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金銮殿召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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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晨如辉,气如凝露。

言言呼吸着古代清新的空气,不似她那个时空的浑浊。浅浅的呼吸着,却能感觉到空气里伴有淡淡的花香,淡淡中带着一股香甜。

刚睡醒的言言突然被急召到金銮殿面见皇上,言言忐忑不安,只得跟着宣召的高德才后面走着。

也不知道在皇宫兜兜转转地走了多少圈,言言的脚板都已经生疼了,前面带路的着高公公一路也不言语,带着她左转右转。在言言觉得快要走晕了,他终于停住步伐,俯身跪在地上,“陛下,宫女夏言言带到。”

灿黄色的常服,暗金色的蟠龙马甲,麂皮靴子,腰间的明黄荷包,冠冕上镶着一块温润美玉,鬓角若隐若现的些许白发,却闪烁着精芒的眼和高傲翘起的嘴角。

言言愣愣的看着,不知道皇上为何这么突然的召见她。皇上也并不开口,只是面无表情的背着手站在门口,微眯了眼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言言,眸色深的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真实,沉重压力压上了言言的心头。

“嗯哼”皇上身后的高德才见言言只是不言不语的站着,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言言心一抖,下意识的就想跪下,可膝盖硬的如铁铸一般,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缓缓的跪下来。心里突然明白过来,她根本不想跪这个高深莫测的君主,正确地说,她是在想,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留点骨气。可是,不管心里怎样想,想生存下去的意欲还是让她磕了一个头下去,有句话不是说,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言言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皇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走到殿内的书案前坐了下来,皱着眉端详着眼前的一幅字画。一旁的高公公忙走到一旁伺候着,抬头扫了她一眼,而后低着头。

言言拙手拙脚的站了起来,瞟到上面的字画,她的心一紧,不由的一惊,暗自做了个深呼吸。那上面就只有两句诗,‘人生自苦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正是她在牢里百无聊赖之际胡乱写的。这里什么也没有,不能上网,也不能听歌,更不能玩游戏。在牢里除了能够弹琴就是写字,言言心想着在牢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个决定下来,突然想到受了冤屈会有哪些诗句能表白她的真心,脑海中依稀记得文天详的一句诗,便动笔写了下来。她都不知道她写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现在居然被皇上看到。

言言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皇上不说话,她也摸不清他召见她的来意。或许是宣告她的死刑,但如果是这样,他可以一旨诏书定她的罪,这样把她召见过来,也不说话,倒让言言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古有云,女人心海底针。言言倒觉得,帝王心海底针,稍不留心,针上身。

明明是大好的清晨,殿内却静谧的像是深夜,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言言的身上,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受。

“字写的不错。”他突然开口。

“啊!”言言一愣,“是,皇上过奖了。”

言言在心里暗自吐了吐舌,笑道,自小就被爷爷逼着练毛笔字,能写的不好吗?小时候一放学就是练毛笔字,一放假就是练古琴。爷爷美名其曰,女儿家应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她要求不高,只要会其中的两样就行了,就这样,她写的一手好字,弹的一手好琴。

回过神来,言言才看见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放下了手中的字幅,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好。言言一惊,低头不敢看他,却仍感觉到他目光如利剑般穿透了她。

“这首诗是你写出来的?”皇上淡淡的开口问她。

“恩。”言言连犹豫都没有就回答了出来,反正没人知道这两句诗是谁作的,她倒也不怕被揭穿。心里的她不停的在对文天详说对不起,你的诗就借小女子用用,到时候还你。

“喔。”皇上长长的应了一声,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那种沉默的压力,恍如浸透了水的沙袋一样复又压在她的心上,手无法自已的轻轻颤抖起来,言言只能用力握紧了拳头。

他又拿起方才那张字幅,看了两眼,又看着言言,“那晚,我依稀记得,太子说你自小在外流lang?”

“恩。”言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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