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贴心小棉裤(1 / 2)
娘家人说,两孩子虽然自幼有婚约,但两家离得远不好来往,两孩子就没见过。当初他们想退亲,也是因为心疼孩子受一辈子苦,宁愿自己背负小人的骂名。但女儿执意要嫁过去,他们不愿也同意了。
后来女婿没了时,他们登门就女儿日后的归宿商讨。两边都同意,允许女儿另嫁,任何人不得阻碍。折子里尤其注明,少奶奶虽然当时心若死灰,但也被娘家娘说动,日后的安排会听从长辈安排。也就是说,少奶奶当时是同意日后改嫁的。
婆家说要为夫守孝,娘家人自然没得反对,放心离去,只等到时接女儿回家。
可谁知,一年期满,竟传来女儿自尽追随亡夫的消息。对此,婆家人给的解释是夫妻两人情深,少奶奶不忍独活。
但娘家人不信,可他们赶来时,女儿已经下葬,甚至身边伺候的陪嫁过来的人都不见了,他们更是心里疑惑,却找不到什么证据。
后来,婆家和当地父母便逐级上报,申报朝廷。
娘家人觉得是他们逼死女儿,寻了好久才找到御史,要伸冤。
折子里,御史提了几件事。
一是,娘家娘提供了几封她与女儿的书信来往,按着时间,很明显能看出少奶奶的精神身体都逐渐好转,有对往日的追忆更有对新生活的向往,怎么突然就想不开自尽了去?
二是,当年娘家去婆家商谈时,曾许诺婆家若是放人,则由娘家给婆家一笔丰厚的钱财,权当放人费。还有就是少奶奶的嫁资颇丰。婆家家大人多。银钱上却见紧张。
三是,当地父母官和婆家人有亲戚关系。娘家人在少奶奶去后第三天才得到消息,赶到时已下葬。他们要求开馆,没人同意可以理解。但闹上公堂时,父母官的包庇态度让人生疑。
四是,婆家已有一座贞节牌坊,有近百年的历史。他们家族因那贞节牌坊收获了不少名声地位和便宜。只是近些年有些没落了。
皇帝让公公将折子当朝念出。满朝文武只听不说。心里却是同样的想法:难道真让宁王说着了?
轩辕又是得意,又是愤怒,为了私心不惜葬送人命。果然人心就是最肮的东西。
还不待百官议论呢,他大爷的鄙夷开了口,不但将那家人骂的猪狗不如,甚至连朝廷都讥讽了几句。为了光鲜的头面私里却烂透了的家族。为了自己政绩对喊冤声置若罔闻蝇营狗苟的官员,为了虚伪的荣华表象藐视人命对民间不闻不问的…咳咳…
轩辕话没说完。满朝文武脸色青紫,皇帝更是满脸黑气的随手抄起旁边摆着的金玉香炉,用了最大的力气和最大的准头,那香炉流星一样奔着轩辕的脑门子砸来。
端王追着那道抛物线。心里呐喊砸死他吧,这么糟心的一张嘴,早砸死了您也多活些年岁。
轩辕纹丝不动。大手往脑门前一搁,抓了个正着。
于是大臣们就知道了。皇帝不是做戏,那香炉就是冲着宁王的脑门子去的。要是宁王没功夫,指定被砸一个大血窟窿。
呀,宁王为什么就有功夫在身呢?真可惜。
轩辕一脸淡定的将香炉朝下磕了磕,那上头盖子是旋转别住的,倒是没掉下来,里头的香从镂空的牡丹花纹里扑簌簌掉落下来。轩辕磕了好几下,里面再无东西掉落,才不客气的揣进自己怀里,抬头冲着皇帝一笑。
“谢父皇赏。”
那里面的小挑衅小得意,不少大臣不约而同擦眼睛,仿佛看见了自己最淘最不服管教的小子,对着皇帝隐约同情了几分。
皇帝脸还沉着,这混小子不气朕就不舒坦是吧?听听,听听那张嘴,朕还以为自己要成昏庸无能的末代帝王了呢?
想着,就不由对这事儿腻歪。
“督察院,此事着令你们一月内查清,不论有任何内情*,按律论处。”
皇帝不说若先前请奏的折子讲的是实情的话再嘉奖,这事儿八成是不光彩的。查清了,处置了,以后再也别提了!
督察院领命,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什么难事,可等到查清复命的那一天,可就是自己单独承受皇上的怒火了。不行,自己可得查清了,不管有什么勾当,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是说婆家人和地方官有勾结吗?就朝那查!
皇帝心里郁结难发,一口气梗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
旁边轩辕冀瞧见,走到一旁倒了一盏清茶,静悄悄走过去,小小声道“皇祖父,喝茶。”
皇帝微微一愣,眼底复杂,接过来并未饮用,大手落在轩辕冀头顶摩挲了两下。
轩辕冀呲牙一笑,露出少了几颗牙的洞洞。
皇帝不禁一笑,再抬头,心里舒服多了。
这一幕又被端王尽收眼底,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转头去看宁王,却发现那家伙什么都不在意的懒散模样,又是一阵气堵。
那模样显然也刺激了皇帝。
“宁王,禁足。”
啥?
众人莫名,因为刚刚宁王说话不好听,就禁足了?这还差不多。
“凭什么?”宁王不服。
皇帝狞笑:“凭朕愿意。”
…好吧,理由很强大。
“几天?”
“看朕乐意。”
众人皆倒,身为帝王,您这么任性好吗?
端王心里道,干脆圈了吧。
轩辕冷脸,执手行礼:“儿臣回去禁足了,不,用,送。”
轩辕转身就走。
“等一下。”
咦?众人面皮不动,心里咬耳朵,这场仗是宁王赢了?皇帝舍不得了?要撤销禁足了?
“宁王屡次犯上,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什么?不是宠得正厉害吗?怎么说打就打了?
轩辕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皇帝冷笑着蔑视着他,半晌,轩辕率先移开了目光,却是径直落到旁边轩辕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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