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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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去,只见那蜀锦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流光溢彩,远远看去,那缎面仿佛被侵入水中一般,泛出水一样的温润光泽,只用眼睛看,便让人有一种错觉,如果穿上这蜀锦做成的衣服,定然如同置身温泉水中一般,让人顿感舒适无比。于是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稀罕东西,也不知是如何制成的。”

舒烨道:“我们国主知道太后您畏热,又不喜穿纱,所以特意下令,让锦官城的人,挑选每年最好的蚕丝,然后用这些蚕丝制成细如发丝的锦线,最好找了全国手艺最好的绣娘,将这些锦线织成蜀锦。”

太后深知,虽然这使臣口中说得好像很容易,但光是要将蚕丝制成锦线,都要花费不少的功夫,更别说是用这些锦线制成蜀锦了。

也不知齐国国主费如此大的功夫制成这蜀锦,是在打什么主意。她与柴临二人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深究之色。

柴临开口道:“你们的礼物,太后很喜欢,替朕谢谢你们国主。”

舒烨将箱子合上,和陈涟一起走上前,恭敬地朝柴临行礼道:“是。”

御花园中

“公公,还没有到吗?”一身紫色宫装的女子拉住前面的小内侍,“你之前不是说就在这亭子里吗?”

小内侍擦擦额角的汗,指着前面几米远的假山道:“呶,陛下就在前面的假山后面等着,我的好娘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知道,如果不是太后她老人家今儿向陛下提起您,您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陛下。”

那女子正是刚被封为昭仪的沈氏,她是沈疏的远方堂妹,当年柴临大婚后,接着与沈疏的这层关系,被柴临的皇子妃选中,成了柴临皇子府里的侍妾。

后来柴临登基,她被册封为贵人。沈氏原本就不得宠,陆皇后去世后,就更不得宠了,除了两个月前偶尔被醉酒的柴临召见过一次后,就连这次太后大寿,柴临也没让她这个如今后宫里名义上身份最高的女人出场。

本来沈氏跟侍女一同待在宫殿里做绣工,哪儿想到福从天降,跟在柴临身边的公公突然拿着圣旨出现在她面前,还口口声声叫她昭仪娘娘。

传旨的公公走后,她按照公公的吩咐,梳洗完毕,坐着轿子,前往乾清宫,坐在内阁里等着柴临召见。

没过多久,眼前的这个小内侍便出现了,说柴临在御花园里赏月,让她赶紧去御花园奉驾。她原本见这小内侍眼生,特意多留了个心眼,没想到那小内侍竟从怀里掏出一枚写着柴字的玉佩。如此,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两人在御花园里走了半个时辰,眼见越走越偏,沈氏越发狐疑起来。正在这时,她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忍不住呻|吟一声,刚抬起头,打算让带路的小内侍走的停一会儿,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四周漆黑一片,从假山后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沈氏心里一个咯噔,攒紧了手中的帕子,问道:“谁在后面?”

片刻的寂静后,一个略带几分磁性的声音从假山后传出:“你是何人?”

沈氏倒吸一口凉气,这声音虽好听,却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借着从树枝里漏下的些许月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月光下,一人背倚在石壁上,正侧头朝她看来。因为光线的缘故,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隐约能看出,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不知为何,男人微微弯着腰,像是在抵抗着什么痛苦一样,不时喘着粗气。即使是在黑暗之中,沈氏也能感觉到,男人看过来的那双眼里,有着过于明亮的光泽。

一阵清风从远处吹来,带来淡淡的花香。

香气入鼻,沈氏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热,她的眼前变得模糊一片,一股热意从小腹开始,传至全身上下,这种难以忍受的热意,让她不由得呻|吟起来。

甜腻的呻|吟传入耳中,让男人眼中的欲|望更甚,他忍不住侧过视线,握紧拳头,紧紧地闭上双眼,来抵抗生理上突如其来的*。

四肢止不住的发软,就连站立的动作,也变得困难起来,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身体里汹涌而来的欲|望。男人心道:看来还是他大意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被人暗算!使臣里面竟然会有内奸,齐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进入房间的时候,明王正在喝茶。

“殿下,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大宴过后,紧跟在君长歌的身后。君长歌今日喝了不少酒,皇上亲自将他送回宫里的临时住所。”

“两人进了房间后,皇上下令,让随从的内侍守在外面。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君长歌从房间里出来,招来两个小内侍,从怀里拿出了两件东西,分别递给两个小内侍,然后他们耳边嘱咐了两句,然后又进了房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再出来过。”

侍卫将探查到的消息,一一回禀给明王。

明王点点头,道:“两个内侍拿着东西去了哪里?”

内侍道:“一个去了鸾凤公主的住所,一个去了齐王的住所。”

明王喝茶的动作一顿:“继续”

侍卫抬眼瞅了瞅明王骤然冷下来的脸色,一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一边接着道:“那内侍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然后齐王就出门了。”

“去了哪里?”

“据宫里的眼线来报,好像是御花园方向。”

“皇上?”君长歌推推床上浅眠的男人,“起来啦。”

柴临倚着手臂,从睡梦中转醒,叹了口气,抬起头道:“用得着朕的时候,就是一口一个阿临,用不着了,就是一口一个皇上了。”

君长歌道:“臣不敢因为称呼问题,被人下令掌嘴了。”

柴临站起身来,长臂一揽,抱着眼前的细腰,道:“放心,朕会替你求情。”他将唇凑近君长歌的耳边,轻语道:“朕可不像有些人,舍得让爱卿的尊臀受罪。”

轻佻的话,让君长歌的脸霎时变得绯红,他脑海中闪过齐子简的那张脸,想起他今日对自己的态度,还有自己获罪时,对方见死不救的样子,心里一痛,暗道: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柴临见君长歌一反常态,对自己的亲密动作毫无反应,心下奇怪,秉承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细细的看去。

那张如玉的脸上,因为害羞的缘故,染上了绯红,浓长的睫毛,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一颤一颤的,显得分外惹人怜爱。细长的脖颈,被橘黄色的灯光下打上了一层珍珠般的光泽,白嫩里透着些许的粉红,诱人无比,让人看的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望着眼前的美景,柴临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一股急于发泄的欲|望,让他的身下某处硬了起来。房间内点着的熏香,突然变得甜腻起来,一吸一呼间,他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渐渐地,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一片,只有急于发泄的*,变得越来越浓烈。

到了这种地步,柴临也顾不得再估计怀里人的想法了,伸手将眼前碍眼的衣服扯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刺激着他的眼球,他不顾君长歌微弱的反抗,将对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呵!”正在柴临将君长歌的衣服全部扯开,打算俯身上去的时候,一声轻笑声从他身后传来。

天生的警惕感,让柴临硬生生的止住了身体*,抬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月光下,一条黑影不知何时,从开着的窗子里跃了进来。那黑影身材修长,看得出是个年轻的男人。他脸上戴着一副银色的面具,将五官遮挡的严严实实,只一双眼睛从面具里露了出来。

看清眼前的情景后,带着男人戏谑般的对柴临道:“看来,我好像打扰了你的雅兴,秦国的皇帝陛下。”他的腔调十分怪异,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违和感。

“识相的话,就快滚!”柴临赤红着双眼道。

听见柴临的话,男人不退反进,一双嗜血的眼珠转了转,盯着床上几乎赤|裸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他仿佛被吸引了一般,舔了舔嘴角,直直地看着柴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突然很想知道,把大秦的君主压在身下,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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