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022 尸巫王之墓 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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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厚重的木门在吱扭声中渐渐开启,门后的一切也映入穆与阿尔瓦的眼中。

门后不是路,而是一个房间。房间是很规整的四方形,大概有三十平米左右,没有窗户。当然,这里也没地方开窗户。

房间之中布置的很简单,门口刚刚进去是并排数个钉在墙上的挂衣钩,其中一个上面竟然还勾着一块残破的编织物。穆低头看了看,那个勾着编织物的衣钩下方,扔着一团看不出是什么的布料,穆猜测大概是原先挂在衣钩上的衣物,年久风化掉了下来。

再进入一些,则是一个同样钉在墙壁上的三叉烛台,比衣钩要低一些。而对应的另一面墙上同样有一个相同的烛台。

烛台的旁边是一个不算高大却很宽的书架,分为五层,最低的一层离地只有不到一尺。书架上摆着不少书,粗粗数来大概有一百多本的样子,不过摆在宽宽的书架上依然显得有些空旷。

书架两边各放一个低矮的藤椅,这便是前半个房间的全部事物了。

再往里面,则是一个高出地面大概不到一尺的地台,一直延伸到房间的尽头,那里卷着一卷铺盖。台子上铺着一张大席子。在台子前方靠近地面的地方,摆着一张同样一尺高的长案,案子上放置着几本书和另一个小小的青铜烛台。

而此刻的案子上,赫然伏着一个人!

穆就那样杵在门口没敢动一下。

“他已经死了。”

阿尔瓦当然也看到了那个伏在案子上的人体,略略感知了一下后对穆说到。支持不死者存在的是灵魂之火中纯净的负能量,而支持生者存活的生命力则是纯洁的正能量,有好些打击死灵的法术便是将施术者的生命力抽取一部分用以伤害死灵。所以作为一个死灵,对于正能量是相当敏感的,其实阿尔瓦仅凭感知就可以立刻判断出来那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穆自从醒过来之后没有见过一个真正“活”着的生物,所以并不明白这些,不过以后当他遇到生物时,可以立刻明白那种强烈的厌恶感。

这些需要经验与阅历才能了解的东西,穆就算拍马也赶不上阿尔瓦。

穆略一犹豫,又开口问道:“也不是亡灵?”

阿尔瓦有些戏谑的笑了一下道:“用侦测亡灵法术检查一下不就行了?”

穆一滞,无奈道:“这是几级法术?我没有学过这个法术……”

“一级法术,我教你吧。”阿尔瓦淡淡道,不说其他的东西,单单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全离开这个墓穴,他也会教给穆的。

“一级法术?那不是要成为正式的普通施法者才可以施展的吗?我只能释放出零级戏法来……”穆被“一级”这两个字吓了一大跳,虽然和听起来和零级差不了多少,可他却明白这完完全全是两个层次。

不过阿尔瓦却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穆会学不会这个法术,他抬头看了看穆哼道:“学不会?别告诉我你刚才放出的不是寒冰之触而是别的什么戏法。”

穆愣了愣,寒冰之触?虽然不知道寒冰之触的具体信息,但是听到阿尔瓦话中有话,穆怎么能猜不出自己刚才放出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一级法术。到了这个时候,穆要是还感觉不到自己的施法天赋有多强那他就太迟钝了,可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突破了一个施法者的最初阶段成为了一个正儿八经的施法者?

阿尔瓦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中依然对穆的天赋惊叹之际带着一些惋惜。有这么高的施法天赋,却偏偏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基础魔力,白白的浪费了这样强大的精神力。虽说以后随着施法者自身等级的提高,基础魔力亦会有一定的增加,但就像盖楼一样,地基太小无论如何也撑不起摩天大厦的。

见穆依然有些不可思议,阿尔瓦却没有浪费时间:“听好了,这是一阶预言系法术‘侦测亡灵’的咒语,我只念一遍。”

说罢,一串短短的古怪音符从阿尔瓦的口中念出。也许是由于法术等级低的缘故,咒语并不长。穆之前的法术学习让他已经对这种无意义的音符组合相当熟悉,只听了一遍就已经记住了。穆又在心中默念几遍将其记熟,然后上前一步对着伏案不起的人形物体释放了这个法术。

法术作用范围成锥形,释放之后穆身前的整个扇面都被笼罩在淡淡的魔力光华中。施放法术之后穆又等了片刻,依然没有任何现象发生。

穆扭回头看了看被他放在地上的阿尔瓦,阿尔瓦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在阿尔瓦看来穆真的不适合做一名施法者,对自己的法术没有一点而自信。其实阿尔瓦早就看出来那伏案的人体已经完完全全的死掉了,作为一个资深巫师,即使不用法术也可以从其他方面判断出来。让穆学习侦测亡灵,仅仅是作为半个老师的爱才之心罢了。

看到阿尔瓦点点头,穆终于送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低矮的地台上,身旁就是那个好学的死者。

“您这才是活到老学到老呢……”穆钦佩的看着这个死去学者面前翻开的书本,用中文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阿尔瓦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他可以自己听清了穆发出的每一个音节,但是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穆赶紧支吾过去,他可不想跟一个博学的巫师解释中文是哪个位面智慧种族的语言。看了看身旁的死者,穆竟然伸出手去把对方推了一把。刚一动手连穆自己都吓了一跳,看来自己真的已经慢慢习惯做一个亡灵了,不是指身体上,而是指心理。若在之前,无论如何他不会去动一具尸体的,害怕是一方面,不想亵渎对方也是另一方面。可是刚才自己推那具尸体时,心里竟然觉得如同叫醒一个睡着的人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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