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怪的胎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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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季荣华准备走过去时候,另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却先她一步走了过去,那书生模样清秀,双目清澈,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通伯和柔弱女子,施以安慰一笑,随后看向自称刘三爷的男子,微微拱手施礼,开口道:“刘三爷,虽然我不知道这位老人家和姑娘何处得罪了你,不过,刘三爷是否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呢!”

“柳举人这是要保下他们了?”刘三爷不阴不阳的说道。

围观的人大多都认得这位书生,刘三爷自然也不陌生,柳书言,整个青岩镇唯一的举人,虽然家境落寞,但才学确实一等一的,加上他好学努力,明年的京城会试定然也会榜上有名,但是柳书言为人有一点不好,喜欢打抱不平,明明自己穷困潦倒,但是看到那些流散的穷民,也会施舍一二。

“正是,还望刘三爷能行个方便!”柳书言淡淡一笑,再次拱了拱手。

刘三爷挑了挑眉,抬头看了一眼艳阳高照的天空,心中不禁纳闷,今天出门是不是忘记看黄历了,怎么碰上了这么一个霉星,几次三番坏他好事,虽然他刘三爷家财万贯,在这青岩镇也算得上一霸,但是对于这个柳书言,他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打不得骂不得,谁让人家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呢。

看了一眼躲在通伯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子,刘三爷咬咬牙摇了摇头,得,算他倒霉,反正他府里美人多得是,更何况这个女人长得也算一般,实在是没有必要闹大了,更何况从一开始柳书言就态度不错,这也是让刘三爷决定松口因素之一,“好,今天我就看在柳举人的面子上,放过你们,我们走!”

刘三爷大手一挥,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围观的人也随之散去,似乎这样的结局在他们看来,早已习以为常。

柳书言走上前去,将通伯扶了起来,询问道,“老人家,你们没事吧!”

通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一抬眼,正好瞧见迎面而来的季荣华等人,脸色顿时有些羞愧,低声喊了句,“公子!”便低下头去,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无辜的招惹麻烦上门。

季荣华淡淡扫了一眼通伯的伤口,淡淡道:“先找个地方处理下伤口吧!”

柳书言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季荣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样俊美的公子,似乎是察觉到不妥,连忙移开目光,“正好我家离这儿不远,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妨去我家里给这位老人家处理伤口吧!”

季荣华抬眸打量了一眼柳书言,蓝色的长袍被洗的有些发白,乌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在头顶束了一个冠,五官清秀,目光清澈,再加上方才的事情,可见他是个正直之人,见状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柳书言扶着通伯,往马车左边的一条巷子走去,季荣华等人跟在后头,走了一会儿,柳书言停在一个破旧的青石砖堆砌而成的小院子的门前,推开陈旧的有些破洞的木门,一行人入了院子。

院内的格局有些像四合院,一间一间的房子虽然破旧,却都打理的干净整洁,院子内还有几个妇人正聚在一起晒着衣裳,见到柳书言后,都笑嘻嘻的打着招呼,“柳举人回来啦!”

柳书言也笑着一一回应,柳书言所住的地方是这个院子里靠北的一间屋子,采光好,所以进入屋内也不会觉得太暗,屋内的空间虽然不大,但该有的陈设却是不少,中间有一张深蓝色的布帘,隔起了内外两间。

“寒舍简陋,若是几位不嫌弃便坐下吧!”柳书言指了指靠墙的几张椅子,然后将通伯扶坐在靠椅上,随后转身,从左边的柜子里翻出几样简单的药膏,放在了桌上,“这几样都是简单的伤药,虽然不是什么顶好的,但止血化瘀却是极好的。”

“多谢柳举人!”

通伯摸了摸自己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向柳书言道谢,随后自己给自己上药。

“外头是谁啊!可是言儿回来了?”

蓝色的隔帘动了动,从内传出一道老妇人的声音。

柳书言面色一暖,提步走上前去,打起帘子,扶住了迎面走来的老妇人,“阿娘,您怎么起来了,身子可觉着好些了,今个儿日头极好,要不孩儿扶您去院儿里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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