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会心疼(1 / 2)

加入书签

步入年关,单位都放假了。腊月二十七这天,一家人开车去吴山大姐家准备过年。

最近两年大姐与姐夫在上海打拼的很好,打算要在上海安家,但资金是一大问题。上海那寸金寸土的地方,一套房子要两三百万,这次过去除去是到大姐家一块过年外,老爸想乘着年底都在家,两边亲家商量一下这事。

在路上时就觉得左腰处很痒,可穿了厚厚的衣服,不可能伸到里面去挠,只能在外面抓几下,犹如隔靴搔痒,起不了什么作用。等到了吴山大姐家,跟大姐聊上了就忘了这事,只会无意识地觉得痒了去挠一下。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我去洗澡,在浴室里看到左腰处一片红,起了好些小疙瘩。心里纳闷难道是被虫子咬了?可也不可能咬这么多口吧。尤其被热气蒸了后,那里就越加痒了。

刚好大姐进来给我送水果,看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一直在挠痒,就问我怎么了。我拉起衣服给她看,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起了一片红疙瘩。她凑近看了下,猜测会不会是过敏了。

倒是有可能,年底家里菜肴都很丰富,休假前一天还与江承一在外面吃过一次海鲜,虽说之前也吃海鲜没起过敏症状,但难保这次不是。

大姐翻找了下家里的药箱,没找到过敏药,就让姐夫开车去外面买。我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但觉得大过年的别为我这事多口舌,尤其还住在大姐家呢,于是就没吱声。

很快姐夫买了药膏回来,大姐亲自帮我给涂上了,期间老妈有过来看一眼,说没什么事,明天过来就好了。可隔日却发现那红疙瘩不但没消下去,甚至蔓延了些,从左腰往肚腹处迁开了些。老妈和大姐有些慌了,立即带我去县里医院。

到了医生那,不知是年底没精神气工作还是怎的,总之不太积极,只粗粗扫了一眼,就诊断说是过敏,大笔一挥,又开了好些治过敏与消炎的药。

既然医生如此说了,那大家就都听从医嘱,一天早晚两次涂药膏。可到了大年三十时,红疙瘩已经不光是腰这一片,蔓延到了腹部,情形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连带的还有并发症,奇痒、灼热、疼痛,不光那一片,全身都感觉不适。

连夜将我送入医院,只有值班医生在,开了消炎的药水挂点滴。仍不见好,大姐当机立断大年初一早上把我送到市级医院,医生检查完后连连摇头,问怎么会这么晚才来医治,大姐和老妈把情况一说,那医生就说被误诊了。

根本就不是什么过敏,而是得了带状疱疹。

所有人一听“误诊”两字脸都刷白了,当年儿时因为对我左腿的延误医治,导致终生难以磨灭的悔恨,至今都是所有人不愿去触碰的一角。若这次再因为延误医治而引起什么恶疾的话,那将会是家中的又一场噩梦。

当听到医生说这病会传染时,我白着脸让大姐和老妈都检查一下,她们俩是都直接接触过我伤处的。她们本要拒绝,但看我眼泪含在眶中,都叹了口气照医生安排地去检查了。

她们一离开,病房里就显得特安静,我独自躺在病床上,有种特悲凉的感觉。

说不害怕是假的,小时候不懂事,可以如嬉戏般拔出自己一根骨头,可得到的教训是终生受人奇异目光,更直接导致我与江承一始终不能光明正大走至家人面前。

医生说得这病跟个人免疫能力有关,应该是前期曾得过流感,体质薄弱引起的。若是再晚点来治疗,或者一直误诊了不治,那这疱疹会蔓延全身,到那时会疼到比死还难受。

我体质虚寒,与小时候得那骨髓炎是脱不了关系的。六岁之后,就常与病菌环绕了,即便慢慢长大,身体不再那么薄弱,但免疫力始终都低,以至于我的体重从来不超过九十斤。

不太敢去深思刚才医生说的那更严重情形,蔓延全身,疼到生不如死......

确诊之后,老爸考虑各方面原因,决定全家人回安县,毕竟呆在大姐家诸多不便。大姐不放心,也一同跟了过来。我很过意不去,好好一个年,全被我给扰乱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对我是煎熬,从身到心。

疱疹部位疼到揪心,外带了整个身体中枢神经抽痛,心中彷徨又惊怕。

原本是想瞒着江承一这事的,在他几次打电话给我时,都强忍着痛以如常的口吻说话。可他是那么敏锐的人,在第二次打电话过来时就发觉了端倪,问我为何说话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而当时我已经疼到满头都是冷汗,呼吸不稳。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