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意外,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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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小雨言之有理,不是自己的亲笔信确实是传不到娘亲手里的,想到他那占有欲极强的父亲,几乎每件事都要经过他的手,最后经他取舍才能传到娘亲耳里,他们自些人对娘亲可是恨铁不成钢,她怎能处处受制于父亲呢?多少次希望她奋起反抗,当然,他们也只能想想了,因为娘亲根本就乐在其中。不过好在她也不是事事放任父亲的,至少对自己和铃儿的东西她是自有办法越过父亲直接送到她手中,父亲明明知晓却苦于不敢忤逆娘亲的心思,所以他可是对自己和铃儿横眉竖眼很久了,典型的“欺软怕硬”。

“少爷就放心去吧,我先给三月姑娘施针。”

目送容浅安离开,任意回眸望向荣雨不经意问道:“你说的夫人是什么人,她真的能治我的伤。”

“那是当然了,夫人她可是天下第一神医,若她在,保管不出三日就能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身体。”

闻言,任意淡笑不语,对荣雨的夸张不以为意,她虽然很少关注江湖上的事,但有一点还是知晓的,当今天下能称得天下第一神医的,非当年名动天下的妙手医仙、现当今皇后风浅柔莫属。据说爹在未遇到娘之前对她可是痴心不已,自己对她可是神交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对了,你家夫人是否……”

话到半路又突然咽下,本来看小雨对她家夫人自信的神情,或许是她家夫人是妙手医仙之徒,但想想又不可能,她可从未听过妙手医仙有收徒弟的事情,爹娘常在她跟前提到风浅柔的事,但从未说过她收了徒弟,而以爹娘跟她的交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三月姑娘想说什么?”荣雨一边问一边走向门口将大门关起。

“没什么。”

“三月姑娘,施针须褪除您的衣裳,小雨得罪了。”

“小雨客气了,该是我向你道谢才是。”说着,任意自发脱下自己的外衣,一件件褪下衣裳,她的动作虽然缓慢,但举止优雅亦不失利索。

荣雨虽未正式拜师于风浅柔,但经过她亲自调教又怎会差?她手法迅速,远胜于其他大夫,不过片刻时间,便已施针完毕。

任意盘坐于大床之上,双眸微闭,却已是完全沉睡,如老松入定般雷打不动,几处大穴插着几根银针,若不细看必难发现那些银针正在穴道处或缓慢转动或轻轻伸缩,如给人按摩一般。

荣雨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大门开到容一人侧身而过时她的身形出现在门外,尔后复又将门重新关上,转身离去之时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算计,眼波流转间让向之走来的彥岚瞬间迷失了三魂七魄。

荣雨见到彥岚,当即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襟声的动作,而后加快脚步拉着愣神的彥岚消失在拐角处,而就在两人身影消失之时,容浅安端着一盅鸡汤从另一个方向迅速向这边飞来,不容思索的将大门推开向里走去。

房内,半透明的素白色帘帐轻掩,勾勒出帐后一抹翩然身影,若影若现间引起无限遐想,容浅安心下微窒,说不出莫明的紧张从何而来,暗暗沉下心绪,将鸡汤放在床边的案几上,手不受控向帘帐伸去,而下一刻,入眼的绝色风景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惊喜,从来被视女子于无物的人在此刻满脑子都是少女馨香的躯体,勾魂摄魄。

只见,她仅着肚兜与亵裤,水蓝色的肚兜包裹着女子最傲人的风景,磅薄挺俏似呼之欲出,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水润光滑。纤细的腰肢无一丝赘肉,柔软轻盈不堪一握,盘腿而坐,亦可看出她雪白的大腿修长而清瘦,曲线玲珑,如斯完美!

容浅安耳根极速的染上了胭脂一样的红,然后从耳根延向整只耳朵,进而上脸上蔓延,白皙如瑰玉的脸上慢慢向嫣红渲染,亦是美得惊心动魄。

感受到外界不同气息的任意,天生警惕的她迅速从入定中醒神,然而睁眼便是这近在咫尺的修长身形,红透的俊脸让她一时魂飞天外,某女的香艳让某人失魂,某人罕见的羞涩让某女失神,竟是让两人都不知反应,她春光乍现不知收拢,他高冷尽失不知挽回。

他为何如此羞窘?

思绪渐渐回笼,任意美目狠狠瞪向容浅安,可容浅安却并未发觉她犀利的眼神,依旧盯着她的娇美无法回神,任意又羞又恼,奈何她此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明知某人赤果果的眼神却无计可施。

任意在心里问候某人千万遍之后,容浅安这才幽幽回神,极其不舍的放下帘帐转身背向着她。向来淡定的他此刻竟也语无伦次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对了,鸡汤别忘了喝。”

端来鸡汤,本是想亲自喂她借以增进感情的,结果意外突生,眼下不得不避开这个尴尬场景了。虽然不舍,容浅安还是艰难的离开了房间,已经搪突了佳人,若再不知挽救,恐怕就要被她当登徒子了。

任意躲在帐后,其脸色亦不比刚才的容浅安好多少,她又羞又恼又窘,却没有怒。如果可以,她更愿意自己是怒是怨再杀他泄愤,但是,一颗心到底是偏离了轨迹,萌动的春心令她再也不舍对他出手,甚至连想想都觉得心疼不已。

接下来的三天,任意再也没有见过容浅安,然而,萌发的情感却随着这份不见而越来越深,她一再压抑着不该发生的情感,却越压抑却深沉,什么时候她已理解了何为相思?也许,随着水牢之内他单枪匹马救她于水火之中,她的心便遗失在了他的身上。

可那又如何,她的情感如此纯真,接受不了他一个有妇之夫的摧残,他可以在有妻室的今天喜欢自己,明天亦可喜欢别人,甚至听他提到“夫人”之时的温情,显然对他“夫人”也不是没有感情,她如何敢将自己陷进此等尴尬之地,她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会失了最初的心动,因爱生恨什么的总是伤人伤己,如果非要变得爱不再是爱,那她宁愿保持现在的状态,在心里默默喜欢着他就够了。怨他、怨自己、怨别人,都不是她想要的。

想到此,任意心情平静了不少,倒是安心养起伤来了。与此同时,正对着该房间的远处假山上,容浅安收回视线,黯然离去。

三天时间,他度日如年,可她貌似一点都不想他,甚至连提都未提起,看来,自己在她心里当真可有可无啊。

……

夜,雨不期然而至,荣雨关上窗子,看着静静打坐的任意轻声叹息,这两人也不知闹了什么别扭,少爷每天都站在假山上偷窥三月姑娘,却硬是不敢现身让她知晓,而她也是冷情,竟然从未问过自己少爷的去向,对他三日不现身之事一点都不好奇。莫非那日自己做得太过份了,本想拉近两人的距离,结果使两人心生隔阂,越离越远了,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三月姑娘,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嗯,小雨,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能照顾您是小雨的福份。”

荣雨笑着打开房门,下一刻笑容却突然凝固,片刻之后又笑得更深,别有深意的回眸看了任意一眼,任意疑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几日不见的容浅安出现在房门之外,他左手抬起,正是敲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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