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起手成云覆手雨(1 / 2)
看台的中央,那英俊异常的邵洁将军正与那个爬上去的少女攀谈着,二人不时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声,看来邵洁将军并不是十分关心这不死局的胜负,凌寒与天宝的死活还不如那少女的一颦一笑珍贵。
凌寒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已经感觉到,十余只长矛正对着自己,距离自己只有一尺的距离,只要那些持矛的汉子轻轻的将那长矛朝前一送,他们便从那叛军变成了邵洁将军的亲卫队,而凌寒则由一个活人,变成了一个死人。
也许是胜利来得太过轻松,这些汉子并没有出手,虽然他们对凌寒与天宝都没有好感,也不会良心发现,关心两个不相干的人的死活,只是在这种状态下,胜利已经是不言而喻。
而台上的观众,只是想将荷包填满,见那些军士迟迟不动手,一边高声道:“杀杀!”一边竖着大拇指,朝着下面,虚点着,这便是不留活口的意思。
终于,那群汉子开始跃跃欲试,矛尖距离凌寒更加近了,只剩下了半尺之远,在这个距离,任你的身手多么敏捷,也无法逃脱。天宝睁着眼睛,他的身边也一样都是银白色的杀机。
±⊙, “动手!”一个汉子高声道。随后,那些汉子出招的手法与力道竟是出奇的相似,长矛整齐划一,想前刺去。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叛军,普通的怕叛军早已经被邵洁将军剿灭了,他们是叛军中的精锐,所以,能够存活下来,所以能够受到邵洁将军的青睐。
十余道银光分别刺向凌寒与天宝的咽喉,胸口,心脏,小腹,这是一击必杀的杀招。
“好!”那些城民已经开始了庆祝,毕竟这么保准的赌局,又有这么高的赔率,简直就是狂欢的季节。
水娃扶着额头,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好友受戮,直接背对着角斗场,但那震耳欲聋的杀喊声,还是让水娃心如刀绞。
凌寒并没有发现看台上面的水娃,但他感觉到了临近的危险,直见他忽然睁开了双眼,眼前并没有袭来的军士,也没有那致命的矛尖,只有一片雪花,飘飘而下。
凌寒猛吸了一口气,双眼猛地一瞪,便如初升之旭日,喷涌出万道金光。
那些救赎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颅里一阵刺痛,便如有人挖开了自己的天灵盖,一刀刺中了自己的大脑中枢一般,剧痛难忍。
他们手中的长矛没等伤到凌寒与天宝,便纷纷坠地,而所有的人,都捂住头颅,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他们的目标凌寒与天宝依旧盘坐在那角斗场的中间,纹丝不动。
台上原本等着看凌寒与天宝被杀戮的城民此时都瞪大了眼睛,神情充满了不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像小兔子一般乖巧的凌寒与天宝,居然什么招数都没有用,甚至人都没有动一下,便将一个二十余人的精锐之队击垮,这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二十余人依旧在地上呻吟,显然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凌寒站了起来,便要离开这个角斗场。但他刚走了一步,便见一队军士涌了进了,长弓硬弩都对准了凌寒与天宝。只是那些军士的脸上都流露出惊惧的神色,而且挽弓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凌寒一招未发,就击溃了那些救赎军,这对于每一人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便如凌寒那瘦弱的身躯下面,隐藏着一个神通广大的妖魔。
“咳咳!”那矮胖的主持人干咳了两声,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他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但他迅速的调整了思路,高声道:“这定是救赎军在使用一种阵法,想要迷惑那风铃城的奸细!”矮胖的主持人说完,心中对自己的佩服竟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也佩服起父亲给自己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辩机。
众城民多么希望真如那辩机所说的那样,倒在地上的救赎军能够起身再战,转败为胜,只是他们的愿望再次落空,那些救赎军的汉子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立起来,都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终于,城民们开始骚动,原本应该赢钱的,此时却统统成了输家,顿时,看台上一片混乱,咒骂声,哭喊声,此起彼伏,那些赌徒没有人还在乎救赎军的死活,只在乎自己在这场赌局中损失了多少银钱。
这场赌局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想用银子收买那板凳的水娃。
十万两,转眼之间变成了百万两,但这百万两对于不死局所赢的钱来讲,还是九牛一毛,这一局,本来想来一个通赔,没有想到,居然变成的通吃,辩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表情,是哭还是笑。
凌寒看了一眼自己周围的军士,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是继续厮杀,还是已经结束,心里有些茫然。
而天宝却高声道:“怎么,赢了还不可以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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