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2 / 2)
“哎,我说……”边霖的口气带着点哀求,“我妈和姐姐来了……”
“什么!”边霖听到电话里丁咚的口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里突然多出几分宽慰。她毕竟还是在乎自己家里人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紧张?
可是又想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难道是我的?可如果是我的,她为什么还要执意离婚?
想到这儿,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许多念头百转千回,齐齐向外面奔涌。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问她什么好,这该从何说起呢?
“我想让她们住宾馆,可是她们非要住到家里来。”边霖接着说道。
“钥匙在你手里,你带她们回去住就是了,反正有客房……”丁咚装做满不在乎地说。
“那你呢?你不回去嘛?”边霖故意问道。
“我?我回去干嘛?你就告诉她们我妹妹病了,我在娘家照顾她就是了。”丁咚想了想说。
“可是……我妈说她打算留下来不走了……”边霖小心翼翼地说,等待着丁咚的反应。
“留下来?她留下来干嘛?”丁咚有点迷糊地问道。
“她说她要留下来照顾你,因为……因为你怀孕了!”边霖终于将怀孕两个字说出了口,他有些紧张,他希望丁咚马上辩解说出真相,又希望丁咚马上否认,他握紧了话筒。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话筒里却静默一片,边霖终于忍不住了,“喂?喂?丁咚,你挂了?”
“嗯,我没有……”丁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似乎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思考。
然后她仿佛是吸了口气,接着说:“你先带她们去吃个饭吧,现在都快两点了。然后带她们回家,备用的被褥都在客房衣柜里,你先拿出来晾到阳台上吹吹风。我晚一会儿就过去……”
“喂……丁咚……”边霖刚叫出她的名字,那边就挂断了。
边霖看着手里的话筒,却害怕起来。他是很知道这个女人的力量的,每次她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之前,都会十分平静,平静到,叫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此刻,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虽然现在他俩已经离婚,但是作为曾经的夫妻,自己应该有知情权吧?边霖一想到这儿,一种被无视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皱着眉,站起身又往会议室走去。
丁咚挂断电话,自床上坐起来。两手支着床沿,眼神直直的,坐在那里发呆。
生活真的就只是一个七天接着一个七天吗?如果真的能够如此平淡,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是一波三折呢?
丁当的状态刚刚稳定一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检查了也还算健康,现在就算是伤了覃阳那男孩的心,可是最起码一切已经算有个了断了。
所以她才能够这么安稳地睡着了……却没想到,又生出事来了。
丁咚叹了口气,自床上坐起来,向浴室走去。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略有些浮肿的脸,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曾经的*和大姑子,也不知道怀孕这件事该从何说起……
算了……她摇摇头,拿起梳子梳理头发,一边想:一切总要有个结果,也总要去面对。不如今天,就说个清楚吧。
上到七楼,丁咚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门却自里面被打开了。
边霖的姐姐秀彩正满脸推笑,拉开门对丁咚说:“丁咚,你回来了。快点进来,快快……妈都快急死了……”
丁咚对秀彩微微一笑,将手里拎着的纸袋递到秀彩手里说:“姐姐,你们吃饭了没?一路上辛苦了,我刚才路过烤鸭店,买了只烤鸭回来,你们先吃点,晚上让边霖带你们出去吃。”
“烤鸭!”秀彩的身后闪出个人来,正是边霖的姐夫宋大壮。他一下子自丁咚的手里接过纸袋,打开了伸着脑袋往里闻着烤鸭的香味,“真香真香……我去摆出来……”
“这死男人!”秀彩回身白了宋大壮一眼,又对丁咚陪笑道:“你姐夫说最近在城里快馋死了……你瞅瞅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儿!”
丁咚笑了笑,进到屋里关上门,边霖的母亲早就站在那里等着儿媳妇回来,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丁咚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媳妇呀,媳妇,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呀!”
丁咚吓了一跳,反手拍拍她的手背,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说:“妈,您别激动……你这是怎么了?”
“媳妇呀,你两结婚几年了,我还想着,我这辈子不知还能不能见着我孙子了……现在可好了……”老人坐定了,边手边拿手背抹着脸上的泪水。
丁咚看了心里不忍,她转顾四周,四下里寻找着边霖,边霖正远远的坐在餐桌旁,闷声盯着自己呢。
宋大壮乐颠颠地从厨房里端出装着烧鸭的盘子和酱碗,走过来放到沙发前头的茶几上。
他兴冲冲的拿起两个饼,用筷子夹了烧鸭,又夹着葱丝蘸了酱卷了卷,先作势让了让旁人,看大家都没有要吃的意思,一口塞进自己的嘴里。
他边嚼边说:“我说弟媳妇儿呀,你也是,原想着借你的东风能在你们医院找个好工作,谁想到就是去当个保洁工,见天早上不到六点就得起床,那门诊楼,十好几层,每天我都得拖个遍……”
丁咚看看边霖,见他没有反应。她皱皱眉,对宋大壮说:“姐夫,你来之前我就说了,我只是个普通的文员,能找着什么样的活儿,我也不知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别急嘛。我也就是说说,这回你姐来,我是打算跟她回家了……我可不在这干了,快把我累死了都……”宋大壮边说,边又拿起饼卷着烧鸭。
“哎,对了……咋你怀孕的事会被覃阳那小子知道的?你两啥关系啊?你咋连咱家人都不告诉,先告诉外人啊?”宋大壮边往嘴里塞,边含糊不清的问。
“啥?覃阳是谁?这是咋回事?”听到这儿,边霖的母亲和姐姐异口同声的问,两人疑惑的看看边霖,又看看丁咚。
丁咚又看向边霖,他依旧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看众人。
她有些负气,心一横,她挣脱了一直拉着她手的边霖母亲的手,又看了看眼前这三个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妈,姐姐,我跟边霖,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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