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怪盗基德的出现引发了警察追逐战,中森银三的警车在拥堵的街道上前仆后继的追赶着,而怪盗基德对此游刃有余。
浅仓沐流死死的盯着怪盗背后的滑翔翼,眼底有深深的戒备和警惕,像是被劫持的状态,想挣扎又不敢动弹,她尝试着屈服俯览一□下的东京城,夜晚的东京性感而曼妙,浑身上下缀满了五光十色的钻石,色彩艳丽的霓虹灯和变换着图案的广告牌,在高耸入云的高楼间闪烁,充满了活力,街灯的光芒弥漫在喧嚣的街道上,人海如潮。
但比惊艳更充实的是摇摇欲坠的恐惧,这种飞行方式普通人一定没有尝试过,像在软绵绵的风筝上一样,唯一的骨架是两只还带着温度的胳膊,环着她的后背和小腿,他们如阴影一般掠过天空,无声无息。
不过她没傻乎乎的尖叫起来,冲着这点也要给自己点个赞,怪盗的绅士风度是满点,被打横的抱着也没有丝毫亵渎和冒犯,又体贴,没有放肆。
沐流被夜风吹得脑回路僵直,过了好半天才开始理清思路,于是终于问了一个应景的正常问题。
“你为什么要扮成那个犯人。”她面部表情还是有点僵硬,脸颊有些苍白,像月光一样“还有……我们是不是可以下来了……”
怪盗基德低头看了她一眼,怀里的身体温软,他很难让自己专心致志的选择最佳的逃离路线,他可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洒脱一些:“受人之托,有个朋友托我阻止你的复仇之路。”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这点破事已经人尽皆知,连怪盗都知道了,不过她更对他口中的朋友有好奇:“你说的朋友……是谁?”
她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人是松田,但这显然不靠谱,之后是佐藤和平次,但他们都不是和怪盗基德会有什么关联的人,而唯一可以靠得上谱的人又是她所不熟悉的,她只得略带试探的沉吟:“难道是白马探?”
白马与怪盗基德相爱相杀已久,有传言白马从英国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出了名的怪盗,他第一次出手就把怪盗基德逼得节节败退,险些落网,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岂能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样的关系在同人界里最是吃香,谁晓得他们私下间又是如何?想到这,沐流情不自禁的手痒痒,这种西皮有多萌。
她今天又给白马打过电话询问此事,他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白马实在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基德听到这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手臂有一刹那的僵直,尤其是从浅仓沐流的嘴里说出,而且她光说还嫌不够,还非得声情并茂的流露出憧憬的萌态,这让他充分怀疑自己要是不坦诚的说是,她下一秒就会飞奔到警察局和白马浪迹天涯。
沐流还在脑补小剧场,冷不丁缠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臂有片刻松动,她大惊失色,手脚并用的抱住了可以抓住的一切物体,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不是熟悉,天大地大救命最大。
基德身体被浅仓沐流八爪鱼一般的搂住,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意外讨喜,身体实在是软的不盈一握,他又尝试松了松胳膊,她果然缠得更紧。
他对这个游戏玩上了瘾,直到他实在无法呼吸,才脚尖点地,他们无声息的落在一处破旧的楼房屋顶,月亮含羞带怯的躲进乌色的云层,只露出了小半只角。
沐流立刻收起了自己不优雅的动作,几乎是闪电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向他道谢:“不管拜托你的是谁,总之初衷是好意,但我不想谢谢他。”
怪盗基德并不意外她并不客气的态度,或者说他知道她从见到犯人那一刻起就在克制的情绪,她一直都在压抑她的仇恨,还有什么比杀父之仇更不共戴天的呢?但是他却连她亲手把仇人送进监狱的权力都剥夺了。
“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真正的犯人,他告诉你他让这么多人赔命只是因为他自私的一个理由你能原谅他么?而且你确定犯人只是一个人,你可以自己搞定么?”基德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语调冰凉而苍白,“至少你可以感受到,而我还在寻找。”
沐流倏然抬头,惊愕的望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偷,他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告诉她他的秘密和仇恨,沐流几乎顷刻间就猜到他所作所为的目的。
“抱歉,不过……”她皱眉,低声说道,像是绞尽脑汁,“我还是不会跟你道谢,那么再见了,怪盗先生。”
她别扭的样子逗笑了他,沉重的气氛顷刻消散。
基德用手掌抚平被沐流弄褶的白色礼服,身上还浅浅的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和气息,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手臂有些怅然若失,他对她这种始乱终弃的行为感到不满,他扶正头上的礼帽,好以整暇的看着沐流忙碌的在四周寻找可以下去的通道。
可惜这座楼房太过古老,古老到没有通往屋顶的楼梯,沐流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挫败,她硬着头皮又磨磨蹭蹭的蹭回了原处。
基德一副你求求我我就带你下去的雅痞模样,从额头到咧着嘴的薄唇,勾勒出一道似曾相识的神态和轮廓,沐流撇着嘴,小声抱怨:“这个讨厌的样子还真是像一个家伙……”
基德掏掏耳朵,凑近她:“像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