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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博恩的喜事一件接着一件,让周围的人家都极其羡慕。
吉蒂口口声声的说她绝不想赶在两个大姐姐的婚礼之前订婚,但她却就是这么做的。彼此认识刚满一个月,亨利·贝克尔就果断求婚了,用他的话说,他们符合彼此对于伴侣的全部要求,吉蒂年轻、漂亮、会打扮会玩乐,看起来整日里无忧无虑的,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等玛丽和巴德尔度完蜜月回来,就赶上了班纳特先生在家里大摆筵席,他对他们说的理由是,四个女儿女婿以后很难全部聚到一起,这当然是事实,不过被邀请的几户邻居们,还是觉得浪博恩无疑想要炫耀四个女儿都嫁了贵婿。
亨利·贝克尔新买了一辆豪华马车,这十分必须,因为他以前常常用父亲的马车充场面,但贝克尔先生的那辆,已经被巴德尔借用过了,麦里屯的人家想必会认识。
一向勤俭的贝克尔先生抱怨连连,按他的说法,只要把自己的马车换一换外饰——甚至可以用咒语来完成这一工作,又何必要买一辆新的。不过,像他儿子这样铺张浪费的公子哥儿还不止一个,巴德尔居然也带着玛丽去买了一辆麻瓜的豪华马车。
“亲爱的,我们有这么多麻瓜亲戚,以后走起亲戚来,肯定需要马车的,”他对玛丽说,“我应该早想到这一点的,不过现在也并不算晚。”
玛丽当然很高兴。对此有怨言的,大概就只有负责照顾奈特庄园的花园和马厩的家养小精灵斯拉夫,某天早上玛丽发现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上多了一处伤疤,一问才知道,他忍不住要抱怨新买来的那四匹普通马,这等同于抱怨主人,因而随即就以自残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夫妻俩还是安抚了斯拉夫几句。他们一大清早从切斯特出发,总算在五点钟宴席开始之前赶到了浪博恩,巴德尔就开始盘算着,要在伦敦附近找个地方存放马车,花点儿钱,顺便把马也托付人家养。
玛丽也被长途地面旅行弄得疲惫不堪,即便她在车上勉强睡着了,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因而她会想到一个连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办法,“巴德尔,以后干脆这样,我们在家里等着,等马车快到目的地了,在幻影移形直接进到马车里,省得受这个苦了。”
“好办法啊!玛丽,”巴德尔大笑起来,“今早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斯拉夫虽然抱怨,但他也有个特殊的本事,能够巧妙的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大胡子麻瓜,充当主人的车夫,因而,他肯定会帮助主人完成这个想法的。
“回去我们就这样吧,”巴德尔又说,“让斯拉夫慢慢走,我们幻影移形。”
浪博恩的大餐桌终于被挤满了,这正是班纳特太太一直以来的期望,因而她从一开始就兴高采烈,把四个女婿逐个儿夸了一遍,顺便又向邻居们宣传,玛丽的丈夫已经送给“她”一套大房子,即便有朝一日柯林斯一家人会抢走浪博恩,她也可以到切斯特城里继续享清福。
玛丽坐在最上手,这以前是简的位置,但现在她成了家里唯一出嫁的姑娘,理当享受这种待遇,听到班纳特太太这么说,她也就笑嘻嘻的说,父母亲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去切斯特城,享受一下海边的风光和美味的海鲜。
这也是已婚女儿的优势了,只有做了当家主妇,才能随时向邀请人去家里拜访。“亲爱的玛丽,这个冬天你还开舞会么?”吉蒂兴致勃勃的问道,“如果开的话,一定要尽早通知我们。”
“如果不下雪的话,”玛丽笑了笑,她其实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计划,但似乎也没必要把话说死。
玛丽亚·卢卡斯便问吉蒂,能不能带她也去切斯特长长见识。
吉蒂张口结舌,她显然忘记了姐姐姐夫都是巫师,但班纳特太太显然没有忘,她立刻大声说,“玛丽,虽然我不该指责你,但冬天开舞会真没什么意思,大家都穿了太多衣服,跳起舞来一定不方便。”
“天太冷了,准备好的食物一定会很快变凉,”伊丽莎白紧接着说。
玛丽随即谨慎的表示了赞同,这对于巫师来说,其实都算不上什么麻烦,不过,这个话题算是就此过去了。
达西和宾格莱依旧住在尼日斐花园,当天晚上,巴德尔和亨利·贝克尔都在浪博恩留宿,只有后者需要一间客房,班纳特太太早就把玛丽的小房间里换成了双人床,虽然只留下出了将近一英尺宽的空余,但巴德尔一点儿也不介意将就一晚上。
他甚至还想要来几套床上运动,以试一试这张新的双人床是否足够牢靠,这当然遭到了玛丽的拒绝,她对他说,他们明天要早起,要是折腾厉害了,她没准儿又起不了床。
“这真是个大问题,”巴德尔安分下来,随即心有不甘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算了,明天晚上回家之后再补上吧。”
然而,睡到半夜,他居然有了意外收获。夫妻俩在艾雅法拉乡舍的时候,屋子里足够暖和,他们在奈特庄园的卧室也已经生火了,相比来说,浪博恩的这间卧室要冷上许多,巴德尔在梦里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压住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不仅仅是玛丽的胳膊搂着他,她的整个人儿,也已经完全贴在他的身上。
玛丽醒来的时候,自己也吃了一惊,她夜里只觉得冷,身边有那么一个暖洋洋的身体,她就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抱紧,才睡得踏实了。
玛丽慌慌张张的把胳膊拿开,她的身体十分僵硬,只能勉强活动着,巴德尔似乎比她还略好一点儿,他很快就重新把她抱到了怀里,笑嘻嘻的吻着她。
“要不是担心真把你冻着,我会考虑把我们卧室里的火也熄了,”他说,“一觉醒来发现我自己被你这样抱着,还真是挺高兴的。”
玛丽也笑了,“巴德尔,你什么时候醒的?不是被我的胳膊压醒的么?”
“嗯,”他居然就答应了,“玛丽,以后还是我来抱你吧,”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本来不知道你昨夜会冷的。”
他的表情太认真,玛丽也随着他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巴德尔,下次我冷的时候,一定会主动要求钻进你的怀里。”
他们在浪博恩留宿是本就是为了今天上午的婚礼,因而也不能过于留恋床铺,巴德尔一边穿衣服,一边又问玛丽,他是不是看起来像是一个麻瓜。
“巴德尔,昨天那几位客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呢,”玛丽强调着。
“今天我们会见到一位牧师吧,”巴德尔又说,“作为一个男巫,我有理由惧怕麻瓜的神职人员。”
玛丽大笑起来,“巴德尔,你想想,从我记事到十一岁去霍格沃茨之前,一直在听沃勒尔先生的布道,他也从没发现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啊。”
“玛丽,你说的这位先生多大了?”巴德尔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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