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演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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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宁邪为宁玥举行了葬礼,规模浩大,几乎轰动了整个江湖。宁玥的棺材入土的时候,洛安还死死地抱住棺材,哭着喊着不让美人爹爹下葬,后被宁邪劝哄住了。其实,宁邪也好不到哪去,她三天三夜都跪在了灵堂里,滴水未进,一双深邃的凤眼已经红肿不堪,眼泪已经流干,一头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身上换了一身素衣,整个人显得憔悴苍白,墨宫里的门徒都有些担忧,害怕宫主因为玥公子的死从此就一蹶不振,而她们的担忧果然成了真。

之后的几天,宁邪就一直将自己关在了殿内,大门不出,只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声砸东西的声音,甚至还弥漫出浓烈的酒气,墨宫酒窖里的几百坛酒几乎都被她一扫而空。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小厮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不好了!小主子被人劫走了!”

宁邪浑身酒气地飞了过来,一手就提起了他,“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小主子怎么会被人劫走?”那个小厮被她提得起双脚离地,两手乱挥,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卡在喉内什么也说不出来,宁邪将他扔在地上,他才哆嗦着身子跪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我刚…刚刚看见一个黑影从…从小主子房的窗户出来,手上正抱…抱着还在熟睡的小主子,那…那个黑影好像看见我发…发现她了,立马飞…飞走了。”

“她飞往哪个方向?”

“好像是西南方向,那边。”那名小厮还指了指西南的方向。

“那还不都快去那边找人!”宁邪看着周围一众穿着亵衣的门徒仍呆立在原地,顿时又一声爆吼,待一众人都拿着火把四下散去搜查找人的时候,她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显得痛苦而又狰狞。

而在漆黑的夜里,被那个黑衣人夹在咯吱窝下的洛安则睁开了一双水眸,没有一丝睡意,甜甜地声音响起,“白姐姐,你能换个姿势抱我吗?你这样抱我,我感觉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而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莲,听她这样说,忍俊不禁,“好,你想我怎样抱你就怎样抱。”说着便将洛安抱进了自己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

“快到了吧?”洛安舒服地将自己的头枕在了白莲肩上,思维却跳跃得厉害。

白莲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简短回道:“嗯,快到了。”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她有些舍不得,“小主子,以后一定要保重。”质朴的话语,却满满真心。

“白姐姐,你也保重,以后…我们会见面的。”洛安在白莲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千言万语都道不尽她现在的心情,她要离开墨宫了,短则几年,长则可能一辈子。这只是她漫漫长路上艰辛的一步,以后她要靠自己的能力了。她的美人爹爹并没有死,之前只是给他服了假死的药,做出他已经死亡的假象,后来他的身体被偷偷运走了,那躺在棺材里的是另一个已死之人,是姑姑找来的,身形与爹爹相似,并且给他易了容,与爹爹基本无异。之前姑姑、她、念师母和江离都只是在演戏,为了没有破绽,为了迷惑所有人包括敌人的眼睛,姑姑几乎将自己入了戏,也让她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演技,她真心佩服姑姑,也希望姑姑之后能够一切顺利。

“小主子,到了。”白莲抱着洛安抵达了东门,东门是墨宫的正门,也是刚刚白莲故意绕远路往西南方向飞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将所有人都引去西南方搜查,东门就成了被众人忽视的地方,东门的守卫也早已被宁邪悄悄调走。

“你们可来了。”来接应的正是秋药,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便衣,面容俏丽,显得娇俏可人,只见她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与白莲相互点头微笑示意,从白莲手上接过了洛安。

“秋姐姐长得越发标致了呢。”洛安纯真地看着秋药,由衷地赞美道。

“么!小主子的小嘴也越来越甜了!”秋药一脸欢喜地亲了亲洛安的小脸,“小主子,我们走吧。”

“嗯。”洛安呆在了秋药怀里乖顺地应了一声,又突然转头朝着身后的白莲挥了挥手,“白姐姐,后会有期。对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姑姑。”

白莲无声点头,掩在面巾后的嘴角勾起了欣慰的弧度,看着马车渐渐隐入黑暗,她才转身回去。

秋药驾着马车,心里却有些郁闷。那天,她向凌雪和易霜发完消息,就出发去了沛城,在去沛城的路上,她又收到了宫主的紧急命令,命她马上回墨宫,于是她立马反转方向回去,到了墨宫,宫主就交给她一张纸,让她看完立马烧掉,纸上写着“宁玥下葬第七日戌时用马车等于东门接走小主地点沛城至沛城与荷雪霜汇合从此共主小主务必保全”她记下后将纸烧毁,不明白,想问原因,宫主只说照做。她对宫主的命令虽是绝对服从的,可是她也很担心宫主,宫主应该是在策划着什么,这次如此小心谨慎,必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真希望宫主能平安渡过这次的难关。

而墨宫,由于小主子被人劫走,显得人心惶惶,各个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现在的宁邪真的很恐怖,简直就像随时都会醒来的凶兽,尽管她脸上带着笑,可是她们心里反而觉得更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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