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河西与河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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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圈子。兜圈子都不会吗?”胡骑至少有十万,虽然其内相当一部分是白发青少,但也有三千金狼骑兵不是?

只身后的五千精骑,是抗衡不足的。但正面打不过,打游击就是。这天下谁能有河东骑兵跑的快?

神行那个技能祝彪都还忍着没用呢。

“都跑起来。跑起来……”

……

河西阴山沿线。

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对面的胡骑仍旧没有动静,可河西军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在王子腾的主持下,新增的河西堡城防日益加固。而除了构建砲车,王子腾还忙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河西堡外,护城壕之后,距离城墙两到三丈左右的距离。再起一座“羊马墙”,高只一丈三尺,根厚一丈许,墙上设立三个一组的“品”字形射击孔。羊马墙后。再挖一道壕沟,之后再筑墙一道。让河西堡形成两壕三墙的障碍带。

如此巨大的工程量,叶傅恒足足征召了三万河西民力。也亏得王子腾得到了他的全力支持,否则换做其他将领。绝难办到。

除了经营河西堡,河西阴山一线其外的几个较大通口。河西军也都筑城围塞,屯起兵来,更有的连开荒都做起来了。全然一副逼抵阴山,北揽千里的样子。

这手笔,比祝彪的气魄大多了。

河西严阵以待,河东也没有闲着。

周子昂、陈孟仁带队返回河东之后,虽然缴获白山王庭有一尊祭天金人令整个北汉为之欢呼,朝廷却也不会派一兵一卒增援河东的。

祝仝会同杨延彰等将,立刻商议兵务。自己的六哥又去刺激乌维驮的悲惨事了,他真怕乌维驮脑子一热,跟上次一样,不回兵与祝彪决战而挥师猛攻河东。

此次军事会议上,祝仝虽然没有宣布全面的战争动员令,却也告诫夏云逅、杨延彰、呼延庆等将,局势莫测,危机四伏,倘若胡骑大举南下,出云口这个主线守得住自然是好,万一守不住,河东必须做好全面迎战的准备。

出云口要塞是河东北方的第一道壁垒,真的不容有失!否则,河东如此大的耗费尽白瞎不提!在燕然山边上转悠的祝彪,也将失去一条最好最安全的退路。

河东军此次损失很大,出塞的两万人,祝彪领走的五千不算,安然返回的军队总数只有六千多点,这其中若扣除大比例的伤员,此战河东军就等于减员万人。

河东各地无时无刻不在大力招募训练新兵,但如此个损失法,对于总兵力不过六七万人的河东军言,也是有伤筋骨的。

虽然第二尊祭天金人的缴获,令北汉军民热情更加高涨!全线驱除胡虏的呼声,响彻十州!

四月十二日这一天,祝仝在跟高燮、李攀龙二将一起看“试砲”。至今日为止,出云口要塞北城向前已经布置了各种射程的霹雳车六十七座,而且工匠们仍在加工赶制,因为这玩意有个损耗度,想要战事打开时不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必须有库存备用的。不说多,一个位置上至少要有一具备用霹雳车。

来到要塞北城城头,俯瞰着城内的霹雳车阵地,将校们不用千里镜都能清晰看到那一尊尊耸立着的巨兽。李攀龙向众人介绍道:“此处设霹雳车六十七座,前三十五座属于定向炮台,只能向北发射。后面三十二座属于可变向砲台,南北都可以。

大型霹雳车四十六具,中型霹雳车十一具,小型霹雳车十具。官兵近一千人。可以依次打击城外三百步到一百步之间的目标。

配合城头的床弩、弓弩手,城墙外五百步距离,皆在覆盖打击范围之内。”

随着李攀龙的指点,祝仝等人目光再度看向了城外,只见要塞外三道护城壕和相应的羊马墙已经接近完工,数目比河西堡还要多出一头,但质量就比不上了。数百步的旷野上,士兵已用木杆标明了大致范围,等待“试射”。

李攀龙对早就立于城头上的一名军侯点点头。下令道:“砲击左上二百步之地。”

那军侯凭墙而眺,看了片刻后,转身对着城内舞起了手中的红旗。城下操砲袍手是见势而动,两名精壮的士卒抬着一块约莫百斤重的石弹放入霹雳车的皮套内,其他数名士兵各就其位。其中两个赶起配属的黄牛来,绞盘轻易地就转动了起来。配重吊斗高高吊起!

一切准备措施完毕,时间不超过两百呼吸,虽然这是因为在演练,不是真正的实战。也因为是第一弹,不是第十弹,第二十弹。

每具霹雳车都有一个什长。十辆霹雳车就是一都,一个霹雳车编组,大部分都是六到十辆,把头的就是一都伯。

首先一个都伯将手一挥。帊钩脱开。配重吊斗重重落下,长勺般的砲杆猛烈弹起,百斤重的大石头高高的被弹飞出去,呼啸着跃过城头!

城头上众将只见几团黑影从头顶划过。在场众人都不是无胆之辈,也不禁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只听一阵巨响。那几枚石弹正落在城门楼左上位置上。每一个都硬生生的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并且个个翻滚着向前犁出了一条条十几丈长的沟痕。虽然不是十分精确,可要是打在人堆里,那真是血肉飞糜啊。

“好!”一片喝彩之声在城头响起,霹雳车能有如此精准度已经不差了。祝仝等人看得满脸堆笑,李攀龙也笑的自得,自感前阵丟的人总算挽回了一点颜面。北城有了这种利器,任他多少胡骑来攻城,也绝讨不到半分便宜!

李攀龙脸上掩饰不住得意之色,祝仝适时地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李将军。如果是长期坚守,万一石弹用尽,这些炮车岂不成了摆设?”

“哈哈,这不消你操心。莫说我还预备了大量的石块,便是哪日用干净了。左右两边的山崖就是那采石场。胡狗真若来了,我倒要看看,它能不能用血肉把阴山都给掏空了。”李攀龙大声说道。对他这种张狂的态度,不是每个人都赞同的,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种有我无敌的气势确实很令人振奋。

十四日、十五日两日,接连有射雕儿出现在河西堡外,窥视城防。王子腾率准备出塞的河西军三万人,分别布防于主城、两壕、三墙,严阵以待。十六日晌午时分,整个河西堡显得异常宁静,各部人马已经就战斗位,披挂铠甲,身背长弓,手执刀枪的士卒林立,整军备战。

王子腾一身戎装,如往常一般,只引了两名亲兵登上城头。这一片由老将张庆生负责。但见无论官兵,均坚守岗个,有条不紊。

天色阴暗得出奇,刚过晌午,却如傍晚一样。黑云压城,让人无形之中生出一股压抑之感,长时间站立的河西士卒都忍不住重重喘上一口气。上得城楼,先用不看,只凭耳朵就能知道城外是何等的嘈杂。那声响,如一阵阵闷雷,渐行渐近,虽不响亮,却慑人心弦!

凭城而望,千步之外人头攒动。胡骑似乎有三四万之众,漫山遍野而来。王子腾很怀疑呼揭箪是否真有这样多的军力的,但是尘土弥漫,仅凭目测绝难判断对方具体的兵力。只能看到河西堡北面的野地,已经完全被胡骑充塞。

“将军,呼揭箪来的实在奇怪。咱们正要出塞,他们杀来了。这时间赶得也太巧了。”张庆生来到王子腾身旁,轻声说道。

王子腾抬头看了一阵愈加昏暗的天色,轻笑道:“却也无妨,咱们在这立城,胡狗早晚待来。不过……今天似乎打不了了……”

“这雨来的也巧!”张庆生笑着道。语气不同于先前的怀疑,而只有好笑。

王子腾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对此次呼揭箪的‘进攻’自然也是充满怀疑。怀疑呼揭箪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但一切的一切,随着即将到来的这场大雨,都作废了。

“先等等看。反正只要咱们钉在河西堡,胡狗想要入关?哼哼。”王子腾手撑着垛墙,面上闪过一抹冷笑。

如海湖般密集的骑兵中奔出一彪兵马来,一直跑到五六百步的距离停下,看了一阵,又调转马头转向东。

“呼揭箪。”张庆生笑道。

哭笑不得,哭笑不得。呼揭箪心中就是如此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掐着点过来‘攻打’了,却好死不死的碰到这种天气……

见鬼,真是见鬼!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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