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争夺归属权之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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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车内的观摩的人一个个却都因为虞子婴刚才的表情而陷入了一种集体发懵的状态——笑了!她笑了!虽说她笑得有些扭曲有点变态,可却是真真切切的笑了呢?

能让这么一个面部神经瘫痪的人露出笑容,不得不说这一对姐弟真的很有“本事”。

怒摸了摸光洁的下颌,嘴角上弯,勾出丝丝诡异弧度,然后帅气潇洒地跃车而出,当他那魁梧俊朗如天神般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时,当即那些围观灾民,亦是一阵惊叹与恍神啊。

虽说他脸上有一道有碍瞻观的疤痕,可灾民不是那种对细致美貌苛刻到极致的贵族,他们只觉得眼前这青年身板似塔,眉目清俊爽朗正派,一眼便如沐春风令人徒生好感。

看怒下了马车,清丽腼腆的肖宝音与内向貌美的司相继而出,不过两人不像怒一样大剌剌,他们基本某种考虑都一定程度遮掩了一下面容,肖宝音跟虞子婴一样戴着面纱,而司则披上了黑色斗篷。

虽不见其容,但这一车子的人个个都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则贵,这给灾民他们带来了一定的压力,事情闹成这样,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凭什么说我们走不了了,难道当真是有钱有势的人就能在这个世上横行霸道了吗?我们这些受灾受难的穷苦百姓就必须受你们这些人的任意欺压和摆布?”

姬云昭雪眼瞅着这一车车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明知硬碰硬必然吃亏,便想了一条围矮救赵的计策,她这话一出,可直接将那群灾民算成他们姐弟俩儿一伙的了,虽然这群灾民或许全部加起来都抵不上那名少女的一根手指头的力量,可她不想他们有胆将这群灾民全部都解决掉了。

刚才的事情周围那些灾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姬云昭雪的煽动虽不至于令他们闹起来,但大多数人心理亦是不舒服的,要说起来事情的起源不过就是因为太阳太大想遮荫这么一点小事,如今两方却闹成这样势同水火……

有人忍不住心寒感叹,说到底还不就是穷人跟富人之间的根本差距造成的吗?这些富人吃肉,而他们想喝一口剩汤都得像祖宗一样供着他们施舍……

“这位姑娘,我们哪里欺压了你了?”肖宝音生性敏感,她一下车便感觉四周的目光与气氛怪异,不过由于她本来性子较内向害羞,不敢随意跟陌生人搭话,然而凡事都有例外,事情一旦牵扯到她在意的人她就会化身为一只有爪子的小猫。

她看着姬云昭雪,说话的时候虽然尤带着几分温吞怯意,但目光却是不避不闪,因为气恼两颊带染上两团粉意:“我婴姐姐刚才好心救了你弟弟,你现在不道谢也就算了,怎么还骂上人了?”

姬云昭雪一眼便看穿肖宝音的战斗值,自是不怕与她对质,她冷笑一声:“是救是害还不一定呢?况且一开始人就是被你们害的,眼下救了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看她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冷傲模样,可气煞肖宝音了,可她这人嘴笨,她根本不会跟人吵架,当然这跟她从小的贵族礼仪教育有关,也跟她的性格有关。

马车上的宇文樱看肖宝音不过一个回合便歇菜了,不由得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事到如今主车都下齐了,她跟宇文煊自然不好继续还待在车厢内。

她这个人别的不好说,但这么多年来她除了学会装小白花博人怜爱外,便是懂得如何拿捏别人性子上的弱点出丑,还能将自己给栽出来了。

“这位姑娘,没错,一开始的确是我任性说了不中听的话惹你生气,我现在可以跟你道歉,可是你不仅也对我恶言相向了,甚至还不分清红皂白地对我动了手,难道一开始挑起事端的人不是你吗?”

宇文樱一出场,便先以弱示人,言词当中对于自我的描述是“任性不懂事”“道歉”而对别人的形容则是“恶言相向”“不分清红皂白”“挑起事端”,这么一下经过她刻意用主观意味描绘出事情的经过,即使一开始别人对她的印象是极度恶劣的,可眼下都有几分松缓了。

瞧她年纪小,又是大户人家宠出来的千金大小姐,骄纵自是应当的,况且人家也就口头说几句,你这边就直接从文斗上升为武力,谁对谁错倒是一目了然了。

初步试探情况有了缓解,宇文樱又美目涟涟,像小女孩不懂事一样委屈道:“况且这马车本就是我们的,我们想让谁遮就让谁遮,难不成这样也错了?”

“小妹,我们当然有错,凭什么我们是富人有马车坐,他们穷人没有,这就是错。”宇文杏眸含着深深的讥讽扫视一圈,嗤笑一声。

而那些本来还觉得理直气壮的灾民被这两兄弟一唱一和戳破了心思,纷纷面目露出些许尴尬,垂头不语。

姬云昭雪一窒,看着故作姿态等着看她出洋相的宇文樱,与恶视眈眈的宇文晔兄弟,她明白这几个都不像肖宝音那样心思单纯,她明白凭她是斗不过他们的,于是,她的目光再度投向虞子婴,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摆正好心态,硬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请将小云还给我!”

虞子婴依旧对她视而不见,她盯着渐渐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的小云,面色清冷,再次问了一句:“全名。”

小云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对于虞子婴这种盯犯人的目光时间久了也快抗不住了,他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问道:“你是谁……”或许觉得这样直接问来很不礼貌,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道:“一般问别人名字前得先先报出自己的名字,这是为人基本礼仪。”

虞子婴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倒不似刚才那样高压紧迫,她将他放在地上,他身高跟虞子婴相比才到她胸前,虞子婴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动作并不熟练,与其说是长辈对晚辈鼓励亲昵的“揉”,倒更像是小孩子恶作剧一样随意地扒乱。

她道:“虞子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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