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菜和喂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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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荷被叫来了,一听发簪之事,登时煞白了脸色,辩解道:“爹,不是我做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江建德怒道,“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发簪如何到了柴房那!”

“我……我……”江月荷看了一眼抿唇的陈氏,老实地低头交待道,“我那天去了柴房,看了一眼江泓之,便走了。爹,你信我,我没纵火烧柴房,这害死亲弟之罪,我可不敢担啊!是……是了,”江月荷睁大了眼道,“定是哪个小杂种偷了我的发簪,丢到柴房嫁祸给我,莫怪我回头不见了发簪,原是被人拿去做了这等恶事!”

江建德绷紧了脸,一声不发,他的心本就偏向江月荷,哪怕江月荷承认是她纵的火,他也不会动一根眉头。但现在事情已经惊动了老夫人,如果不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把罪名灌在替死鬼身上,将会导致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局面。

陈氏也是个精明人,她给江月荷使了个眼色道:“月荷,你快想想,发簪在什么时候遗失的?”

江月荷收到生母递来的视线,倒真费神想了想,可半晌也想不出个合适的时间与地点来,只能无助地向生母求助。

陈氏瞪着不争气的江月荷,把自己想到的说辞道出:“老爷,虽然月荷记不清发簪遗落之时,但月荷心底一向善良,连只蚂蚁都不肯踩死,她又怎会愚钝地故意遗落发簪在柴房外,等着他人降罪于她呢?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祸的。”

江建德看江月荷无辜地点头,火气也略消了消,别有深意地问道:“那你倒说说,是何人纵火,再嫁祸给月荷的?”

陈氏故意沉吟了半晌,才道:“听闻楚茹惠身边还有个清扫的婢女,妾身猜可能是月荷半路遗失了发簪,恰好被她捡到,于是她便利用发簪嫁祸月荷,再纵火救出江泓之。不然,妾身还真想不出会有何人需要嫁祸月荷,并救出江泓之了。”

“嗯。”有了替死鬼的最佳人选,江建德满意地朝陈氏点了点头,嘴上却说道,“时候不早了,母亲要求我明日一早查出事情真相,我先走一步。”

“恭送老爷。”陈氏莞尔一笑,福了个礼送走了江建德。一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陈氏便将大门阖上,手指戳到了江月荷的鼻头怒道,“瞧你做的好事,好端端的跑柴房去作甚!若非你爹罩着你,你非被老夫人剥一层皮不可!”

“我……”江月荷被吓坏了,浑身都打着战栗,“我怎知道会出这事儿,若是早知道,我便不去柴房了。”

“早知道早知道,”陈氏指尖狠狠地戳着江月荷的额头,“你便不能长点心么,那肮脏的小子我们都避之不及,你反倒贴上去!若是那婢女不肯顶罪,你便等着被老夫人降罪吧!”

江月荷狠狠地搅着手绢,浓浓的恨意从眼中流露而出:“娘,既然老夫人插手了此事,我们何不让她看一出大戏?”

陈氏好奇地道:“你是说……”

“江泓之可嫁祸于我,我一样可嫁祸于他。”江月荷冷笑道,“我们这儿不是有几位武功好手么,只要趁着江泓之不在,将我们的东西放到他的房内,届时再以东西被窃为由,搜他的房,到时候不怕他不被老夫人剥了层皮。”

“你这脑袋总算灵光了些,”陈氏点了点江月荷的额头笑道,“但放什么来得好?”

“爹前段时日不是送了一支牡丹纹毫给大哥么,既然江泓之会舞文弄诗,又与大哥生了间隙,那将此物偷去也是极有可能的,你说是么,娘?”

陈氏与江月荷双双对视,会心一笑。

她们的主意打得好,却决计不会想到,有个系统窃听器的人,已经把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入耳。

江丞摸着下颔把系统关掉,他就猜到江建德身边人会有下一手准备,所以一离开江泓之房,就先利用系统偷听了一把江建德的对话,顺带放了下扩音器把陈氏与江月荷的话也听了进去。

嫁祸是么?这对他来说最擅长了,不就是一枝笔么,有胆子放,他就有办法送到别的地方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帮江泓之弄点吃的。正巧到了午膳时间,膳房也准备好了饭菜,只要他去端便可。

武阳侯府的膳食分配就跟去市场买菜一样,谁偷塞给大厨的赏银多,谁就能吃上别人都吃不上的山珍海味。所以饭桌上吃的东西,就成为了各房姨娘炫耀自己本事,打压对手的手段之一。楚氏没多少月银,基本是餐餐吃素,日日喝粥,只有在江泓之生辰之时,才会添上几块隔夜猪肉。

膳房大厨都知道楚氏曾经的身份,有时她或是江泓之来膳房端饭,都会被大厨鄙夷地瞪上几眼,等他们走了还会骂骂咧咧几句。大厨们明面上都敢如此欺负楚氏,更别提背地里添馊饭这种缺德事了。

可今日江丞发现,这准备好的饭菜已不仅仅是馊那么简单了。

这还是人吃的饭菜么!不但发着恶心的馊味,其中还不知添了多少的料,米粒没见几颗,倒见一堆的沙石渣滓!

大厨还轻蔑地嘲讽道:“大少爷称,江泓之让他吃了一口沙石,作为亲生兄弟,江泓之也应有难同当,尝尝沙石的滋味。”

吃你妹的沙石!江丞忍不住爆了粗口,如果不是怕打人给江泓之惹麻烦,他早打烂这大厨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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