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韩泽场合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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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当电灯泡,可却抛不下想见他的念头,一次次就那么随着去了,一次次被伤的片体鳞伤,夜晚独自缩到被里独自舔伤。

夜里,我常常会梦见高中那三年的美好时光。

他告诉我,祁欢乐吻了他的时候,我就梦到了他第一次用我的杯子喝水。

他告诉我,背着祁欢乐逛街的时候,我就梦到了自己打完架一身狼狈,被他背到医院。

他告诉我,祁欢乐提议外出租房同居的时候,我梦到自己烂醉如泥,躺在他家里睡着,占着他的床睡了一夜。

如果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

如果当时的我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许就不会像这样每夜心口这么痛,这么痛,痛到我想到他和祁欢乐牵手的模样时,眼睛就发酸。

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

也许爱一个人,是掩饰不住的,宿舍里曾经对我有启发的小子私下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还说如果不掌握机会去争取,会流失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属于自己的东西……

季宇属于过我吗?

应该有吧,从前,他还是我的小喽啰的时候。

我专属的小喽啰。

毕业聚会上,我准备和他告白,心中下决定,就算他不接受,至少也要在分别之前,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事。

酒醉人离,曲终人散,一场聚会热热闹闹,我远远看着欲开车离去的季宇,快步走了过去。

等我想挥手叫他时,看到了祁欢乐,季宇没看到我,祁欢乐看到了我,她和我挥手,拉我上了车。

又成了三人行的场面。

最后自己的抉择,也变得无法实施,我突然很落寞,坐在后座,勾着头一言不发。

季宇开车,经过一间酒吧,是这一带闻名的gay吧。

从门前走出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男人,其中不乏有行为大胆,喝醉当街拥吻者。

祁欢乐皱眉啧啧,“男人和男人,受不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车外,望着两个拥在一起的男人出神……

我与季宇,永远也不可能这样吧。

“那是怎么回事?”季宇问。

“阿宇,亏你还在外国待了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啊”,祁欢乐捂嘴一笑,夸奖他的耿直单纯,“这样两个男人相爱叫做同性恋,很恶心的,你们男人应该更讨厌吧?”

季宇看着那两个男人,似乎怔了一下。

“韩泽,你说对吗?”祁欢乐回头问我。

我望着季宇,他似乎很厌恶,无力笑了笑,说道:“是很恶心。”

季宇透过车镜看了我一眼,沉沉应了一声,“嗯。”

我的心,沉了。

从斜后方望他漠然的侧脸,我无声问自己,韩泽,这四年,你为什么要偷偷做令季宇恶心的事?

车里一片寂静。

我转头看窗外,望着城市璀璨的灯光,望着车窗中倒出的自己,心中告诉了自己一万遍。

韩泽,你恶心,真恶心,很恶心,十分恶心,特别恶心,恶心到不能再恶心……

所以,告白什么的,放弃吧。

我与季宇分道扬镳,他带着祁欢乐回了季家,我则到g市去继续读研究生,继续钻研医术。

这三年期间,我尽量不和季宇联系,也尽量让自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医学中,期间,有为了忘记季宇而交往过几个男人,可惜都是无疾而终,短则两周,长则一月,必定分手。

我每次都会找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你不了解我,比如我们不适合,比如你会找到更好的,比如没感觉了……被分手的男人们都很莫名其妙,往往扔下一句话愤怒而走。

不要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来爱。

这又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恋情无法长久的理由,因为他们不是季宇。

三年飞逝而过,我回y城去继承家业,时间很安稳,由于年龄的增长,我已成熟懂事,不再为家庭制造任何矛盾,对后妈很尊敬,对曾经自己相对最无理的男人,也唤上了一声爸。

爸告诉我说,妈的死因是多年前一起车祸造成的,只是当时因为我急病高烧送我去医院时,路途遭了车祸,那时我虽然很小,却一直说是自己的错,要陪妈妈去,小时就曾因看到妈妈的照片和想起她时经历过好几次自杀。

他为了保护我,不得不撒了谎,将妈妈的事做了处理。

宁愿被我恨,也不想失去我。

听到真相时,是我和爸第一次饮酒长谈,最后我为年少轻狂道歉时,爸说,都过去了。

爸还说,我的改变,全在于季宇,我这辈子,都要感恩季宇,是他赐予我了改变。

我不知可否会感恩,可我知道,我大概忘不掉季宇。

这些年过去,我的小妹妹已经十二岁了,掐指算一算,我和季宇已经将近五年没见了,韩家连锁医院蒸蒸日上,最终父亲决定在意大利威尼斯盖家医院,由我全全负责。

我西装革履的到了威尼斯水城,望着那美轮美奂的天空与城市,苦涩一笑。

季宇会不会在这里?

他和祁欢乐过的怎么样,该是结婚了吧,可为什么会不通知我一声呢?也许是因为我故意换掉了所有可联络的号码,搬了家,为的只是不让他找到我。

更害怕的是,听到他和祁欢乐结婚的消息。

下飞机,父亲打来电话说威尼斯医院主要合伙投资人会来接我,要我站在机场里等。

然后,我又见到了季宇。

他好像又长高了,与我同样西装革履,面目清俊中多了硬朗,举手投足间成熟稳重,行走起来的姿势很好看,步伐很稳健,朝我咧开的笑容里,似乎也多了几分历练。

“韩泽!”他走到我身边,替我拿箱子,说道,“意外么?”

意外!

我坐在椅上看他,脸面故作惊讶,语气故作久别重逢的喜悦,“你怎么总是小喽啰一样跟着我!”

“太久没见你了”,他抓住我的肩,把我提了起来,“我一直找不到你,只好动用了一点力量,把你找来威尼斯了。”

他的手很大,一把就把瘦弱的我提了起来,抓着我的臂便朝前走。

我皱眉拍掉他的手,“我们两个大男人,别拉拉扯扯的!”

“我忘了你和讨厌的”,他尴尬笑着,松开了我,“上车吧,我带你去见很特殊的一个人。”

又来了。又要带我见一个人,还是特殊的。

“老婆,还是新女朋友?”我问出了口,“只要不告诉我是个男人就成。”

“我和欢乐分手了”,他无耐摇头,“现在既没老婆,也没女朋友,现在要带你去见的确实是男人没错,但不是你所最讨厌的那种。”

“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了……”我低声唔哝,他没听清,扭头看了我一眼,“什么?”

“没什么。”

不可否认,听到他单身,我十分的开心。

他带我见了一个长相绝代的男人,mz组织boss,有着奇怪的红眸,会预言能力,缺了一条右腿,身体奇弱,必须每天服药调养才能保证每日正常作息。

季宇家业在这两年里愈渐落魄,恰巧他遇了这个姓南宫的男人,得他相助,才保住了家族势力,也加入了这个男人一手创建的mz组织。

对于mz组织,我略有耳闻,有钱人的天下。

季宇说想邀请我入mz,专门负责boss的身体做调理,mz在韩家的医院事业里也会给相应支持。

“韩泽,你考虑一下……”季宇还在这么咨询着,我便点头答应了。

一, 天大的好事,没必要不答应,二,我太想季宇了。

威尼斯,我开始和季宇共事,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感情。

有一次出任务时,甚至为了躲避和季宇在狭窄的屋里同床,特意跑到boss屋子避难,接过被boss整的不清。

mz里几年,历经各种艰险的任务,也让我有了很多改变。

尽管季宇家里一直有人安排着相亲和催婚,但他总是推脱,我这边亦然如此,慢慢学会了与季宇平和相处的模式。

也许,我并不是个纯正的gay,因为我对其他男人通通没有感觉,偏偏只有季宇。

boss这么完美绝代的男人,我都没有过任何动心的感觉,对季宇,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我没出息的怦然心动很久。

我真是,越老越纯情了。

期间,我也做过错事,季宇在一次非洲任务里,不小心中了药,我诊断时很隐藏小心的说是其他症状,驱散了其他人,独和他待到破旧的屋里。

我也想过去找一个女人为他解药,可我很自私,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我想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好好抱他说一次喜欢,好好闻一闻他身上味道,好好记住被拥有的感觉。

季宇很粗暴,中药的关系,他和我做了好几次,我趴在床头,忍着疼痛,想哭。

一个男人哭是很丢脸的事,可当他在我体内时,那么一刻,我浑身发颤,泪水就涌了出来。

季宇,我一直奢望的男人。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小心翼翼的待在他的身边,用我最期待的方式待在他的身边……

相拥而眠,仍旧是奢望。

不想被他发现解毒的是自己,匆匆穿上衣服,夜间便独自一人逃出难区,搭上飞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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