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过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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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墨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从前他不相信飞檐走壁,现在信了,彻底信了。

如果白玉京的武魂让所有人惊讶的话,那连公子则是凭借超乎寻常的轻功,让人震惊。

不!

准确的不是超乎寻常,而是异于寻常。

你何曾见过有人的轻功是紧贴着石壁而上,平直快速,就像极其迅捷的攀爬,不给人任何思考的余地,甚至是时间。

仅仅一眨眼——便上去了。

赫连墨怔怔的道:“他、他是怎么办到的?”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那石壁毫无棱角,表面光滑异常,漫是攀爬,就算落脚也不可能,但连公子就这样上去了,用一种颠覆的方式,巅峰了所有人的认识。

韩闯低头敛目,思绪了片刻,道:“你听过壁虎游墙功没有?”

赫连墨摇了摇头,他虽然出生江南赫连家,但大半生都在打架,对于各门各派的武技,并无研究。

韩闯继续道:“我倒是在一本书上见过这门轻功的介绍,壁虎游墙功,名字虽然恶俗,但施展出来,能贴壁攀行,迅捷无双,是一门攻防一体的轻功。”

何为攻防一体的轻功?

好比韩闯的蛇形瞬步,施展起来,能在狭窄的空间里,辗转腾挪,移形换位;防,能让对手摸不到衣角;攻,能让缠绕上对手身体,让对手怎么也甩不开。

不像普通的轻功,只能平平而来,平平而去,施展时还需要换气,这就是攻防一体轻功的厉害。

可就连韩闯也没想到,连公子竟有一门功防一体的轻功。

他抿嘴一笑,明媚的眼眸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是个敌手,真是个敌手。”

有了前两名成功的案例,胸有成竹者开始一个个上台,有些凭借飞行类武魂,有些凭借绝世轻功,甚至还有依靠神兵利器一步一步凿壁登,无论哪一种方法,只要登上了巨石,白燕一概视其通过。

当然,也有自不量力者,最后如那开头的光头大汉一般,失败而归的。没人嘲笑他们,失败的总是大多数,成功的少之又少。

暮色降临,天黑了。

黑暗的谷口只有一盏灯。

白色灯笼透出的火光,几乎是死灰的颜色,就像那些失败者的眼睛。

挂钩在风中摇晃,寒风仿佛在叹息,叹息着一些人的离去,叹息着一些人的坚持。

人,渐渐少了,无论是离去的人,还是坚持的人,都少了。

剩下的一群人,目光炯炯的盯着白燕。

白燕面无表情,一天的劳累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看起来与开始时一样。

“下一个!”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调,甚至连话时,配合的挥手动作也是一模一样。

然后一个不同的人走到了他身前,白燕皱了皱眉,又是一个白衣公子。

并非他厌恶这些白衣公子,谁不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只是赏心悦目的——大多是绣花枕头,有真才实学的毕竟是少数。

青竹宗需要的是真才实学,而不是绣花枕头;外门大比比的是武技,而不是外貌。

穿白衣的并未是高手,佩剑的未必是高手,穿白衣并且佩剑的,同样未必是高手。走上前台的韩闯,恰恰是一个穿着白衣且佩剑的人,看起来就像云州附近的公子哥,面庞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尽管白燕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可他却不以为意。

巨石就在面前。

在台下看着与尽在眼前的感觉绝对不同,当他在台下的时候,会觉得二十仗,是一个不高的距离,仿佛只需轻轻一踮脚,便能越过。

当他走山前台,站在巨石之前,才感觉这石头的巨大。

二十丈,很高,高到端成了一个黑。

此刻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认为可以能够越过,却又没有十足把握的人。

这其中不包括韩闯,他只是不喜欢被很多人看着。

屈膝、发力。

一个起跳的过程,也是一个起跳的瞬间,没人看出他是怎么动的,当人反应过来,他已到巨石的最端,遥遥看下,所有人都变成了蚂蚁。

白燕看着眼前这一幕,目瞪口呆,以至于忘记了宣布结果。

快!

他的第一感觉,

太快!

第二感觉。

如果白玉京的轻功代表着潇洒,连公子的轻功代表着诡异,那韩闯的轻功则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快!

超乎寻常的快,绝对的快!

有些人快,像是离弦的箭,尚能看见虚影;有些人快,像是飘渺的烟,尚能嗅到气息;韩闯的快,是快到极致,没有任何感官能够捕捉。

“我通过了吗?”

巨石上,声音传来,将低头敛眉的白燕惊醒,他下意识道:“通过!”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他即将失去什么总要的东西。

他会比我还快吗?

白燕想,却不敢深究,他害怕一旦深究,自己将失去核心弟子中,最快的人,这个沉甸甸的称呼。

“下一个。”

他机械的喊出,又一个白衣公子走了上去。

白燕很庆幸自己没有穿白衣,不然所有穿白衣的人,都比他年轻,比他帅气,甚至连身上的气势,也与他相距不远。

后生可畏啊!

他叹息。

可谓的又岂是后生,他突然有种感觉,不久之后,青竹宗将会改朝换代,对于他们这样的老人,是好是坏,谁也不知。

赫连墨耸了耸肩膀,没有理会尚沉浸在沉思中的白燕,将目光投在身前的巨石上。

韩闯跃上巨石显得很轻松,不代表对他来,也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术业有专攻,赫连墨的专攻是打架,打架包括轻功,但远远不只有轻功,但同样,会打架的轻功就不可能差。

“我上去了!”

他轻啸一声,身体扶摇而上,同时将腰间的判官笔掷向半空,身体窜上,正当旧力已丧,新力未生之时,足下正好着方才掷出的判官笔,再次拔高了身体,同时又将另一支笔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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