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画阁猜谜(1 / 2)
走廊的拐角处,一个身穿朱红华服的男子缓缓走来,对阙天云说道:“难道不知道规矩吗?入九阁者除了在阁内之外,禁制一切灵斗,这是规定。”
“看你那浑圆铁棍,想必是宗家之人,就更应该遵守规矩。”那人微微一笑,却不带一点恭维的语气。
阙天云面色微变,将手中的浑圆铁棍纳入灵戒之中,望着验官离去,便盘坐在地上,不在理会身旁的薛小锋。
薛小锋摇头微微一笑,伸展腰肢,看向那刺穿的胸膛,血流渐止,便踏入画阁之中。
双脚踏入,那画阁之中空无一人,只见里面泛着灵光,从屋檐之上,一张张白纸从屋檐之上飘落下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而就在步入的一瞬间,方位转移,白纸犹如受到某种触动一般,皆改变位置,只见面前出现一台朱红案台摆在面前,上面笔墨一应俱全。
薛小锋微微一笑,走到朱红台上,砚台上有清水渗出,见状,取下墨块在上面缓缓研磨。
只见一道道灵力泛着黑色的灵光从中绽放开来。
很快,墨块微溶于清水之中,形成黑色的液体,形若小液滴一般腾空飞出砚台,飘在空中。
墨白曾经说过,画阁,比斗的不是灵力,而是文才和聪慧,而那砚台才是真正的战场。
第一关卡,便是移形换位,入画阁之中,皆触动灵阵,除非放弃,否则会被困在里面难以出去。
唯一能够破解灵阵的,便是从中运用灵力将那块墨块研溶,才能取出毛笔在铺满花卷的白纸之中找出响应的灵阵节点,才能破阁。
显然,第一步,薛小锋算是失败了,只见那飘在空中的墨液极为不稳定,随着薛小锋撤回灵力,像是雨滴一般洒落在面庞之上,闹了个大黑脸。
“可恶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薛小锋连连摇头苦笑,将袖子抬起,擦去脸上的黑墨,心道:墨白灵力柔弱,况且开始灵阵师,对这画阁之中的灵法,应该熟悉,才能破开阵法,抵达方圆阁。
一次失败,不代表次次失败。
薛小锋调整状态,一抹灵光透过指尖,将砚台之上的墨棒盈盈握住。
千万,千万别在让墨泼在脸上了,薛小锋眉头紧皱,不敢大意,将目光紧紧盯在砚台之上的墨池之中,手腕轻轻下压,成逆时针旋转...
一下,两下...那清水像是早晨滑落在荷叶之上的露珠一般,灵力输送少,和手腕的力度轻了,墨块难以化开。
相反,灵力过多,手腕稍稍用力,清水犹如蚀水,浸染墨块,瞬间化作一颗颗水珠,缓缓飘向空中。
波!波!波!
注入在那些墨液之中的灵力水泡,犹如幻灭的泡沫一般瞬间在高空炸开,化作墨汁,向地面洒下。
可恶!可恶!
薛小锋简直快要抓狂,墨块在清水之中快要化开,溶入那清水之中,可眼看就快要成功之时,墨池之中一缕缕灵力发散,几颗墨滴再次向空中飘去。
结果,还是将红衣染上了数道墨斑。
几次未能成功,薛小锋索性不去擦拭脸上的汁液,而是再次去尝试,去控制灵力的释放!
当下,扭了扭酸麻地脖子,调整坐姿,再次将灵力缓缓注入指尖,握住那块方型的墨块。
这一次,薛小锋并不急于放入墨池之中,而是将灵力调整,注入指尖的灵力达到一种平稳地输送状态之后,再次没入墨池之中。
“清水,对了。”眼看,墨块伸入墨池之中,一缕清入明镜一般的水流瞬间出现,薛小锋喃喃自语道:“墨块要是没有玄机,那么问题肯定出现在清水之中。”
望着那一滩洁净的水菏,薛小锋迟疑,并不急着研磨,而是仅仅盯着那墨池之中,见未有异动,手腕微握,灵力注入,这一次,薛小锋灵力释放缓慢,手指用力极小,而不是瞬间想要将其化开。
他在等,等着有异样发生,毕竟之前有过很多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不过这次不一样,记忆之中,在那个世界里面,有过无数次此类考验耐性的实验。
若是不出任何问题,这块手中的墨块,肯定能够在灵力的控制之下,缓缓化开。
约有半柱香地时间,只见墨块氤氲,上面有极细的黑色物质融入那奇怪的清水之中,化作点点清墨。
那些清墨虽然不多,可却能够浸染一支毛笔,用来破解一个节点。
不过要想破解所有的二十四个隐藏在吊满白纸的节点,是远远不够用的。
薛小锋嘴角微翘,喜色瞬间收回,继续释放柔弱的灵力,流淌在墨块之上。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突然,感觉那坚如玄铁一般地墨块变得极为柔软,握在手中像是一滩软泥,瞬间塌入水池子中,一丝清凉的水雾从墨池的壁缝之中急速涌出。
墨池好似受到某种触动一般,缓缓旋动,与剩下的清水相容,顷刻,墨液成型,平静地躺在墨池之中。
薛小锋这才松了一口气,尽管身上已是汗流浃背,手臂传来阵阵酸麻的痛楚。
不过墨液成型,脸上满是欣慰之色,毕竟有了这些奇怪的墨汁,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毕竟,闯此阁最为重要的物品便是这些珍贵的墨汁。
薛小锋一鼓作气,不做停顿,将一支手指粗细的毛笔从笔架上取下。
弓手握住,望着面前垂地的吊纸跃跃欲试。
隔着缝隙,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地一片,找不出异样,一时间倒是无从下手。
“可恶,可恶...”
薛小锋连翻开纸幕,发现里面每一张吊纸极一片雪白,并无异样,一直走到远处,才发现此阵,根本就没有尽头。
毕竟,之前仔细打量过灵阁的大小,可面前摸约走了有两个灵阁的大小,却还未走到尽头。
“看来,这一定是阵法在作怪。”薛小锋摇头,将手中地毛笔像是珍宝一样地护着,生怕染到某张吊纸。
身体向后转,打定主意,急忙往回,找到那块摆在原来入时的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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