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一款刚刚上线的三国卡牌游戏叫《指上谈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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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里的水榭歌台上,又响起了清厉激越的金鼓角筝之声。

两队高髻云鬟的宫装舞姬,挥着团扇,迈着袅袅婷婷的莲步踏歌而来。

常凯申也顾不上神侃了,带着一班沙煲兄弟狂吹流氓口哨。

这些舞姬虽然个个生的臂能跑马,拳能立人,即使画眉巧梳妆也难掩唏嘘的胡茬和高耸的喉结。但‘她们’眉目间流离着欲语还休的柔情,舞姿忽而端庄忽而放荡,举手投足之间另有一种诱惑众生的别样风情,非常符合修士们矫矫不群,不落凡俗的审美情趣,三江阁的气氛瞬间燃爆。

楼上楼下的修士们纷纷取出灵砂,天女散花也似往台上乱丢,一时间歌台上到处闪烁着灵砂的乳白光芒,满地蹦蹦跳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常凯申把今天上午在放生池刚挣的二百多粒灵砂贡献出来,分给师弟们大撒币。

其实他们不打赏也不会被人笑话,按照修真界默认的欢场规矩,但凡有资格在青楼里出风头、掼榔头的凯子,起码也得是月入过万灵砂的修真者才行——能有这份出息的,要么是各个门派炼气六重以上的精英,要么是有一技之长傍身的散修。

但常凯申是谁?这种场合岂能落了面子。

也就是这会儿兜里的灵砂不多,要是有手头有个十万八万灵砂,他真敢给这些舞姬洗一次灵砂澡,让阎浮世界的土著也见识见识中国土豪的实力。

“在比较高端的欢场,缠头必须是一匹匹各色灵丝织成的绸缎,你要是拿灵砂灵石凑数,会被粉头们当场嘲笑。”祈典觉得意犹未尽,一把灵砂至少十几粒,师兄弟们你一把我一把的往台上扔,大师兄今天挣得那点工资,三下两下就告罄了。

邪月和留妙香作为前辈,这会儿总不能塌台啊,只得硬着头皮从兜里摸出一捧捧灵砂让师弟们装大款。

他俩月入不过几百,平时一粒灵砂恨不能掰成两半花,何曾像这样打肿脸充胖子过?眼见血汗换来的灵砂被师弟们大把大把抛撒出去,心疼的直打哆嗦偏偏脸上还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甭提多难受了。

一尊巨大的金色宝莲灯,在宫装舞姬们的众星拱月下,从歌台中央冉冉升起。

宝莲灯的花瓣缓缓打开,露出一簇水蛇般摇曳的火苗。

宫装舞姬们纷纷抖动扇子撤开,灯花一声脆响,突然炸开成一团缭绕的烟雾和纷扬的火星。

宝莲灯的灯台上,多出了一个结跏趺坐的小小身影。

宗珩眼神突然精光毕露,从慵懒变为警惕。

烟雾渐渐弥散开了,这身影是一个身高不足三寸的光头小和尚,茶宠般盈盈一握的娇小体型让他简直萌出了血。

沐浴着飘飘洒洒的火星,迷你小和尚振衣起身,横行七步、指天画地,奶声奶气的吼出了兰若寺修士的定场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说罢一个空心筋斗从宝莲灯的灯台上跃下,以帅气无比的忍者跪单膝扎地。

宫装舞姬们如行云流水般涌来,狂暴的舞姿如怒涛席卷。

小和尚缓缓抬头起身,整个人犹如海上升明月一般节节拔高,从三寸长的迷你体态变为七尺昂藏之躯。

宗珩收回目光,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师兄弟们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因为大家也被这个和尚大小如意的胎变易形之术给震撼到了,面对这般吸睛的高阶法术,菜鸟小白只能高山仰止。

“邪月师兄,这是兰若寺的哪位大佬啊?”常凯申双手撸鬓角以示清白,除了照镜子的时候,这个和尚大概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了。团头大面,两耳垂肩,嫩刮刮的一身肉,细娇娇的一张皮,明明身材非常刚健有力,却从骨髓里散发着雌雄莫辨的媚气。特别是那双美目,满载我欲乘风归去的傲然出尘之意,令人如饮醇醪不觉自醉。

“这样的人间绝色,想来也不会是别人。”邪月连想都不想就给出了答案:“定是兰若寺的头号美男子,筑基二重的大司羿上师!”

那笛、留妙香、祈典、宗珩都听说这位兰若寺第一美男子的赫赫名头,纷纷表示一准是他没错了。

常凯申心想这家伙要是筑基二重修士,我就直播剁吊!

这位比丘身上辐射而出的真元波动,几有磅礴昆仑三万里之势,不仅远远超过了筑基修士的实力范畴,连金丹修士也差着层次呢,完全不输给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元婴老怪。

不过状元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刻板印象的错误,兰若寺跟摩诃无量宫可不一样,人家是鬼修门派,不收人类弟子的,满门上下都是一票阴神鬼主。

和妖族修士一样,鬼族修士也是‘人形’和‘原形’二元形态。如果大司羿的‘人形’状态是筑基果位,那他的‘原形’一定是某种特别牛掰的死灵生物,所以真元波动才会这样尺度惊人!考虑到鬼族在白天还会因为‘日光惩罚’削去一级果位,这厮的真身品阶只怕还要胜过黑山老妖二世的原形——足以媲美元婴修士的四品妖兽‘大荒神象’!

“咱们所处的三江阁,其实就是大司羿上师的产业。”邪月显然是这位美僧的小迷弟,提到他就跟打开话匣子似的:“说出来你敢信吗?大司羿上师仅用了一百多年时间,就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把三江阁开遍了我们小佛洲修真界的每一座坊市,自身也顺利突破了筑基一重的瓶颈,既没耽误修行,又赚到了亿万身家,真可谓我辈之楷模啊!”

常凯申心想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霸道总裁:“这位大老师是怎么想起来要开妓院的?难道也是因为修行路上遇到了知见障?”

“这还用问?若不是想借着烟花之地,游戏风尘,寻觅灵感,像他这种名门筑基,怎生舍得放下身架来做青楼东主?”

“有一说一,大司羿开窑子绝对是开对了。”祈典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插嘴:“我听说,他就是借着三江阁的近水楼台,铸雌雄剑,立阴阳炉,才将“大泥水丹法”锤炼到了人杵合一的‘金枪灯草’境界,从此成为我们小佛洲公认的房中第一圣手,人送绰号‘灯草僧’!”

话说十二年前,当祈典还是筑基修士燕丹时,就曾立志将来一定超越兰若寺的灯草和尚,夺下房中第一圣手的桂冠。

夺舍重生之后,昔日的野望终于不再遥远了。

“因为这一世的我,爹妈给力,天生密相名.器琉璃鼍首!”祈典在心底暗暗自嗨之余,又油然而生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曲高和寡之感:“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心者谓我何求?噫吁嚱!微斯人,吾谁与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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