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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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枕把齐家那里的消息事无巨细回了一遍,上至齐恪纯、六老爷夫妻两口的动静,下到丫鬟婆子小厮们的风向……显然,已经有不少下人在重新考量的站队了。
对于他们,齐悦瓷暂时没心情理会。她只要家里一切都好,弟弟并未因此而骄傲浮躁,反而越发沉下心来准备殿试,她就放心了。
画枕又补充着……七在家住了有十来日,后来是谢姑爷亲自接的。”
郡主此番应该是后悔不跌了。
“五在咱们这的事,六等并不,我也没敢提……”
“你做得对,此事本与六婶娘无关,不必知会她。”齐悦瓷可不想六借此机会来教训一顿,再者,亦是为保住齐怀玉和整个齐府的体面。
晚饭后,她倚着床栏看书。
邵槿撩帘进来,面色沉郁。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变了副模样?五爷一向没正经事,他找邵槿,不是为了银子就是在外面惹了事儿……好在以他的胆量,也就小打小闹,借国公府的名头吃吃喝喝,一般不会得罪要不得的人物。
仅仅是如此,邵槿不该这么不悦才对。
齐悦瓷按耐下不解,含笑上前服侍他更衣。
“……五哥想与人合伙在西门里开一家小酒楼,赚几个零钱使使……”邵槿却主动说了起来,语气迟疑,看着齐悦瓷的目光带有一丝无奈。
五爷要开酒楼?
他是二老太爷庶出的,二老太爷一向不大理会子女之事,而二老又不待见他,是以养成了五爷游手好闲、不知长进的脾性。这些年靠着国公府和邵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浑不操一分一毫的心。
突然要和人合伙开酒楼,也难怪邵槿会难以接受了。
他手上没银钱,公中的月例银子压根不够他挥霍,他来找邵槿商议,无非是想让邵槿掏钱,他却坐等分红……不说邵槿不放心他的为人,单府里这么多,给他一个开酒楼算是回事,回头几个妯娌还不得吵起来。
齐悦瓷是弟妹,当然不可能当着邵槿的面指摘他的。
她开柜取了件家常的鸦青色直裰,回头笑问道爷同意了吗?如今府里能动用的现银不多,但开家酒楼还是绰绰有余的……”
邵槿穿衣坐下,缓缓应道我担心他没经验,不会打理……”他的神情与平日不同,似乎欲言又止。
他为当时这句话后悔的恨不得咬掉的舌头。
齐悦瓷暗暗诧异,邵槿的为人她也算一二,他若想和你说,会直接说出来;他不想说,绝对不会露出半分情状,今儿这是了?
她从暖壶里倒了盏温茶递给他,点头道是五哥没做过生意,爷忧心亦是正常的。”邵槿的借口的确没不合理的地方。
“他……他想……”邵槿抬眸瞟她一眼,口气特别不对,结结巴巴的,“他听说你手上有家酒楼,生意不……那个,那个希望你让他去跟着先学学,积累些经验。”
他感觉说这么一句话比上阵杀敌还叫他为难。
其实,他并不赞同五爷的意见,但兄长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回头和弟妹提一提,他若不应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而且,他不肯开口,到时候五爷叫来和齐悦瓷说,打了齐悦瓷一个措手不及,越发不妙。
但酒楼是齐悦瓷的嫁妆,是她私人的,连邵槿都从不过问,如今让五爷插手进去,算是事?
再者,自家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了。五爷哪儿是个能真正安下心来做事的人,他若去了齐悦瓷的酒楼,保管能折腾得一团乱,甚至……他没脸见齐悦瓷。
齐悦瓷很是吃了一惊,杏眼睁得圆圆的,随即淡淡笑了。
说跟着学……他是邵槿的,齐悦瓷敢由他去酒楼打杂不成?他去了,至少也得是个掌柜,不然叫外人想,说邵槿的兄长在妻子的铺子里当伙计?
五爷不羞,她和邵槿却丢不起这个人。
但他如进了酒楼,那相当于拱手将酒楼送给了他,她宁肯当着所有人的面送他,也不愿吃这么个暗亏。她也不怪邵槿,邵槿开口,必是被五爷逼得没法子了。
即使他今儿不说,改天五爷令五来探的口风,事情还不是照样被捅了出来。
可惜邵家一直以来喜欢买地置庄子,却极少开铺子,统共只在京城开了一家当铺和一家绸缎铺,而且效益一般。她又不能把五爷推出去……罢,先应了他吧,不然他铁定会生出别的事来,近日邵槿正为朝中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她就当看在他的面上吧。
“这有难的,时候五哥得闲了,我叫管事带他去看看……”齐悦瓷说得很简单,好似完全没当回事,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邵槿反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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