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阵战,吐蕃对突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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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寒风颠簸,等到了城外时,垤谗巳径清醒过来了,“即刻唤来那千余护卫的领头人赵虎商议。

赵虎原先是在河东道混的”后来高句丽三国战俘造反,赵虎咬牙拼死的平了叛,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升了官,这次是有大任务,赵虎被派了过来。

之所以选择自己,赵虎明白,那是因为自己祖上出过胡人,一口胡语说的倍棒,没见过自己的人”绝不会猜出自己汉人身份的,所以才会被上级委任派了出来。

赵虎本身就是玩骑兵的行家,对马战十分通晓,更重要的是他精明过人,实战急智极为出色,是河东道唐军中有名的“老鬼”,要不然也不会一听说三国战俘造反,就亲自带兵拼死在短短一天里〖镇〗压下去。畸运让他指挥,心里也是放心的,来的路上他能看的出来,赵虎是个敢战之将,自己将事情引上了道儿,便让赵虎他们商讨应对战法”自从额尔齐斯河大败后,畸运心中发誓,这辈子再不沾刀兵。

赵虎与唐军的几个持戟长〖兴〗奋得眼睛放光,一通计议,又找来低一级的伍长、什长一说,再会聚千名骑士布置了半个时辰。

骑士们精神大振,立即分头对马具兵器检查准备,一个时辰后方才完成”他们时刻牢记谨记自家皇帝老大的话:“不打则已,打就往死里打,下手绝不留情。”

太阳升起到山头上”泛青的青海草原辽阔而静谧,没有风,没有霜,难得的好天气。

日上三竿时分,呜呜的牛角号响彻了西宁古城,古城外烟尘大起”隐隐间有旗帜在招展,马蹄如雷,瞬息之间,西宁城外空旷的洼地上便聚来了千军万马。

又一阵牛角号声,旗帜翻飞”马队便迅速列成了两个大方阵。

吐蕃的骑兵和唐军装束截然不同,要是脱了那罩身的甲胄,怕是要变成一个个念经的喇嘛了,就连头盔也和喇嘛的帽子十分相像,搞不清的人”还以为吐蕃和尚全改行当兵呢。

旗帜为红,很是鲜明,一眼明了。

大旗下聚集了万余骑士,列成了一个壮阔的方阵,列阵之间”广阔的青海原上马蹄杂沓声骤起,行商的牧民和四十万吐蕃军,一些就近的人纷纷从西宁城下四周赶来,聚拢在四面山头,要看这场罕见的结阵大比武。

方阵列成,数人登上了大纛旗旁的高高土台。禄东赞意气风发的扬鞭一指台下方阵”雄赳赳的狂放大笑:“如此军威,那突厥王子岂非以卵击石?哈哈哈哈哈!”钦陵也配合着高声笑道:“杀死这十人骑兵,那突厥王子怕是无人护卫了吧,到时候可不要遇到山匪蟊贼,丢了性命可就不美了哦!”

同登台的几个吐蕃大将正要也讥讽一二,突然大将扎西德勒”一指南面:“来了来了!丞相快看一!”

西宁城南边,一队铁骑如蛮牛发狂般狂飙着风沙卷地而来”当先一面迎风舒卷的白色战旗,旗面一个狼头,旗枪闪烁生光,正是畸运麾下“突厥精锐”的战旗,呸运精兵的装束则很传统,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突厥人一般,无盔无甲,长发披散,皮甲裹身”弯刀在手,但却清一色黑色战马”不用多说,养马的游牧民族,怎么会没有好马,这群在黄中泛青的的青海草原上的突厥骑兵,就象一团黑云压来,其声势竟恍若千军万马!

四面山头与草原上的万千吐蕃军士肃然寂静,竟是忘记了喝彩。

顷刻之间,马队便已经飞驰到〖中〗央高台下列成了一个小小的方阵,此时”呸运才骑着一匹黑马气喘吁吁的赶到,向高台上禄东赞一行人遥遥拱手大笑道:“丞相为主,客随主便,如何比法,还请丞相告知方好。”

深深的打量那千余骑士,禄东赞收敛了笑容,淡淡的看了一脸矜持笑意的畸运,没说话。

旁边的钦陵侧身越上前高声道:“老王子还是上来看吧,你在下边,能看个什么!”畸运摇摇头”行了个礼,哈哈大笑:“钦陵将军所说正是,畸运不通战阵,在下面也是废物一个”碍事不管用”我家那群孩儿生生死死,都由着他们自己指挥吧,死了我给他们收拾,也算尽了份主子责任。”

说着就窜上了土台,来到沉默不语的禄东赞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下面,而下面的“突厥骑队”竟是一句话也没说。

禄东赞呼了口气,摔了摔马鞭,钦陵会意,转头拉长嗓子高声喊道:“众吐蕃勇士还有父老乡亲们都听好了:吐蕃勇士与突厥勇士比武,一阵定胜负!双方各出千余骑,彼此拉开距离冲杀,一炷香为限,幸存者多者为胜,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四野传来一阵阵雷鸣般回应声。

“回禀丞相大人”突厥狼头军旗下粗壮精悍的赵虎,突然满。浓重的胡音高声叫道:“一千人太少,望丞相再加一千,否则就几个冲阵了事”没有看头!”赵虎粗重沉闷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像是激昂的铁琵琶,让全场大为惊诧莫名,好嚣张的突厥勇士啊。

吐蕃骑兵闻言皆大笑,他们一边笑,一边冲着突厥兵挥舞着手上的弯刀长矛,一片嘻哈谩骂声中”透出一股股深深的怒气和杀气,弥漫四面山头”连赶来观战的商民们笑过之后,也不由沉静了起来,高台上的钦陵、扎西德勒、珠勒噶西指着赵虎,彼此笑成了一团。

“他当自己是什么啊,以为自己真的是勇士了不成,还是当我吐蕃全是废物,可杀可杀!”钦陵一边骂一边大骂可杀,好似开玩笑一般,但那眼角却寒光冉烁,跟泛着寒光的寒刃一般。

其它诸将也是骂骂咧咧,问候赵虎的爹娘,是不是小时候没照顾好这愣小子,从马上摔下来,脑袋到现在还结着筋,分不清强弱胜负。

那禄东赞闻言只是笑而不语”摸着他那黑黝黝的虬髯胡须,侧头撇了一眼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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