他的兵权全没收了?”摇了摇头,安顺就近夹了两筷子菜,闷头吃了起来。

凌曦和璟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用罢饭,红玉和安顺手脚利索地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去了小厨房。见自家娘和爹爹似是有话要说,旭拽了拽阳的衣袖,阳会意,与旭一起从椅子上跳下来,边拍吃的饱饱的小肚皮,边呲牙咧嘴道:“娘,爹爹,我吃得有些撑了,和旭到院里转转哈!”

“别出竹苑。”凌曦见哥俩迈着小短腿朝门口走,不知怎地忙起身说了句。

“知道啦!”

俩小一起应了声,手牵手走出了屋门。

“那女人院子周围我都安排了侍卫,她出不来。”璟拉着凌曦的手到chuang边坐下,“要不是听你的话,我早就已经结果了她。”凌曦知道璟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是指哪个,唇角微微勾起,道:“见到她,我总感觉有股子熟悉感,改日我去会会她。”

“别去,过些日子,我再去问问煜,若是他还不愿意说出那女人的身份,说出她腹中的孩子是哪个的,我便直接去了结了她。”璟握住凌曦的手,眸色冷然道。“你别紧张,我就是去和她说说话,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她一个孕妇,又不懂武功,我还怕了她不成?”凌曦秀眉微挑,笑着道。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我觉得你没必要去见她,更没必要听她去说些废话。”该死的女人一口咬定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她不能让她在人儿面前胡说八道,免得人儿对他生出误会,璟错开凌曦看向他的目光,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却还是被凌曦留意了到,她笑得一脸无奈,“璟,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我说过,信你就等于信我自己,她说什么难道我就信什么?还是说,你怕我会因她说的话吃味?”

“曦儿,我,我……”璟张了张嘴,一时嘴拙,不知该如何与凌曦说。凌曦抬手,轻抚着他俊美的脸颊,眸光温柔,唇角含笑,一字字道:“别的女人对你动心思,我永远不会吃味!”璟目中涌出抹不满的情绪,小女人不紧张他?她竟敢不紧张他!凌曦唇角的笑容愈发明显,芊芊玉指顺着璟好看的脸颊,滑至他樱花瓣的唇上,挤了挤眼,“因为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就算有人把你勾走,我也会把你抢回来!至于手段么,你可以自动脑补!”说完,她站起身,准备出屋去看看俩小。

璟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目光炽热如炬,“有你足够,别的女人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我知道啊!”凌曦倚在她怀中,笑得不可抑制。

“曦儿,你刚刚耍我?”反应过来被凌曦耍了,璟俊美的脸上立时染满了红晕。

凌曦仰起头,一本正经道:“我有吗?”璟唇角掀起一丝坏笑,本放在凌曦腰间的大手,倏然抚上人儿的柔*软,用力揉搓了起来,“你说你有吗?”他凑近凌曦耳畔,先是呼了口热气,接着轻轻咬了咬那珠玉般的耳垂,语声缓慢而沙哑地说了句。

人儿身上那些地方最敏感,他掌握的一清二楚,敢戏耍他,那他就让她瞧瞧他的厉害。

“璟,别,别这样。”凌曦嘤*咛了声,在璟怀里挣扎起来。“别动,再动,我怕我会立马将你就地正法。”璟此刻呼吸急促,他仅抱住凌曦,下颚轻搭在人儿肩上,平复着体内升燃烧起的情*欲,自从三国之间交战,到天下一统,好几个月他都没有好好要过她,好想,好想立时立刻拥她入眠。

凌曦真得不敢动了,她感觉到他的私物正在逐渐胀大,脸好烫,俩人都不知亲密过多少回了,她还是不习惯,不习惯……。璟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儿,吃吃笑出声,“曦儿,你害羞了?”

凌曦嘴硬,“我没有。”

“它是什么样子,你不仅见过,而且感受过不知多少回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一听他这话,凌曦微微挪了挪身子,却被璟牢牢摁在怀里,坐在他的火热上,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再逗怀里的人儿。

凌曦推了推他,“别这样,孩子们都在院里呢!”她越是想要逃离出璟的怀抱,璟手上的力道越重。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抬起,轻拨开凌曦额前垂下的几率碎发,如墨般的眸瞳中全然被柔情与炽热填满,他凝视着人儿清丽绝尘的五官,然后低下头,温柔地吻上她细致的眉毛,微颤的眼睫,小巧的鼻头,还有那粉润香甜的唇瓣。

凌曦就这么由他吻着,一动不动,像个乖顺的娃娃一般,由着大人爱抚、亲吻。

“曦儿……”璟轻挑起凌曦玲珑有致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深邃如潭般的眸中跳动着灼热的烈焰,炽热得仿若要将怀中的人儿焚烧殆尽。凌曦的眼神好似有些迷茫,因为爱人的声音,令她的心为之悸动不已。

好看的眸瞳里像是晕染出一层迷蒙,浓烈的情动气息氤氲在周围的空气里,致人每个呼吸都宛若掺杂了许许多多的暧*昧讯息,室内的温度好像也在刹那间攀升了好几度,让她感到自己似是即将燃烧起来一般。

对视上璟满是柔情与炽热的眼眸,凌曦轻嗯了声。

“今晚让孩子们自己睡可好?”低哑的声音,透出无尽的诱*惑,如同大提琴奏出的完美音色,磁xing而醉人,听入耳里让人的心不自觉的跟着生出共鸣来。“嗯。”得到凌曦的答复,璟很满意,又一次吻住了那属于他的香唇。

他的吻很轻,很温柔,却充满了无限柔情。

突然,他的吻变得热情起来,变得霸道起来,凌曦迷蒙的神智,登时回笼。她躲闪,璟心下笑了笑,勾起唇角,道:“刚刚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我有答应你什么?”腹黑的家伙,满肚子坏水,时不时对他用美人计,哼,她可不记得刚有答应过他什么。

瞧凌曦翻脸不认账,璟捧起她的脸,低沉的嗓音含着诱*惑的磁xing,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缓声道:“想想看,你刚答应我什么?”

“我想不到。”凌曦错开他的视线,嘟哝了句。

她不敢看他的眸子,看了就会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

“真的想不到吗?”璟的手又作怪起来,“若是这样还想不到,我不介意再……”他邪魅的声音,在凌曦耳边一遍遍地响起,说着他对她的爱语,听得凌曦一阵脸红心跳,轻捶他两拳,道:“想到了,想到了。”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糗毙了!

拿璟一点辙都没有。

“想到了就好。”璟心底的燥热已经降下去不少,把玩着凌曦的芊芊玉指,言语讥刺道:“慎国公?哼,皇兄这么做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凌曦靠在他肩上,先是嗯了声,接着道:“皇上这么做很好,既对威远候教女无方做出了惩戒,又将数十万兵权拿回,威远候心里就算再不服,也只有感恩皇上得份。”

“他不感恩,还想怎样?”璟深邃的眸子泛出幽冷之色,“以皇后犯下的罪责,皇兄没将他满门抄斩,更没诛他九族,已经够仁慈了!”

“璟,一人犯错,家人,乃至族人跟着连坐,这样的律法我觉得很不合适。”想起父亲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扣上对云国江山图谋不轨的帽子,连带着聂府一门被斩杀午门前,凌曦的心不由一阵抽痛。

璟因想着轩帝对威远候的惩处,没留意到凌曦眸中划过的那么伤痛,道:“一人犯下重罪,家人,乃至族人跟着连坐,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但皇上现在打破了这条律法。”说着,凌曦想到了死去的宋太医,“也不知皇上对宋太医的家人会做出怎样的惩处?”

“威远候是个例外。”音落,璟垂眸看着凌曦,见她似是在想着心事,眉宇微蹙,道:“别想着那些事了,省得烦心。”

从爵位上说,公是比候高,但没了兵权的慎国公,在这京城的贵圈中,还不知会被多少人明里暗里地嘲讽。

尤其是慎国公中的这个“慎”字,意义颇多。

贵圈中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稍加猜测,就知道威远候失了皇帝的chong信,恐怕过不了多久,水氏一族就会走向没落。

“一人犯事,家人跟着连坐不合情理,明日早朝我会给皇上上折子,奏请修改这条律法。”凌曦拿定主意,抬眸对上璟的目光,“你支持我吗?”璟看着她,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她定是想到了满门被斩的家人,才会执意要向皇兄上奏折、修改那条千百年来传下的律法。

“是,我这就去写折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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