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袍断恩义(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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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不仅在石碑下刻了龙纹,江氏族人还假借着公主的名义在弋阳郡里鱼肉百姓,包揽词讼,甚至于弋阳郡里人们只知有江氏,不知有皇帝就连弋阳郡和驻军统领也和江家称兄道弟。

慕容逍看完这些大怒,他当然知道这几年江家私底下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却没想到会做的这么过火,这这次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了。

用不上多说别的,私刻龙纹就已是谋反大罪,慕容逍当即下旨抄了江家老宅,江家族长和一系列帮凶处斩,之后无论老少皆投到了牢里,等候慕容逍的发落。

信阳公主虽然未被牵连,但是独子依旧被关在黑牢之中,她只好换了素服,褪去发上簪钗首饰,跪在慕容逍跟前,恳求慕容逍留独子一条性命。

慕容逍桌前摆满了奏折,里面的内容均是臣僚上表请求言称江氏。慕容逍的一系列行动让人们看出了江家和信阳公主的衰败,所以他们不介意落井下石,不介意再踩上一脚,纷纷上书指责江珉铄所作所为,请求慕容逍不要姑息纵容。

“莲翩,你看看这些奏折,也替朕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免了阿铄的罪孽。慕容逍指着那如山高的奏折说道,“你看看能有什么反驳的话吗?”

信阳公主悲愤道,“皇兄,他们这是落井下石,难道这样的这样的折子你也相信吗?!”

“他们的确是落井下石,可是莲翩,这些事情是不是江家做的,是不是阿铄做的?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朕不能坐视不理!说到底是朕做错了,朕不应该太纵容你们母子,否则也不会让阿铄变成这个样子。”

信阳公主匍匐在地上哀哀哭泣,“臣妹知道江家做了许多错事,皇兄要惩罚他们我绝无怨言,只是我已年过四十,膝下只有阿琛一个儿子,皇兄不能看着我老来无依吧!只求皇兄能保住阿铄一条性命,莲翩也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了呀,皇兄!”

“莲翩,你到底要朕怎么办呢?”慕容逍叹了口气,“朕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也该明白朕这些年对你有多纵容。朕总是觉得你早年丧夫过得太不容易,却不想会落得今天这个结果。回去吧,朕自有处理的方式。”

“皇兄,能不能保住阿铄一条命,你给我个准话好不好。”信阳公主拉住慕容逍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慕容逍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还记得十七年前你丈夫的一道奏折吗?”语毕,也不待信阳公主反应过来,他直接就让春江把信阳公主请出去。

建章宫里力气大的宫女已经将信阳公主半推半拉的请出了殿门,又有专人送了公主回府,之后公主的一言一行都被控制住了,压根就出不了公主府。

而信阳公主在想明白了那句话之后也不再挣扎着去求慕容逍了,反而提出要让瑞午离开公主府,说是自己已经厌弃了瑞午,所以不想再看到他了。三天之内,公主将府里能打发走的人全都打发走了,曾经煊赫一时的公主府很快就沉寂了下来。

而慕容逍对江府的处置终于下达了,弋阳郡的江家人满门抄斩,无论男女,少长不留,家产全部充公。一直关在黑牢里的江珉铄被判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终生为苦役,而信阳公主也被囚禁在公主府里永不得出。

旨意传出来的时候,慕容琛正在府里和苏侯下着一盘棋,秦般毓和无鸾分别坐在两人身后,看着棋盘上变化莫测的局势。

“陛下到底还是对江珉铄手下留情了,不过既然流放了我就好下手了。”苏侯执白子,落下之后轻声说道。

“侯爷慎重,江珉铄流放归流放,如果他死的不明不白阿爷他不会放过凶手的。不过侯爷也不必忧心于此,阿爷他未必肯让江珉铄再活着了。”

苏侯眉毛一挑,“此话怎讲?”

“陛下多年对公主和江家圣宠优渥,此次因江家私刻龙纹而灭了江家并不为过,是江家有错在先。可是细究起来谋反一事跟临淄侯府关系不大,陛下也不想背上逼死亲妹的名声。所以他会留下信阳公主的性命,他也不会要了江珉铄的命。可是之后江珉铄是死是活没人关心,陛下反倒好下手了。”无鸾在后面说道。

“你是说陛下会亲自派人杀了江珉铄?如果真是那样,我倒巴不得呢!”

“侯爷,江家已经完了,您心中的怨气也该舒展几分了吧?”秦般毓坐在慕容琛身边问道。

苏侯抬眼看了秦般毓一眼,她正帮着慕容琛将落在身后的碎发一一摘去,随后他垂下眼帘低沉道,“拂樱没了,我这颗心就散了大半,江珉铄还活着,我这颗心就始终齐全不了。如果是郡王就这样被人杀了,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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