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伏诛(2 / 2)
马二爷一边写一边问:“这个‘she干’,它补不补肾?”
郁程独道:“补,大补!”
马二爷向来谋略过人,此刻看到这柄折扇在此处出现,立即便猜到了这后边的故事,原本还等着郁程独找来“she干”为自己补一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顶绿帽。难怪这几天都不怎么来跟自己请安了。
马二爷盯着折扇一直看,脸上神seyin晴不定。养露秋看他没动静,也懒得理会他,独自走到窗前,盯着远处的山脊看,那一抹曲线隐约模糊,纵使有着豪迈的起伏,也被那朦胧给隐去了。
“你和他,真的好像。”她微微叹了口气。
马二爷看了许久,回过神来,脸se狰狞,突然站起来,冲到窗边,揪着养露秋的头发,将她扯了过来,几个耳光劈头盖脸地扇了过去,一边扇一边骂:“贱人,贱人,果然是从窑子里边出来的,……”言语一句比一句恶毒。
养露秋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惊慌,用双手遮挡,挨了几下之后突然开始冷笑,也不遮挡了,双眼直直地盯着马二爷,眼中有些泪光,却坚持着不肯流下来。
马二爷被她盯着,心里渐渐发虚,手上也开始发软,打得越来越没有力气,咬咬牙,一脚将养露秋踹了出去,额头撞在案角,顿时血流如注。
养露秋靠着案脚坐着,血流了满脸,也不擦拭,任它向下流淌,只是冷冷地看着马二爷,嘴角带着冷笑。她从来都没有高看过马二爷,可是也没想到新婚便会遭到如此殴打。
本来就是嘛,自己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只不过是他从窑子里买来的,就算被打死,又能如何?
马二爷被她看得有些心里发虚,突然泛起来一股愤怒,看她的眼神,怎么倒好像是自己的错了。指着她骂道:“贱人……,明天就把你送回窑子里去,做最下等的seji。”马二爷手指颤抖,声音也跟着颤抖,抄起折扇,转身便下了楼。
等到房门一关,养露秋那颗泪珠立即就下来了,但是她很快便用手抹去,仰起头来,咬着牙,两片腮骨显得那么倔强。丫环过来给她处理伤口,她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丫环被她支到门外去了,她就一个人这样枯坐着。
房梁上垂下来一根白绫,她静静地看着,眼神越来越平静,站起来,向着白绫走去,用手轻轻抚摸。
窗外的光线已经在开始变得昏暗,傍晚到来了,紧接着要来的,就是无尽的黑夜了。
一缕袅袅的箫声从未知的地方飘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这么多年来,总会在这个昏黄的时候,响起在自己的窗外。
养露秋咀嚼着声音,忍不住双肩颤抖,泪如雨下。
……
马二爷带着七八个人,直奔郁程独的小楼。
郁程独一天一夜的赌局刚刚结束,躺下来不到十分钟,就被“咣咣”的砸门声吵醒,咬牙切齿地去开门,门一开,看到马二爷这个架势,睡意瞬间就没了。
马二爷当胸一脚,直接将郁程独踹进屋去,后边七八个随从立即抢上,瞬间便将郁程独制住了。
郁程独刚开始没弄清情况,不敢反抗,等到想反抗的时候,一个封境环已经套在了脖子上,只好叫起屈来,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倒底犯什么错了?”
马二爷将折扇在郁程独面前一亮,道:“这个认识?”
郁程独点点头道:“认识,可是,这怎么……”
马二爷又是一脚下去,“认识你他娘的还问。”
郁程独在地上滚了两圈,又跪起来,继续叫屈,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随从搬过来一张椅子,马二爷坐下,指着郁程独骂道:“你他娘的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随即转过头对着旁边一个驭形道:“葛方,杀。”
葛方愣了一下,瞧瞧那些同僚,都是一脸的不知情。
郁程听到一个杀字,叫屈的声音抖然提高八度,叫道:“二爷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啊!”
马二爷重复道:“杀。”
葛方听命向前。郁程独吓得魂飞魄散,语速骤然快了一倍,道:“古有七步成诗,你不能这么杀我啊二爷。”
马二爷一愣,与一众随从目光交流。
郁程独接下去赶紧说道:“古人是七步之内作出诗来就不杀的,您得给我个机会啊二爷。”
这是他最后的一搏了,以他对马二爷的了解,这人实在愣到一定程度,求情怕是不管用,只有抬出古人和诗词来,才有几分胜算。
马二爷冷哼一声,道:“七步成诗,那是古人,谅你也没这个本事。二爷我给你宽限一点,六步,作不出来就是个死。”
这他娘的叫什么宽限?
但是郁程独不敢申辩,连忙叩头谢恩。
马二爷道:“开始。”
郁程独张口便来,道:“白ri依山尽,天涯若比邻。大漠孤烟直,熏死太阳神。”(注一)
很陌生的诗,马二爷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转向旁边一个天象,问道:“怎么样?”
那个天象道:“前边三句没见过,应该是他的原创,但是后边那一句,分明是著名诗人赖不掉的作品,他是抄袭的。”
马二爷道:“糊弄我,杀!”
注一:本诗是大杂烩,第一句出自王之焕《登鹳雀楼》,第二句出自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第三句出自王维《使至塞上》,第四句出自《赖不掉诗选》。<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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