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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衣呆滞地看着茫茫的漫天雪花下,俊挺如竹的青年挥了挥长长的衣袖,幽幽走来。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纤长的墨发在风中飘扬,白皙的肌肤与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宛如墨画里走出的仙人。

楚玉珩朝着秦落衣招了招手,俊秀绝丽的脸上温柔地笑着,望着秦落衣的目光满是柔和,声音温和而动人,却含着一阵威压:“落衣啊,玩得可开心?”冷冽的目光警告地扫了扫白逸辰和离昕。

两人没志气地拽起一脸见到貌美爹爹十分激动的楚思瑶,立刻溜走。

“嘿嘿,玉珩,宫宴结束了啊……”秦落衣谄媚地笑笑,趁着楚玉珩神色松弛时,忽然从抓起地上的雪朝楚玉珩扔去,边扔边怒道:“竟然毁我雪人,吃我一招!”

她的手刚抬起来,已经被楚玉珩握在了手心里。看着楚玉珩似笑非笑的神情,秦落衣的心漏跳了一拍。

该死,这货又开始施展美人计了……

忽然,她眉头一皱,凑近楚玉珩左闻闻,右嗅嗅。随即,脸色大变,怒骂道:“好你个楚玉珩,竟然去外面偷腥了!身上一股女人的味道!”

楚玉珩心虚地低头。

“别碰我!”瞧着楚玉珩那心虚的样子,秦落衣大大不爽,用力将楚玉珩一推,怒气冲冲准备离开。谁知,自己右腿一软,竟向着楚玉珩投怀送抱地扑了过去,把楚玉珩压个正好。

楚玉珩是可以扶住秦落衣的,他却故意轻呼一声,柔柔弱弱地平躺在雪地上,好似秦落衣十分猴急地把他扑倒在雪地上。

束冠的墨发凌乱披散,他垂着脑袋,有些委屈地说:“娘子~你冤枉我了!刚才你光顾着自己玩,都不知道为夫被人下了药,差点被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吃抹干净了呢!”

“该死,竟有人胆敢对你下药!”秦落衣紧张地给楚玉珩把了把脉,在确定只是简单的□□后,小小的松了口气。随即,怒目凶光,“他们竟然还不死心,要你纳妾,找死!”

这些年来,他们明的给楚玉珩送女人,暗的偷偷使用损招。若不是,秦落衣和楚玉珩同住在一屋里着实不好下手,恐怕春一药都要用上了!

楚玉珩能顶住压力,多年不纳妃,身为丞相的白逸辰功不可没。可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再让落衣生个男娃,堵住那群该死的人的嘴!

“落衣……”背后是冰冷的雪地,身上是温软的娇躯。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实在是不好受。

“嗯?”

趁着秦落衣正气鼓鼓时,楚玉珩忽然翻身将秦落衣压在身下。

他搂住秦落衣柔软若柳的腰肢,对着她的唇瓣亲了一口:“那个药性太猛烈了,我现在有些热……落衣,你说,该怎么办呢……”他朝着秦落衣抛了个媚眼,随即装作十分燥一热地扯了扯衣袍,露出白皙紧致的脖颈。

“身为朕的皇后,落衣难道不为我分担一下吗?”

“别闹,你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药,哪会热呢……”

看着眼睛十分勾人的妖孽,秦落衣脸一红,挣扎起身,唇却被人狠狠地堵了上。

清新淡雅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楚玉珩的眼瞳微微凝深。原本只是想调戏下秦落衣,小小惩罚下她偷偷与别人玩乐。谁知,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清香,甘甜的美味让他流连忘返,根本停不下来。

楚玉珩吻得欲罢不能时,秦落衣被吻得呼吸急促,直到看见自家宝贝儿躲在树后偷看时,她惊慌地挣扎着,手指紧揪着楚玉珩的衣襟。

现在在野外啊!

她可不想在一堆人面前上演这种限制级画面啊!尤其是自家的孩子!

秦落衣的扭动,让楚玉珩的黑眸瞬间变的幽深似潭。柔若无骨的娇躯在怀,灼一热的温度顺势点燃,使得楚玉珩禁一欲的心神瞬间荡漾了起来,突然窜起的火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咬着她的耳朵,魅惑地呢喃:“落衣这么急切,难道想在想在雪上……”

温热的手掌故意从长长的裙摆里探入,暧昧得顺着脊梁骨轻轻地游动。

薄薄的手茧带着丝丝灼一热的粗糙,惊得秦落衣起一阵阵酥一麻。她羞红起脸,轻喘着气息:“有人……”

有人?意思是没人的话就可以?

“那我们进屋去……”

好久没尝鲜的楚玉珩得逞的笑了笑。他抱起身上羞涩的秦落衣,足尖轻点便朝着落玉宫行去。

落玉宫里,已经换上了新的被单和被子。

待秦落衣躺在床上,被人剥光了衣服,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她被楚玉珩哄着哄着就上了床呢?

一番耕耘后,秦落衣累得昏昏欲。自从她第一次嘲笑楚玉珩短小君和秒一泄君后,每次两人欢爱,他都似证明自己般,弄很长很长时间。后来又有一次,她嘲笑他呆板君,只会弄一个动作,总害她半路觉得无趣昏昏欲睡。于是他研读黄书,刻苦学习,变着花样将她折腾了很久,还不许她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男人在床上是要夸的……

可真的好困啊!

意识朦胧间,秦落衣觉得有些热,立刻把被子提到了一边。楚玉珩看着秦落衣裸一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上面布满的欢一爱后的粉粉印迹,深邃的眼眸染了几分温柔。

他那么用功,某人都能半路睡死过去,这让他很怀疑自己的技术是不是有问题……

叹气后,他伸出强劲有力的双臂,轻轻抱着秦落衣的小腰,轻柔的吻落到了她的背部。若有似无的甘甜清香萦绕鼻端,让他魂牵梦萦。

“落衣,今天有人谏言,让我多娶几位妃子,全我驳了回去。我们再生个男孩吧!”

见秦落衣睡得迷迷糊糊,随便应了一声,楚玉珩眼角微微一弯,轻笑了一声,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为夫会多多努力的……”

第二天起床,在雪地疯狂玩了一夜的秦落衣悲剧得感冒了。

楚玉珩看着秦落衣病怏怏的样子,嘴角噙着一丝无奈:“看来为夫昨日没有努力,没让娘子的身子暖和起来,是为夫错了。”

暧昧的话语非但没有让楚玉珩脸红害羞,反而透着一股邪邪之气。秦落衣大宓亟碜铀踅晃牙铮凉值仄沉顺耒褚谎郏骸澳愫凳裁矗

以前那个含蓄腼腆、软软好欺负的楚玉珩,怎么变得那么流氓了!难道最近读那些国策史论把人读傻了?!不,一定是被白逸辰的小黄书教坏的!

“娘子。”楚玉珩俯下一身,水润的唇瓣缓缓靠近,妖媚的俊脸满是诱惑人的温软气息,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触在了秦落衣的肌肤上,一股酥一麻的触感接踵而来。

竟然又来诱惑她,昨天她就中招了!

秦落衣睁大眼睛,惊慌地推开他,扶着怦怦直跳的心口,恼怒道:“我生病着呢!”

“我知道啊。”俊美的脸上,满是纯洁和无辜。楚玉珩眨了眨眼,委屈地说:“我只是想测测娘子的体温……娘子以为我要干什么呢?”

“我……”秦落衣涨红着脸,有些气哼哼地想:该死的楚玉珩,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了!

“落衣,喝药~”

秦落衣还在生着楚玉珩的气,她气恼地怒瞪着笑得一脸无辜的楚玉珩,怒道:“不喝!”那娇嗔之音宛若黄莺出谷,悦耳动听,听得人心酥酥的。

如玉的手指轻轻拂过秦落衣嘟着的嘴唇,楚玉珩温柔地笑着:“落衣这是在邀我喂你吗?”

“当然不……”是……

“我就知道落衣想要——”

话刚落,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将秦落衣半抱了起来,紧接着,水润薄唇准确地袭来,一股苦涩的药汤透过唇齿,度入秦落衣的口中。

度完一口,他心痒难耐,又噙着她香软的红唇辗转亲吻了一会。

发烧的秦落衣,脸颊嫣红如霞,如今一吻,更是红透了半边天。

“我感染风寒,你还亲我,会传染的……”秦落衣迟疑了下,道,“还是离我远一点,万一传给你……”

楚玉珩并不在意感不感染风寒,毕竟曾经毒蛊都经历过,小小风寒不在话下。他喝了一口药汤,朝着秦落衣又吻了过去。

“没事,到时候可以一同热热,一定能彻底驱寒。”

听闻秦落衣病了,白逸辰和离昕十分担心,特来慰问一番,没想到撞见了这么香一艳的喂药场景。

原以为楚玉珩在秦落衣面前应该是个软包子,没想到,嘿嘿,他们平时真是小瞧了他!推倒秦落衣的速度真不是赖的!竟然生病都不放过!

“白叔叔,离叔叔,你们在干什么?”

楚玉珩正喝着药时,冷不丁窗外传来女娃疑惑的声音。他瞥眼一看,正见窗外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顺着窗缝偷偷看着,他脸色铁青地将被子盖在了秦落衣身上。

“你们竟然偷看!”楚玉珩大怒!

没看成功现场的活春宫,白逸辰和离昕都遗憾地呲了一声,然而下一刻,他们听闻房内一声怒吼时,吓得夹起一头雾水的小女娃,一溜烟地逃跑了!

女娃被夹得难受,小脸一垮,不满地扭着身子,不开心地说:“干嘛跑啊,我要见爹爹和娘亲!昨晚爹爹都把娘亲欺负病了,娘亲不停地叫。从现在起,我要保护娘亲!不能再让爹爹欺负娘亲了!”

这么童言无忌的话语,听得屋内的秦落衣羞得钻进了被子里,觉得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白逸辰闷声偷笑了下:“你娘和你爹在努力生弟弟呢,咱们不能去打扰。你看,你爹都要打人了!哎呦——”

落玉五年,秦落衣诞下一子,名为思玉,被楚玉珩立为太子。每个皇子在出生时都要打造一块玉佩,秦落衣却将当年楚玉珩的那块戴在了小皇子的身上。

由于太子被楚玉珩一早立下,朝中呼吁纳妃的群臣们不少乖乖闭上了嘴。当然,还有少数不死心,希望女儿飞黄腾达的老臣仍在不停谏言。一个月后,在楚玉珩一次杀鸡儆猴地撤掉某老臣的官职后,众臣瞬间静默了下来,没人再敢提纳妃一事。

这些年来,南楚经历了数次改革,例如赋税、例如教育,例如内政和军制,改革虽然举步艰难,但秦落衣和白逸辰却拥有着上千年经验的总结。在楚玉珩严谨的治理下,在她和白逸辰新的措施下,南楚蒸蒸日上,国泰民安。曾被众人骂做妖姬转世的秦落衣,同样名扬万里。

妖姬一事在前几年被楚玄奕查出,是北冥国故意散播“南楚将亡”迷惑人心的。楚玄奕一怒之下,带着三十万大军踏平了北冥。曾经欲娶秦落衣的轩辕彻在被攻破皇城时,还在酒池肉林里寻欢作乐,最终被楚玄奕生擒。

北冥国从此归顺南楚,其余几国见南楚如此强盛,无人胆敢再度作乱,全部乖乖俯首称臣。

直到楚玉珩退位,将皇位传给其太子楚思玉,他都没有纳过一名妃子。这样的皇帝在南楚历史上绝无仅有。

众人在惊愕的同时,纷纷羡慕起了这位被皇帝宠上天、捧在手心里的皇后娘娘。但他们同样知道,这位皇后娘娘实力强大,是有能力与这位陛下并肩的。

不知从哪年起,不少女子纷纷羡慕起了楚玉珩和秦落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茶馆里说的最多的,便是当年楚玉珩当众宣布只娶一人、永不纳妃的誓言。

帝后的伉俪情深,让女子们倾慕。有些人抗拒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胆地寻求起愿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人,虽然寻求之路跌跌撞撞,但既然真心爱之,为何不可……你看,陛下都做到了呢!

你说爱我,你能做到吗?

三妻四妾在南楚根深蒂固,不,应该说在整个大陆都根深蒂固。女子被赋予的使命是传宗接代,可秦落衣却开创了一片先例。以至于后来,被熏陶的楚思玉和楚思瑶在娶妻和嫁人上都遵循着一夫一妻的原则,使得南楚在未来,忽然兴起了一股一夫一妻、自由婚嫁的潮流。

这样的变化,让其他国家都为之惊叹,尤其是皇孙贵族们,觉得他们一定是傻了……

秦落衣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和楚玉珩在一起,只是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楚玉珩,没想到却给南楚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了很多女子追求幸福和追求自由的勇气。

尤其是,秦落衣曾经貌丑口吃、被世人不耻,如今华丽翻身,母仪天下的事迹被编成不同的版本,流芳百世,成了新一本女子必读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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