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战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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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人知道罗荣光此时不过是回光返照,闻言无不动容。

龙腾走上前去安慰道:“老将军放心,炮台失守了,我们必定要赶走洋人再把它夺回来的!”

罗荣光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从他坚毅的目光中仿佛得到了答案:“如果龙统领能赶走洋人夺回炮台,我也就能死而瞑目了!”

“大人放心,洋人不会嚣张太久的!大沽迟早会回到我们华夏的手里的!”龙腾点头。

“好!好!好!”罗荣光大叫几声好之后头一歪便再没了声息。

几天后,大沽郊外的土地上,密密麻麻的堆起一片亡者的坟墓,这些是龙腾派人假扮成普通百姓收捡炮台守军的尸体堆筑起来的,这数百座坟墓,都是一样的圆锥形的土堆子,坟前钉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华夏勇士”。它们整齐的横向成排,纵向成列,无尽无边,就和他们身前所站的队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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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于10号就出发的西摩尔联军在廊坊车站遭到了出发以来最猛烈的袭击。

西摩尔,这个联军先头部队的总司令,这个骄傲自负自认为有丰富海外作战经验的英国皇家海军中将此时精神恍惚地在闷热潮湿的夏夜中徘徊着,他的身边是不断掠过的冷枪流弹的嘶叫声和修复铁路的官兵们痛苦的呻吟声。他的思维已经混乱不堪。那些他认为还生活在原始社会野蛮未开化的黄皮猴子让他骄傲并自信满满的救援使馆计划破产了,让他争着抢着担任联军指挥本以为能露一把脸结果大大的丢了一回份。那些刚从树上下来的黄皮猴子总是神出鬼没。他们拔掉铁轨,抬走枕木让视线可及之处的铁路路基变出的一条狭窄的马路。他们还无耻的偷袭英勇的联军士兵,时不时的有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冷箭或者冷枪打过来,幸好这些黄皮猴子不会打枪不是打的太高就是打在空地上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有些惊吓。联军士兵也只敢缩在营地或者和大部队一起行动,不再敢像刚出发时那样随便私自行动,因为一小队五名意大利士兵溜出了营地,大概是想趁机发点财去捞点油水打打秋风什么的,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找到。

2000余名胡拼乱凑各**队要攻打一个由10多万军队守卫的国都在军事上似乎是一个梦想,但是,历史却真真切切地做了这场梦。2000多名士兵就有2000多种梦,各种肤色的士兵做着五颜六色的梦。白种人做着白色的梦,肮脏漆黑的印度人做着黑色的梦,猥琐矮小的日本人自然是做着黄色的梦。。。。。。他们合上眼皮,随着“骨碌、骨碌”的车轮声,似乎梦见了具有2000余年神秘文化的北京古城里的搬也搬不完堆砌如山的金银财宝,梦见了束手就擒的所谓的义和团头颅在西洋刀下“咚咚”的滚落一地,梦见了被复仇火焰点燃的高大华丽的屋舍在火光与欢呼声中跳动,梦见了黑头发细眼睛三寸金莲的华夏女人在身下.

这就是华夏小学中学历史书上经常被提起反复描述一段胜利,是在这个最黑暗年头里唯一可以被称之为胜利的“廊坊大捷”。

大捷发生在1900年6月18日。

袭击一开始,联军们立即感觉到这次袭击和往常不一样。

廊坊一战,是清廷正规军首次正式参加对外国联军的阻击战斗。

清廷的军队是刚刚从北京方向开来的甘军,人数约三千。甘军的骑兵冲在最前面,纷乱的马蹄下泥土飞溅,马刀寒光乱闪。骑兵的后面是步兵,全部是新式步枪,他们在冲击中发出低沉的“呜呜”的怒吼。步兵的后面,跟随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义和团的人群。这片服装颜色杂乱的人群没有战斗队形,手中拿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新式的枪支、土制的大刀和长矛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农具。

仓促迎战的联军立即在车站的建筑物上架起机枪,向急促奔来的清廷骑兵射击。在密集子弹的打击下,帝国骑兵的冲击队形被打乱,骑兵们躲开正面的射击,开始转向联军的右翼。右翼是德军的阵地,清廷骑兵的冲击波刚刚被德军遏制,跟随骑兵而来的步兵和义和团的农民们就冲到了阵地前,于是没有任何喘息,双方进入了肉搏状态。联军争取到了在建筑物上部署阻击火力的时间,尤其是多挺机枪的架设完毕,给清廷的骑兵造成很大的杀伤。而甘军步兵无疑是勇敢的,但是,车站四周的地形极其平坦,没有任何可以掩护前进的障碍物,联军的火炮异常猛烈,步兵的冲击也开始受阻。这时,义和团的农民们超越了甘军步兵开始成为前锋,炮弹落在义和团的散兵群中,硝烟中一个个团民应声倒下,但更多的团民冲了上去。没有一丝恐惧,没有半点踌躇,领头的大师兄、二师弟们,连腰都没有伏一下,直着身子向上冲。杀声、枪声、喊叫声,以及义和团练功的咒语声,混杂在一起,大刀、长矛闪着寒光直扑美军防线。

枪声就是命令。附近村庄的义和团闻讯之后,迅速赶来参加战斗。他们以庄为单位,以坛口为建制,以各自的大师兄为统领,从四面八方杀向战场。一刹那,遍地是团民,四野闪刀光,男女老少齐上阵,高喊着“扶清灭洋”的口号,冲进血与火的硝烟中,把这批联军紧紧围困在车站一带。

以冷兵器的刀剑对枪炮,付出的牺牲是成倍的。义和团在战斗中各坛打着各自的旗帜,旗进入进,旗倒人伏。头目们大多穿着白色或红色的衣服,却不屑于隐蔽,好像为了鼓舞士气似的,他们冲在最前面,一面发出吼声,一面以一种舞蹈的姿势前进。当联军排枪袭过,一批人便倒下了,义和团称为“睡了”,他们自信“刀枪不入”,倒下的人或是因为练功时不“虔诚”,或是因为功夫不到家,而后来的人当然比他们“诚”和“精”了。在如雨的枪弹下,华夏的农民成片地倒下,他们永远地“睡”在了这片生活和养育他们的土地上了。

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让西摩尔不敢再迟疑,他立即下命令将部队以乘火车的形式撤退到杨村。到达杨村之后,他发现通往天津的铁路已经再次被义和团破坏。西摩尔没有修复的时间和勇气了,于是命令部队放弃火车,沿着运河水路继续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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