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胡警花问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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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尉急忙摇头,开门将胡大姐放了进去。

这是一间特护**单人病房,暖气充足,配备独立洗手间,胡蓉刚要往里走,却被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客气而又坚决的拦住。

“不还意思小胡,李主任在休息,这会儿谁也不见。”阻拦胡蓉的是李治安的秘书赵庆楠。

“不了解案情怎么抓到凶手。”胡蓉硬梆梆的顶道。

赵秘书温和的笑笑:“李主任脸上有伤无法说话,心情又极差,即使你进去了也谈不出什么来的。”

“那不行,上面任务压得很死,要求24小时内必须破案,请你不要妨碍公务好不好。”

别的警察或许会被赵秘书的官威吓住,但是胡蓉可不吃他那一套,胡警官的亲爹本身就是正厅级干部,再加上政法机关工作人员的特殊身份,早就判断出李治安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逮着这个机会还不好好的过把瘾。

赵秘书还要坚持,却听到身后响动,李主任在床边朝他摆摆手,他便退后一步道:“好吧,胡警官,给你五分钟时间。”

实际上李治安脸上的伤势确实很严重,腮帮子上的肉被扯下来好几条,喝口水都能漏出来,虽然现在已经敷上药贴上纱布了,但不能张口说话,否则牵动神经相当的痛苦,更痛苦的是这种伤痕即使是送到韩国去整容,效果都不会很理想。

李主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奇差,萎靡不振,眉毛低垂,强打着精神用纸笔和胡蓉交流,他告诉胡警官,当晚九点半左右,他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忽然有人闯进来对他拳打脚踢,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汽车尾厢里了,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那么,行凶的人长什么样子,你看到没有?哪怕一点小小的线索也行?”胡蓉问道。

李主任摆摆手,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

“那么,你汽车尾厢里那些金条和存折、外汇现钞是怎么回事,可以说明一下吗?”胡蓉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李治安当即变了脸色,把笔一甩,拒绝回答问题,赵庆楠说道:“好了,胡警官,时间到了,李主任要休息了。”

胡蓉冷笑着站起来说:“李主任,你最好想个好点的托辞来说明巨额资产的来历,不然很麻烦的哦。”

李治安脸色铁青,胸膛起伏着,饶是他修养再好,也经不住这种侮辱,别说自己还没下台,就算被双规了,也轮不到胡家这个小丫头来撒野。

胡蓉见效果已经达到,啪的一声把小本子合上,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昂然去了,李主任气的直抖手,赵秘书好言劝慰一番,借口出去找医生询问病情,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拿出烟盒和镀金都彭火机来想点一支烟舒缓情绪,可是几声脆响之后,打火机已经打不着火了,气的他将昂贵的打火机直接丢到楼下去了,烟也折断了一丢,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痛苦不堪。

赵秘书的政治嗅觉是很灵敏的,他意识到自己的老板这回是真完蛋了,这么离奇的案子,而且发生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背后没有人兴风作lang才叫奇怪,偏偏李主任又是个底子不干净的人,上回被小木匠骗的差点把半个江北市给拆了,要不是省里有人力保,早就二线了,这回又闹出红旗厂的事情来,上面肯定要找个顶缸的,陈汝宁死了,那这个人就非李治安莫属了。

领导倒台,自己这个做秘书的也没有好果子吃,牢狱之灾即使能逃掉,政治生涯就算结束了,可叹自己才三十三岁啊,以后的道路还很漫长,眼瞅着一颗新星就要凋谢,这种痛苦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病房内,李治安更是辗转反侧,赵庆楠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这回红旗厂闹出这么大的群体事件来,肯定要被人揪住小辫子说事,省里的斗争很激烈,节骨眼上自己闹出这么大乱子来,让省里领导想护短都心有余力不足。

不过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他的脑子迅速的盘算着,忽然拿起一张纸刷刷的写起来。

……

省城火车站,由于连降大雪,高速公路封闭,很多人选择了铁路出行,一列开往江北市的火车软卧车厢里,胡跃进望着车窗外月台上提着大包袱小行李的人群感慨道:“春运又开始了。”

“是啊,看着这些年轻人,才发觉自己老了。”坐在对面的孙市长附和道,他俩是乘汽车连夜赶赴省城的,路上由于雪太大,差点出了车祸,好不容易赶到省城,连夜向郑书记汇报了工作,又要赶回去,汽车是不能开了,机场也封闭,唯有火车最安全快捷。

李治安被绑和陈汝宁被杀这两件惊天大消息已经传到了省城,对于李主任的落马,大家并不惊讶,即使没有这件事,他的前途也不是那么光明,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李某人的政治生涯就算宣告终结了。

反倒是陈汝宁被杀一事,让很多**跌眼镜,看不明白,即便胡跃进是老刑警出身,也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很难入手。

忽然包厢的门开了,列车员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孩走了进来,孙副市长微微皱眉,心说这个列车员怎么这么不懂事,胡跃进却笑道:“白记者,又见面了。”

“胡市长好,孙市长好,我去咱们江北红旗厂做采访,正好和你们一路。”白娜大方的向两位领导伸出了纤纤素手。

握完了手,白娜又拿出名片双手呈给两位领导,孙副市长拿到名片才恍然大悟,这姑娘是省委宣传部白部长的侄女啊,这可很能说明问题……

包厢里多了一个青春貌美的大姑娘,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两位领导也焕发了青春活力,和白娜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火车还没开动。

“奇怪,已经超过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开车。”白娜咕哝着,忽然看到月台上缓缓驶来一辆豪华宾利轿车,正停在车厢门口,司机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都是黑色衣装,黑色墨镜,胸前佩带着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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