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封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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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宋汐捉住对方一个破绽,一举击溃了与她对战的高手。

这个关键人物一倒,旁的人犹如失去了主心骨,宋汐各个击破,下手毫不留情,不一会儿,周身已倒下了一地的尸体,却独独留了一个。

这时,池一也解决了那些个杀手,快步走回风宸身边,以防不知明的危险。

宋汐提着染血的长剑,在那个唯一活着的黑衣人肩上敲了一敲,用一种低沉的嗓音警告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再有下次,就不只是切了他的子孙根,而是要他的命。”

要想知道谁派人来杀她,只要想想近期她得罪哪个人,除却风隼,她不做他想。

之前她下手狠绝,这辈子他做定太监了,想是这会子缓过来,心里不甘,找她报仇来了。

可惜,她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

那黑衣人一脸惊惧,见她无杀人之心,不由得往后一仰,转身狂奔而去。

宋汐冷冷地看着,并没有去追。

她现在没空料理风隼,风隼眼下也不能死,否则他手下的兵群龙无首,保不准还会便宜了厉昭。

经此一事,他应当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回头,对上风宸温润的眼睛,宋汐收剑入鞘,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嘴角掠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让你受惊了,还要喝茶吗?”

风宸往那祖孙俩藏身之处投去淡淡一瞥,微微摇头,站起身往桌上放了一锭碎银,嘱咐池一处理尸体,然后牵着宋汐往马车走去。

宋汐任由他牵着,嘴角始终保持着愉悦的弧度,似乎这次刺杀对她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

离别在即,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没有外人,没有分歧,甚至连斗嘴都不曾有过,宋汐觉得仿佛渡过了两人有史以来最和谐的日子。

唯一可惜的是,风宸舌头上的伤没有好,还是不能说话。

转眼就到了离别的日子,风宸相送十里。

两人在十里亭依依惜别,厉昭撩开帘子远远看到这一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颇有些不耻。

之所以要将宋汐带回昭然,不仅是为了融融,更是为了将宋汐和风宸分开。

他的儿子死了还不到一年,这女人就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他怎么想都气不过。

守孝还得三年,淳儿是融融的亲生父亲,她这个做母亲的,便是做样子,也得做实了。

这厢,风宸以手掩唇,压抑地低咳着。虽已恢复武功,将近两月的牢狱生涯到底亏了他的身子,一时半会儿难以好全。

宋汐从池一手里接过披风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眼里透着关心,嘴里却责备道:“早叫你不要送这么远,这送了一程又一程的,你还能送我去昭然不成。”

风宸歇了咳,也不吭声,只回过头将视线对准她的脸,专注地凝视着。

细致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宋汐抬眼打量他,白色的雪狐裘使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柔和清冷的色调,怎么看怎么美。

宋汐由衷地赞美道:“宸宸,你这样真好看。”

视线落到他右脸上的疤痕,宋汐眼神不由得一暗。

日后有机会,非得叫宁璟来给他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祛疤的好法子。

风宸垂下眼睑,嘴角却轻轻扬了起来。

宋汐握住他的手,叮嘱道:“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按时睡觉,不要累着。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你来的重要。”

风宸点点头,略带忧伤地说道:我会的,你也多保重。

宋汐咧嘴一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宠溺道:“等我回来,我送你一个惊喜。”

再次相见,他必然能和尧儿相认了吧!

风宸却没往心里去,能再见,那就是莫大的惊喜了。

风起,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和衣角,宋汐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

风宸视线一斜,正巧看见远处的厉昭再一次掀开帘子,对张德说着什么,间或往这边瞥一眼,脸色颇为不善。风宸收回视线,按住宋汐的手,道:时辰不早,出发吧,莫让人久等。

宋汐最后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无奈道:“那我走了。”

“好!”

直到车队再也看不见了,风宸望着空荡荡地黄沙官道,竟有点怅然,心里似乎空荡荡的,连脑子也都点木了。

池一恭敬劝道:“主子,回去吧!”

风宸最后望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转身,上了马车。

……

风宸夺回青州主权后,颁布了一系列有养生息的政策,使得青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三月后,青州初定,风宸携部将迁都盛京,开始整顿朝堂。

与此同时,陈栋彻底归顺风陵,随风宸归京。

风宸擢其为超一品神策大将军,统帅三军。

风隼早在厉昭拔营回昭之时,趁机率领部将遁走胶州,如今偏居一隅,并无归顺之意。

同月底,厉昭册封厉榕为皇太子,封宋汐为皇后。

风宸得到这个消息之时,当即便呆了一呆。

入夜,盛京皇宫,皇帝寝殿。

冷风打在窗棂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在寂静的冷夜里显得分外凄清。

风宸打发了所有宫侍,只留自己一个在屋子里,榻角上放了几坛子陈年老酒。

一开始,他尚且拿酒杯,到后来,连酒杯都扔了,直接拿坛子灌酒,仿佛这样就能喝过瘾似的。

不过一个时辰,脚下已经横了二只酒坛了。

他极少放纵自己,更极少这样酗酒。

她不在身边,没人看着自己,旁的人,没一个敢说他。

他独居皇宫,权大势大,却是孤家寡人,在这样的冷夜里尤其觉得孤独寒冷。

这种冷,是添再多的火盆,烧再多的炭都不能驱逐的,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孤独。在寂静无人时,悄然地席卷全身,扼住他的喉咙,抑住他的呼吸,让他难受而不能自己。

唯有最烈的酒,才能摆脱这种寂寞。

但愿,最烈的酒,能摆脱这种寂寞。

苏澈知道他可能会不好受,特意进宫里来陪他,进门就看见这么个情况,顿时又惊又气,劈头盖脸地骂道:“身子才刚好一点儿,你就使劲折腾,你真想做个短命鬼是不是。”

虽说御医说风宸舌头上的伤没有大碍,说话也利索了,这完全好之前,也好歹忌一下辛辣。

虽说风宸如今是皇帝了,身边的宫女奴才没人敢忤逆他,便是朝中大臣也敬重他舍生取义,他脸上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就算是皇帝,任性胡为,他照样骂。

在苏澈的心里,他不仅是君,更是挚友。

眼见着他又要撕一坛酒的封泥,苏澈快速走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我说你都是皇上了,咋还那么任性啊!还是你多喝几坛酒,她就能不当昭然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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